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鈴聲響起,熱鬨的街市裡,警察正在鬨市區的小吃街調查地溝油事件。
警戒線拉了幾米,周圍圍觀的群眾都在指指點點的討論著些什麼,幾個警察圍著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地溝油桶做著取證的工作。
在這充斥著臭氣的環境中一個黑心小販抱頭蹲在地上,旁邊站著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一個警察走到一個鏽跡斑斑的鐵桶旁,用漏勺撈出了些散發著惡臭的黑色物體,舉到小販麵前,怒氣衝衝道:“你說你是不是黑了良心?你啊,遲早得遭報應!”
“這是給大飯店用的,你們不出去腐敗,吃不著。”蹲在地上的小販嘟嘟囔囔道。
“說什麼呢?”警察瞪了他一眼,氣道:“你這還算為民除害了是吧?給我帶走!”
說完,那名警察哼了一聲,把手裡的漏勺扔在了地上。這時一個黑黃相間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細望去,感覺似曾相識,但又不敢確定,於是他轉頭問身邊的環保局乾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見過這麼粗的雞爪子嗎?”
“這個……是人手吧?”環保局的乾部猶猶豫豫的說出了他的猜測。
這下這個案件的性質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地溝油事件了,如果這真的是人手,那麼這個案子就變成了罕見的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在場的警官趕緊打電話通知刑警隊派人接手調查。
“喂,一隊長,我是張猛,小吃街這裡出了點問題,可能要你們刑警隊來跟進!”
“好,這就來。”剛剛坐進車子打算回家的鈴鐺掛掉了電話,歎了口氣,認命的開著車子向市中心小吃街的方向駛去。
“死了幾個?”秦明今天輪休,原本已經回家休息,結果被林濤一個電話又叫到了現場,對於工作秦明一向是認真且充滿熱情的,畢竟他的工作是為死人說話,幫他們沉冤得雪。
“現在還不清楚。”負責交代情況的警員如實答道。
秦明頭也不回,依舊不苟言笑的繼續問道:“什麼叫不清楚?”
小警員有些心虛,但還是急忙回答道:“隻是接到上級指示,開展打四黑、除四害運動。”
秦明拎著勘查箱‘唰’的停下了腳步,不悅的回頭問道:“難道需要法醫幫你們鑒彆地溝油嗎?”
秦明的話讓小警員不知所措,他也不過是奉命簡單跟這位出名的冷麵神解釋一下基本情況,至於具體怎麼回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林濤太了解他這個毒舌的朋友了,於是趕緊上來打圓場,拉著秦明穿過圍觀群眾就進了現場。
現場發現‘雞爪子’的幾名警官還在那裡爭論不休,有的說這是雞爪子,有的就說這是人手,林濤對著幾名警官點點頭,跟他們介紹起了秦明,而秦明則是一門心思的盯著地上的這個不明物體。
這個物體的表麵雖然有明顯的油炸痕跡,但依稀還能看到紋理,物體的中間有兩個明顯的彎曲將其平分成三段,看上去應該是關節。
秦明沒心思和這些人客套,直接蹲下,戴上手套,拾起這個不明物體仔細觀察起來。
林濤也看了半天,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個東西說是人手的話小了點,要說是雞爪的話,好像又大了點?”
沒等秦明回答,一邊就傳來了一個清亮的女聲。
“如果這是個女人手指的話,被油炸之後,完全有可能攣縮到這樣大小。”
秦明和林濤同時抬眼看了過去,說話的人身穿一套乾練的灰色運動裝,腳上蹬著一雙乾乾淨淨的運動鞋,半長的頭發綁成一個馬尾吊在腦後,臉上不施粉黛,卻是一種清爽還帶著英氣的美麗。
秦明難得的扯了扯嘴角,微微笑了笑道:“看來你學的知識沒忘光。”
鈴鐺白了他一眼沒答話,然後走了過來,蹲下觀察了幾眼這個不明物體。
林濤在一邊抽了抽嘴角,嘟嘟囔囔道:“你們兩個至於嗎?隨時隨地秀恩愛,欺負誰是單身狗啊!”
秦明也不搭理一邊哀怨的林濤,戴上手套,打開勘查箱,拿出把止血鉗,又拿出一把手術刀柄,裝上了刀片,在鈴鐺這個半專業的法醫的幫助下,搭起了臨時的解剖台。
秦明手起刀落,麻利地在物體的一側割開表麵,露出其下少許紅色的肌肉,物體很小,且沒法固定,所以物體表麵軟組織的分離工作,對精細度很高,需要極強的耐心和刀功,但是對於秦明來說,卻不是一件難事,畢竟熟能生巧。
大概隻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秦明放下了手術刀,舉起剛剛分離出來的指骨,看了一會,接著點點頭對鈴鐺和林濤道:“指骨是人類擁有的比較有特征性形態的骨骼之一,人在進化過程中,指骨骨體變得較短,但是為了手能更加靈活,所以關節麵比較大,所以,這就是典型的人類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