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6刺殺(1 / 2)

陳深悠閒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小男忙來忙去的身影道:“我來就是想麻煩你做點吃的,既然你已經做了那更好,你的腳怎麼樣了?”

小男抽空回頭道:“還不是人家唐隊長救了你!我都猜得出來,你不敢開木倉,不是人家唐隊長,你都不一定能好好坐在這!”接著小男伸出了一隻腳,腳腕處紅了一片,小男繼續道:“你自己看!能好得了嗎?還疼著呢!”

陳深撇了撇嘴,他其實都有些懷疑昨天的木倉手會不會是李小男,但是想了想他又否掉了自己的懷疑。對於這個看起來像傻大姐一樣的李小男,他也難以捉摸。

一番折騰過後,兩人總算來到了醫院。

陳深幫小男拉開了病房門,原本孤零零坐在病床上的唐山海警覺的看向了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米黃色連衣裙,手裡提著個飯盒,笑的一臉燦爛的李小男,接著才是看著十分礙眼的陳深。

“唐先生,唐太太沒來嗎?”小男看了看空空的病房,有些疑惑道。

唐山海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聲音沙啞道:“她受了驚嚇,不太舒服。”

小男看著唐山海蒼白的臉色,乾裂的嘴唇不由得有些內疚,畢竟是她傷了人家。

小男快走了幾步,把飯盒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接著自然的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又倒了杯溫開水遞給了唐山海,笑著道:“唐先生喝點水吧!我煲了雞湯,還做了幾道小菜,來嘗嘗!”

陳深走了過來,放下了手裡大包小包的水果,接口道:“她雖然沒心沒肺,但是手藝還是不錯的。”

三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陳深幫小男收拾好了碗筷,而後道:“小男,你先回家吧!我和唐隊長還有些事情要說。”

小男狠狠瞪了陳深一眼道:“哼!過河拆橋。”接著又換上了笑盈盈的麵孔對著唐山海道:“唐先生,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小男的兩幅麵孔讓陳深哭笑不得,也讓唐山海心中多了幾分惆悵。

小男走後,兩個男人都把剛才暫時卸下的防備和偽裝重新撿了起來。

唐山海坐在床上道:“碧城經常跟我說起你,她說你是她在黃埔十六期的老師,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

陳深似笑非笑的問道:“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唐山海看向陳深若有所指道:“她說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陳深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唐山海,若有所指道:“我也這麼認為,來,敬你。”

唐山海和陳深心中明白,這段談話意味著,他們現在成為了盟友,當然準確的說,應該是暫時的盟友。

對於陳深來說,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唐山海和徐碧城就是軍統派到行動處來潛伏的,如果他們的目標不是同一個的話,他不介意幫助他們,畢竟總算是抗日同盟。

然而對於唐山海來說,陳深的身份就有些微妙,唐山海隱隱猜到,陳深有可能是□□方麵派來潛伏的,但這需要進一步確認,畢竟他冒不得一點風險。

唐山海收拾了一下衣服,在陳深走後不久也離開了醫院,他必須去通知陶大春取消對於陳深的暗殺行動。他拖著還沒恢複的身體,來到雲南會館想要與陶大春見麵,然而卻沒想到,陶大春此時正在自作主張的動手。

從醫院離開的小男把東西送回了家,意外的發現颶風隊的人居然還在盯著陳深。想來是唐山海還沒來得及通知下屬,小男歎了口氣,為了保護陳深,今晚估計又沒得睡了。

夜晚,陳深回到了家中,剛想要用暖瓶倒杯水喝,卻聽到了小男的敲門聲。

門打開,小男正拿著一個大皮箱子,哭哭啼啼的跑進了他的家中。

陳深莫名其妙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男一句話不說,狠狠的將箱子打開,接著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自顧自的掛在陳深的衣櫃裡,然後道:“你讓我借住一段時間嘛!我現在一窮二白的,你還要跟我算房租怎麼著!”

陳深一聽趕緊走過來,拿出了小男的衣服道:“你不能住我家!”

小男一聽,隨即放聲大哭道:“你們都欺負我!”

小男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把下午她在片場與地痞發生矛盾,還挨了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模樣好像真的委屈的不得了,當然與地痞發生矛盾這件事其實是她自導自演的這個事實她肯定是不會告訴陳深的。

小男哭的累了,看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於是走向桌子,準備拿起暖壺‘倒水’。而這時,陳深恰好發現了地上多出來的腳印和窗簾位置的變化,他立刻反應過來有問題。

陳深急忙大喝一聲,“彆動!”

小男明知故問道:“啊?怎麼了?”

陳深一邊慢慢走了過來,一邊安撫道:“小男,彆動、彆動,千萬彆動!”

小男一早就潛進陳深家裡查看過,自然也早就發現了暖壺下邊的偽(河蟹)雷,為了她能夠名正言順的出入行動處,這顆雷必須要炸。

她帶著衣服來,就是為了搞出大動靜之後,讓行動處的人都發現她和陳深‘同居’的事實,然後順理成章的變成陳深的‘未婚妻’,以後出席行動處的任何場合也都可以名正言順。

陳深彎著腰,仔細觀察了一下暖壺下邊的雷,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顆雷的引線已經被拉出了一半,任何的移動都有可能使這顆雷爆炸。他早把小男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他可以死,但是小男絕對不可以被他連累。

“小男,你聽我說,彆害怕,下邊是顆炸(河蟹)彈,你不要動,聽我說。”陳深慢慢伸手捧住了暖壺,而後繼續道:“我數一二三,你慢慢放手,然走出這個門,到樓下的牆邊躲好,這顆炸(河蟹)彈威力小,沒事的,我有辦法對付它。”

小男慢慢的退後,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道:“陳深,你一定會平安無事。”

陳深隻是緊張手中的炸(河蟹)彈,對於小男的話隻是當做了無知少女的安慰,然而他不知道,小男的話可比無知少女的安慰有用的多。

小男退出了屋子,走到了門外牆邊站定,餘光一掃,對街街角隱藏的颶風隊員和開車趕過來的唐山海都被小男看在了眼裡。

陳深屋子裡這顆炸彈的威力並不大,但僅僅對付陳深一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陳深慢慢將暖瓶放在桌上,而後迅速的跳到了後麵的沙發,炸彈‘嘭’的一聲引爆,頓時,整棟房屋火光四射,一切都化為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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