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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而來?為什麼?”,聽著葉思雨的話,範閒眉頭一皺,他並不認識那個男子。
“這個誰知道呢。”,葉思雨聳了聳肩,讀取記憶的時候他也得知王姓男子對於檢察院院長陳萍萍讓自己監視和保護範閒的任務也是非常好奇。
“滕梓荊,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看到葉思雨也不知道,範閒就望著坐起來,為自己躲過守衛進城而鬆了一口氣的滕梓荊問道。
“剛剛那家夥叫王啟年,是監察院一處的文書,同時也是院裡有名的守財奴。”,滕梓荊一邊透過窗戶查看周圍的情況一邊答道,雖然他沒有看到王啟年的樣子,可聽得出王啟年的聲音,而且他曾經也被王啟年坑過,即使不看對方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範公子,王啟年絕對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你,你還是小心一些吧。”,介紹完後,滕梓荊不忘提醒一聲。
“我明白了,謝謝提醒。”,範閒抱拳道,雖然以他目前的實力已經不太懼怕絕大部分麻煩,可有些事情還是要小心一些,現在滕梓荊提醒自己也是為自己好。
“話儘於此,在下告辭了。”,滕梓荊也抱拳應了一聲準備離開,不過屁股剛離開座位又坐了回來對著範閒說道:“對了,千萬彆死,死了我也不會替你報仇。”
“葉老哥,你說這滕梓荊是想我死還是不想我死呢?”,看著滕梓荊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範閒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葉思雨反問一句,就算不去查看滕梓荊的記憶,葉思雨也能夠輕易看得出滕梓荊是不想範閒出事,以範閒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家夥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家夥。”,範閒聞言,也笑了笑。
馬車繼續向著範府的方向前進,走著走著,又停下來了。
“到了?”,範閒疑惑的掀開撤門簾,他就發現馬車前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的老頭拿著一個卷軸來到了帶頭的紅甲騎士麵前,那些一直護送從澹州來京都的紅甲騎士以及護衛馬夫全都離開了,隻剩下範閒和葉思雨兩個人在馬車上。
“護衛另有要職,小人護送範爺回府。”,將護衛打發走的老頭來到馬車前用尖細的聲音說道。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此事有端倪,更不要說人精一般的範閒了,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老頭的目的絕對沒有他所說之話那般簡單。
“葉老哥,你怎麼看?”,範閒望向葉思雨,現在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葉思雨,如果對方覺得不對勁,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帶自己離開。
“咳咳,不知道這位是?”,老頭這才注意到葉思雨的存在,旋即好奇地問道,要知道據他所知,馬車中應該隻有範閒一個人才對,怎麼忽然多了一個人。
“這是我剛認的老大哥,正好帶他前去我家做客。”,範閒眯著眼道。
“這......”,老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這一次來的目的是將範閒一個人帶去一個地方,現在多了一個人,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範閒假笑問道,他越發的肯定眼前這個老頭有問題。
“咳咳,不知道範爺能夠請這位公子下車。”,老頭硬著頭體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範閒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範爺,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老頭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惶恐道,如果他不將範閒一個人帶去那個地方,他就是失職,雖說不至於人頭不保,但也要受到處罰。
範閒沒有說話,依舊笑眯眯的看著老頭。
“不用為難他了,我知道範府在哪裡,我自個去就可以了。”,葉思雨這時候開口道,查看了一下老頭的記憶,葉思雨知道了老頭的身份是什麼,那就是侍奉慶國皇帝慶帝的太監,而他來這裡的原因正是慶帝下的命令。
對此,葉思雨並不覺得奇怪,雖然範閒明麵上是一個普通官員的私生子,可他這一輩子的母親卻不簡單,當過首富,拔過老皇帝的胡子,絕不簡單,被人請去喝茶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葉老哥,這真的沒問題?”,範閒低聲問道。
“沒問題。”,葉思雨點頭答道。
“那就好。”,範閒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那你先去範府等我。”
至於葉思雨怎麼進範府的問題,範閒是想都沒想過,如果連葉思雨這個仙人都進不去,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能進得去了。
“去吧。”,葉思雨笑道,然後抱著土包子下車。
“謝謝公子體諒。”,看到葉思雨下車,老太監連忙感謝道。
葉思雨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自個兒的向著範府的方向走去。
讀取過王啟年和滕梓荊以及那老太監記憶的葉思雨非常輕鬆的就來到了範府門外。
“咚咚咚!”
葉思雨輕敲了一下大門,很快,一名下人就打開了大門,一臉驚疑的看著外貌帥氣的過分葉思雨:“這位公子,請問你是?”
“我是範閒......”,葉思雨答道。
然而還未等葉思雨說完話,那名下人猛然一驚,一下子就將大門重重關上,直接給了葉思雨一個閉門羹。
“吱!”
幾秒過後,大門旁另一道專門供下人進出的小門打開了,一個仆女走了出來一臉恭敬的對著葉思雨行禮道:“少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