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安良俊眼裡, 此時林穀蘭和李玉梅兩個人的表現就是被他的身份給震住了,這個時候正在思考答不答應,當然, 安良俊根本不覺得林穀蘭她們會不答應,所以這個時候他坐在那裡閒適得很, 正在想著這個辦公室太土了, 等把廠子買下來之後,他一定要改造一番。
林穀蘭這時也懶得在這麼一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了,這個人但凡是真的來談生意的, 怎麼著事前也要打聽一下價錢, 而不是跟玩笑似的出兩萬塊就想空手套白狼, 買下這麼大一個廠,所以她直接道:“我們廠裡事情忙,沒時間招待你, 請出去吧。”
安良俊聽著這話沒明白什麼意思, 站起來提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來跟你談這麼大一個生意你居然沒時間, 我跟你說,我親自來是你們廠子的榮幸, 你現在居然還要讓我出去,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談了, 我告訴你, 原本還想給你們兩萬塊的,現在你們彆想了,一萬我都嫌給多了。”
林穀蘭聽著這人跟傻子一樣的發言,直接道:“你說的對,我是不想好好談了,彆說一萬塊了, 你一分錢都不用給我,趕緊出去吧,這樣的大生意你找彆的‘冤大頭’談吧,我這是不奉陪了。”
安良俊聽了這話氣得指著林穀蘭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安家的二少,現在親自來是給你麵子,結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你們廠子,由你一個來自鄉下種地的來開著早晚是要關了的,我好心出錢把你廠子買了,還願意讓你繼續當個經理在廠裡做事,你還不領情。行,既然這樣那你就等著吧,你看看你這廠子還能不能順利開下去。”
林穀蘭並未理會安良俊放的這番狠話,直接讓他出去了,不然那就要讓人來趕了,而安良俊這個時候也受不了這個氣,拂袖氣憤地走了。
李玉梅看著這情景有些擔心地問道:“嫂子,就這樣把人趕走了,萬一他報複怎麼辦?剛剛他說自己是什麼安家的二少,這估計在這邊背景不小吧?得罪了這麼一個人,咱們廠能應付地過來嗎?”
林穀蘭安慰道:“你放心吧,咱們廠辦的合規合矩,他要是使什麼齷齪手段給咱們下絆子,就算他是安家的又怎麼樣?上麵沒有領導了?這就是欺壓百姓,到時候我們還能告他去,我們可不是啥背景沒有,跟上麵連話都說不上的小老百姓,你忘了你哥乾啥的了?現在他可是國家的人,他在為國家做事,國家還能看著有人欺負他家裡人不管嗎?”
李玉梅隻知道二哥是在什麼研究院做實驗,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現在聽嫂子這麼說她也放心了一點,她一向是聽嫂子的,嫂子現在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既然這樣,也就不用她跟著瞎操心了,想到這裡,她也不再多想了,繼續出去處理自己手頭的事情來了。
而林穀蘭在小妹玉梅出去後,就開始找人出去調查剛剛那個人了,那個人都撂下狠話了,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就等著人家來報複呢,怎麼著也得查清那人到底姓甚名誰,這樣到時候找人算賬才能找到人啊。
而那人查起來應該也簡單,剛剛那人一上來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什麼安家的二少,聽他的語氣安家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讓那人那麼有恃無恐,威脅的話隨口就說出來了,以前估計也是沒少乾這種仗著家世便欺人的事情。
當然這人也有可能隻是扯著虎皮說大話,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小,看那人那種不知收斂的性子,就知道他說的話十有八九的真的。
林穀蘭把這事仔細交代了,才讓人去開始打聽,看看那安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是不是存在剛剛來的那麼一號人。
而安良俊被林穀蘭剛剛那麼不給麵子地趕了出來,心裡氣的不輕,不住地想著各種的報複辦法,完全忘記了他爸交代他不許惹事的話了。
在他眼裡他爸就是危言聳聽,謝家韓家哪裡像他爸嘴裡說的那麼厲害,之前那幾年不是還一直避著他安家嗎?他還帶著□□親自去過那兩家耍過威風呢,現在就是那什麼像他爸說的局勢不同了,他覺得也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彆,乾什麼要這麼憋憋屈屈的。
不過他也知道要是回家去遇見他爸估計就得被叨叨,所以就躲在外麵一直不回去,隻在他爸出去的白天他才偶爾回來兩趟,跟他媽說說好話,再要點錢,錢這個東西他一點都嫌少。
而在安母心裡,隻要小兒子不出去找女人了,做什麼事情也就由著他了,所以也就沒有拘著小兒子,更沒有問小兒子之前說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反正她覺得小兒子也惹不出什麼大事來,她兒子肯定知道分寸。
而安父他發現回家的時候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小兒子了,便問了妻子幾句,“良俊呢,怎麼好幾天沒見著他了?又去哪瘋了?我不是交代他在家低調點,不許出去惹事嗎?之前那幾年特殊時期,他惹的人還少了?”
安母一向寵愛小兒子,這個時候聽見她男人問了,忙為小兒子遮掩道:“他哪裡會出去惹事呢,就是孩子心氣重,在外麵跟他那些朋友玩耍著呢,之前你說讓我盯著他不許玩女人我也說了,他都聽進心裡去了,絕對沒有靠近什麼外麵的女人惹出事情來。”
安父事情忙,聽了這話便也沒有懷疑什麼,隻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過你可得一定跟他說好了,不許他惹事,不然到時候我這個親爸都保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