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之後就被李山找到機會了,他幫村裡修好了拖拉機,然後成功成了拖拉機手。理由自然是現成的了,結婚之後要養家了知道上進了,就瞎看了一些書,想學點東西,然後沒成想在修拖拉機上還有一些天分,就這麼會了。
這個理由當然是搪塞村裡的人,不然沒法解釋他怎麼會修拖拉機。真實的情況是,前世作為星際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是奔著畢業進研究所的李山學的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修拖拉機不過是小菜一碟,這還比不上他選修的機甲製造入門的課的零頭難。
而當了拖拉機手,這可就比村裡大多數的人一天賺的工分多了,還有一些公社裡的福利。畢竟這拖拉機可是一個大件,是大隊這個村集體裡最貴的財產,關乎著每年的生產任務呢,而這拖拉機手自然就金貴了。
更彆說李山還會修拖拉機,這就不得不讓大隊長多從公社爭取點東西給他發些福利了,比如逢年過節獎勵一塊肉,或者是發個毛巾或者是搪瓷缸等。而這個時候他才終於能養著媳婦了。
雖然林穀蘭並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麼累,但是丈夫這樣的態度無疑是讓她歡喜的,她的性子本就強勢,如今遇到一個這樣願意包容並且大事小事都肯聽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不能再合適了,所以結婚將近十年,她們夫妻倆都沒有吵過什麼架。
當然這也是因為大多數時候,隻要有一點吵架的苗頭,李山都會先低頭,並且絲毫沒有覺得有損男人的臉麵什麼的,每次都將媳婦哄得舒舒服服的,兩人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
第二天早上阿濃醒來的時候,發現爸爸居然回來了,於是毫不猶豫地下床奔向爸爸的懷裡。
李山看著跑過來的閨女,一手接住了,然後就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後對著肩上的閨女道:“阿濃這幾天有沒有想爸爸?在家裡有沒有挑食呀?”
說來李家這種相處方式也是村中獨一份了,村裡旁的家庭就算是父母再愛孩子,也很少會這樣親密地說話,他們要是看了李山這樣對閨女才會覺得奇了怪呢,但是這種相處模式在李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而阿濃抱住爸爸的脖子,很是乾脆地道:“想爸爸了,昨天晚上睡覺前也想了,然後爸爸就一下子出現了。”然後說道挑沒挑食的時候,就有些卡殼了,不過阿濃可聰明了,她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道:“我每天都有吃很多飯,碗裡的飯一點都沒有剩。”而她不喜歡吃的菜,都讓她挑去讓哥哥和小弟幫忙吃了,所以碗裡自然就沒有她因為挑食剩下的菜了。
李山最是知道自己小閨女的性子的,他怎麼都不會覺得平日裡挑食的閨女因為自己幾天不在家就改了性子的,多半是把自己不愛吃的給了彆人了。不過李山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平日裡他也是那個幫忙閨女吃掉她不愛吃的菜的人中的一員。
“來,看看爸爸出去給你帶了什麼。”李山單手抱著閨女,然後另一隻手從櫥櫃裡的大包中拿出了一件漂亮的小裙子。
李山和林穀蘭夫妻倆都沒有點亮什麼關於縫製衣服方麵的技能,所以幾個孩子的衣服都是讓大嫂幫忙做的,他們出錢和布,也沒有讓大嫂白做的意思。隻是大嫂的手藝有限,縫製的衣服花樣也一般。
李山他娘梁金花手藝好還會繡花,但是李山不好讓老娘受累熬眼睛,就隻能讓大嫂先幫忙著了。還好這個時候小孩子隻要有一身新衣服就不得了了,誰還會在意花樣怎麼樣呢?
而這次去省城,李山給媳婦買完雪花膏之後,看見人家櫃台後麵掛著的小裙子,一眼就相中了想要買給閨女。買小裙子除了錢也是需要布票的,李山他每次去縣城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都會帶好各種票,所以布票也是不缺的。雖然他們一家有五口,每個人還年年季季都有新衣服穿,但是卻從來沒有為布票發過愁。
布票是按人頭分配的,但是村裡總有人舍不得用願意拿出來換點錢和糧食,而且有布票沒錢也沒用,去扯布除了票也是要錢的。所以村裡那些沒錢買布的,手裡的布票不用也就過期了,還不如拿布票跟人家換錢或者糧食,這樣才合算一點。
李山自己和媳婦兩個都是能乾的,對拿點錢和糧食換布票這事早就達成了共識,都覺得這個值得。他們兩人都是喜歡孩子的,雖然對小閨女偏疼一些,但是對兩個兒子也不錯,自然不舍得讓他們穿著縫補過的舊衣服。
雖然說村裡大多數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但那是人家家裡人多,布票和錢不夠給孩子年年做新的,可他們家有這個能力還省著孩子的乾什麼?
除去給小閨女買的小裙子外,李山也給兩個兒子買了白襯衫。村裡的人就算有布票,也很少會用白布給孩子做白襯衫穿,多數的時候都是軍藍色或者軍綠色的襯衫。而原因也沒彆的,就是孩子太調皮了,出去沒一會就臟了,不好洗。但李山知道自己這兩個兒子不是普通孩子,自然不會像村裡那些孩子一樣,會在泥地裡打滾,他買白襯衫的時候自然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