白素勾起嘴角壞壞一笑,支起身子手臂環住了張天誌的脖子,故意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嬌聲道:“天誌,大晚上說這些乾嘛?這月黑風高的,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事情啊?”
“咳咳咳……素素,彆鬨!”張天誌猛地咳嗽了幾聲,瞬間臉色爆紅,眼神中隱隱夾雜著幾分壓抑的欲念。被心愛的人故意撩撥,如果張天誌什麼反應都沒有,那白素就該哭了!
“好啦!不鬨了。”白素站了起來,她自是知道適可而止,剛剛她隻是想要逗逗自己這個“遲鈍”的男朋友而已,“不過,我們真的該出去做點事了!”
張天誌壓下了心中那一抹隱隱的失望,也站了起來,他想了想隨後若有所悟道:“你是說……馬鯨笙?”自從那天以後,白素一直沒有提起過馬鯨笙,但是張天誌清楚,白素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晾著他也有幾天了,今天我們先給他送個小禮物。”白素眼中一片寒意,想要收拾那個馬鯨笙,不一定要直接殺了他,做事方法很重要!
如白素料想的一樣,馬鯨笙逃回去以後就倉皇的收拾東西躲了起來。他本以為第二天報複他的人就會有很大的動靜,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然而,越是平靜,他的心就越慌,這幾天他寢食難安,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他想過逃離香港,可是碼頭、船塢都是長樂的人,沒有四處抓他,但是卻守住了碼頭不讓他離開香港。這一切更是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不行,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好,要做什麼?我去。”聽說白素要親自出馬,張天誌想都沒想就製止了她。
白素忍了幾天,今天這麼有意思的戲碼,她怎麼舍得錯過?再三保證她絕對不親自動手以後,張天誌這才鬆口放行,同意帶上白素一起。
馬鯨笙每天隻敢挑夜深人靜的時候出門,可是今天,當他拎著些東西想要回到他這幾天躲藏的地方時,卻發現他的房子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不用猜,他這些年賺的錢也是在火海中付之一炬了!他躲在巷子的轉角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看到了就站在不遠處的張天誌和白素,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走出去啊!
“好了,燒的差不多,可以叫救火隊了,燒到街坊鄰居的房子可就不好了。”白素說著,似有意似無意的向馬鯨笙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希望馬鯨笙會喜歡他們送的這個大禮,“好困,走啦,回去睡覺。”
張天誌寵溺的看著白素,感受到夜風微涼,他脫下外套披到了白素身上,然後就這樣摟著白素的肩,輕聲道:“走,回家。”
對於白素他們來說,以火還火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對於身無分文的馬鯨笙來說,他已然走投無路了。這種情況下,他隻能去找一個人,那就是一開始指使他進入長樂的,他的幕後大老板,歐文.戴維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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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老張、白素妹子,你們兩個既然都在一起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趙金虎扯著個大粗嗓子說話聲音還大,在西餐廳裡頻頻惹人注目。
“哥!你能不能彆這麼八婆!”茱莉亞瞪了趙金虎一眼,她這個沒眼力勁的哥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關心關心自己,先把娜娜追到手再說吧!”
張天誌和趙金虎兩個人比試了一場以後就成了好兄弟,白素和趙金虎、茱莉亞更是老相識,帶上娜娜和張峰,幾個人挑了個不忙的時間一起到西餐廳聚了聚,順便閒話家常。
白素瞟了趙金虎一眼,一臉無辜的揭短道:“哦,那大老虎,你和我家天誌比試誰贏了呀?”
“!”趙金虎一聽,趕忙彆過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切了一塊牛排喂給了身邊的娜娜,心裡暗自嘀咕,果然,女人這個可怕的物種絕對不能得罪!
“茱莉亞,我看你這一晚上都欲言又止的,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吃完晚飯,眾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白素再次看到茱莉亞猶猶豫豫的眼神,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茱莉亞一直是一個爽快的人,白素很奇怪,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茱莉亞這麼猶豫不決。
“其實,我想問關於……曹世傑。”茱莉亞一狠心,終於問出了口。
“哦?阿傑?”白素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看到白素那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茱莉亞臉色一紅,趕緊擺手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彆誤會,我就是看他最近總在金吧晃,怕他來惹事,沒...沒彆的意思!”
白素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茱莉亞這口是心非還能再明顯一點嗎?見茱莉亞幾乎要抓狂,白素趕緊收起了笑容,說到曹世傑,白素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世傑身體不好,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從小就生活在長樂這樣複雜的幫派之中。身為老幫主的兒子,由於身體的原因,注定有許多事情他做不好也做不到。而君姐,女中豪傑,手段淩厲,受人尊敬。相比之下,世傑就成了長樂的‘花瓶大少’,說的更難聽的也不是沒有。世傑一直覺得他生活在君姐的光輝下,人人都知道他是君姐的弟弟,卻不知道他的名字。人們鄙視他、同情他、可憐他、瞧不起他……所以,他就變得越來越暴躁、任性、狠辣,對任何人都本能的豎起一身的刺,不接受人的好意。而君姐還有我,幾乎是沒下限的包容他。”說到這,白素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不是在為他開脫或者解釋什麼,我知道他是個沒少做壞事的王八蛋。說這些,我隻是希望你能了解他,我知道他對你有意,而你對他也不是全無感覺……你不必否認,如果你絲毫不在意的話,你今天就不會開口問我阿傑的事情。”
茱莉亞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因為白素說的很對,她沒法否認自己心裡確實對曹世傑有些感覺。
一開始在煙館,她厭惡這個囂張又暴虐的長樂大少,直到上次在街上偶遇他們被追殺,鬥嘴間,她又覺得這個人和她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樣,再到最近曹世傑頻繁的出現在金吧,每次都隻是點上一杯飲料靜靜的坐在那看她跳舞,然後走人。
聽了白素的話,對於曹世傑她又多了幾分……心疼?對!就是心疼,不是可憐、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喂,白姐。那個馬鯨笙最近在酒吧街露過麵,而且身邊又跟了不少人,好像還和洋人有些關係。而且……兄弟們發現最近酒吧街剛好有人在賣(河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