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沒有“貼牌”的概念, 所以林穀蘭完全可以把握先機,而且那個“北極人”的牌子既然可以靠著“貼牌”的操作獲得成功,那就代表其中肯定是存在巨大利益的, 所以就算在這個年代也是存在操作餘地的。
而林穀蘭她選擇的合作的品牌是海城這邊叫“博登”一個牌子,這個牌子早在民國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企業雛形, 建國之後開始公私合營, 而到了今天已經過去將近五十多年了,雖然中間一度有過低穀,但它的國民影響力也是很廣的。博登除了服裝還賣鞋子, 曾經最瘋狂的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十年的時候, 博登的鞋子和軍帽一樣受歡迎。
那個時候誰不愛綠軍裝?但是綠軍裝哪有那麼容易好得?偶爾家裡有當兵的穿破的軍裝寄回家來那都是爭搶著的存在,新人都能當婚服穿的。所以大家也就退而求其次,沒有綠軍裝有一頂軍帽也行啊!而誰要是有一頂軍帽, 那簡直就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而博登品牌下的鞋子卻和有著這樣地位的軍帽一個待遇, 是那個時候小流氓搶劫的主要目標, 經常會出現有人好不容易買了這樣一雙鞋子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光著腳, 因為鞋讓人扒了穿走了。由此可見曾經博登這個品牌的影響力了。
博登的衣服雖然沒有鞋子那麼受歡迎,但是也不遑多讓了, 隻是最近這兩年林穀蘭靠著人脈打聽到消息, 一來改革開放有外國品牌進入國內,二來出現了其他製鞋廠,所以博登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雖然它的品牌影響力還在,但是已經隱隱約約走下坡路了的趨勢了。
而這樣的情況正和林穀蘭的意,不然除了博登還有其他跟博登差不多的品牌, 林穀蘭為什麼不去找那些品牌合作?當然是因為現在博登隱約走下坡路,他們肯定是會想要積極自救,所以她的合作才更有可能達成的。
她在“貼牌”的同時不就是在給博登做宣傳嗎?普通人會去糾結博登的商品到底是哪家廠子生產出來的嗎?不會!他們隻會在意那到底是不是博登的牌子。所以這就是雙贏。
不過現在這些也是林穀蘭一廂情願的想法,不一定能成功,畢竟她也不能完全猜到人家到底是什麼想法。不過她也很樂觀,要是博登不行就再考察一下其他的牌子唄,她並不是非博登不可的,隻是博登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林穀蘭她來到這的前兩天一直都在搜集博登的資料,之前知道的實在不夠全麵,而林穀蘭她既然要做,自然就想著做萬全的準備的,多了解一點到時候就可以多一分勝算,了解地夠多才能抓住人家真正在意的點進行談判。
好在林穀蘭她之前在百貨大樓那幾年沒有白待,她靠著自己的努力升了職之後,是來過海城這邊出過公差的,自然也在這邊認識點人,大事情他們幫不了,但是這種搜集消息這種簡單一點的額事情他們還是能幫得上的。
林穀蘭在第四天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才去博登那邊跟相關負責人談判,她在去之前就已經在招待所裡複習過無數遍自己到時候要說的說辭的,所以在去的時候就算心裡緊張,但是表現地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一切隻需要借一下博登的牌子,並不會對貴廠有其他影響,我們除了這個牌子其他方麵是不會有任何聯係的,所以也自然不會擾亂貴廠的生產經營。而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在我們‘貼牌’的幾年裡,我們廠願意將每年收益的百分之十當作報酬。
當然,我們服裝廠的衣服也不是粗製濫造的,質量肯定是有保障的,貴廠也可以派專人去我們服裝廠監督,如果質量有問題墮了貴廠品牌的名聲,就算做是我們毀約,我們事先也是可以簽訂合同的。而且這件事情對貴廠除了金錢上的利益之外,還有另外一點好處,那就是我們可以幫助貴廠擴大宣傳,完成這一點甚至不需要貴廠出一分錢。”林穀蘭解釋道。
派出來跟林穀蘭商談這件事的隻是一個主任,因為一開始上麵的人也不認為這會是一件大事,隻是這個時候這個主任在跟林穀蘭交流完成之後,卻發現這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因為這事的確是事關重大的。
他從來沒有聽過貼牌的說法,不過按照這個林同誌的說法來看,“貼牌”對他們廠來說的確是有很多的益處的。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一分錢都不需要付出,也不需要出任何的人力物力,隻需要出一個牌子,允許這位林同誌廠裡生產出來的產品換上他們的博登的牌子,他們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收益,半點都不用操心,而且無形中還可以擴大宣傳,的確是一舉多得事情。
但是他隻是一個主任,還不能對這事做主,萬一這裡麵有什麼陷阱是他沒有聽出來的呢?所以他斟酌了一下道:“這件事我還不能做主,我需要報到上麵給領導,看看領導怎麼說。林同誌您那有電話嗎?到時候我們這邊得出結果可以給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