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濃在畢業後不久, 終於和謝鈞結婚了。他們兩個早就已經訂婚了,再加上感情一直很不錯,談個戀愛, 天天就跟蜜裡調油似的,比人家結婚的小夫妻還要親密, 所以在阿濃終於滿二十歲的時候, 直接和謝鈞結婚領證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初訂婚的時候,訂婚典禮已經很盛大了,而結婚的時候則是有過之而不無不及。雖然這個時候才八十年代, 但是阿濃的婚禮與二三十年後的婚禮相比, 也不差些什麼了, 婚禮現場兼具浪漫與科技氣息,與兩位新人完美契合。
阿濃對婚禮很滿意,但是婚禮結束的時候, 她隻想說一個字---累!當初訂婚的時候, 她覺得訂婚典禮已經很是隆重複雜了, 各種環節多到不行,但是比起結婚典禮來, 那都差了一截。
她作為新娘子,是可以快一步回房間休息的, 而她進房間的第一步, 就是把身上那一套厚重婚紗小心翼翼地脫下來,不小心不行,上麵是有鑽石的,真鑽石!
而把婚紗脫下之後,她對著鏡子又慢慢地將頭頂的小皇冠也拿下來。這頂小皇冠是謝鈞從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至於多少錢, 阿濃也沒有問,不過肯定不便宜就是了。
小皇冠擱彆人手裡,估計是要珍之重之,寶貝地不得了,可是在阿濃眼裡,這頂小皇冠若不是謝鈞送給她的,連躺在她的梳妝台上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它太重了!戴在頭上真的好重。上麵的鑽石全都是真鑽石,總共大概有數百顆,單是十克拉的鑽石,就有六顆。
雖然這頂小皇冠很重,但是要是說漂亮,那也是真的漂亮,所以阿濃才會在明知小皇冠很重的情況下下,還選擇戴上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嘛,重一點就重一點了,反正一生的婚禮大概就這一次,阿濃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
阿濃作為新娘子可以先進屋休息,但是謝鈞就慘了,他還要在外麵敬酒,他的幾個堂兄弟早就做好準備了,商量好要把他灌醉。
這個時候就算幾個堂兄弟是明擺著給謝鈞灌酒,謝鈞也不能拒絕,畢竟這天是結婚嘛,新郎官自然是不能拒絕敬酒的。
本來按照慣例,新郎官身邊是會有伴郎幫忙擋酒的,可是謝鈞的伴郎就是幾個堂哥,他們打著把謝鈞灌醉的主意很久了,這個時候哪裡會幫謝鈞擋酒。
“老二老四,你們把握著度,不許把人給真灌醉了,要是弟妹晚上見到了一個醉了的新郎官,你們身上的皮就是癢了,需要我給你們把皮鬆一鬆了。”謝家老大看著謝鎮謝錦帶著幾個小的再給謝鈞灌酒,從旁邊走過沉聲說道。
謝鎮和謝錦幾個人的確打著把謝鈞灌醉的主意,隻是沒想到這會兒大哥冒出來了。
聽著大哥威脅的話,謝鎮和謝錦幾個人瞬間寒毛豎起,他們是知道大哥話是真的,今天要是他們真的把謝鈞這小子給灌醉,大哥是真的要收拾他們一頓了。
他們在老宅裡長大的,哪個沒被大哥收拾過?大哥收拾人的時候那真的是下狠手的。
而且大哥現在一直在軍隊裡,那身手是他們沒法比的,他們就算一直沒有落下個訓練,也實在是打不過大哥。
謝鎮謝錦幾個回想一下大哥揍人時候的那個感覺,立馬就打消了把謝鈞這小子灌醉的想法了,他們都這麼大了,要是再被大哥揍,那就太丟臉了。
謝鎮和謝錦悻悻地給謝鈞敬了杯酒,然後終於開始了自己作為伴郎的職責,去給謝鈞擋酒去了。
他們跟大哥相處時間長了,也是都能聽懂大哥的意思的,一會兒謝鈞這臭小子要是醉了,就算不是他們灌醉的,大哥保不準也是把這事歸在他們身上,勢必要揍他們一頓的。
沒辦法,他們隻能趕緊履行自己身為伴郎的職責,去給謝鈞這臭小子去擋酒了。
謝鈞看著幾個堂哥笑了笑:“今天就麻煩大家了,不過等我和阿濃的婚禮結束了,倒是可以找個時間請大家出去喝一次。”
“行,那可說好了,到時候我們找你出來可不許推脫。”謝鎮高興地說道。
“當然,也有好幾年沒有請大家一起吃飯了,到時候正好也可以聚一聚。”謝鈞道。
謝鈞這麼說,謝鎮就覺得要是再奔著灌醉謝鈞的目的去就不厚道了,於是便想著,要不到時候就給謝鈞少灌一點酒?
要說為什麼謝鎮他們對把謝鈞灌醉這麼執著,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幾個每一個都被其他人灌醉過。謝家的孩子從小就是粗養長大的,根本就沒有未成年不準喝酒的說法,相反,他們在十幾歲少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偷老爸酒喝了。
幾個少年那個時候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逼數,一個個喝得醉醺醺地,唯一一個清醒的便是謝錦了,他雖然把幾個兄弟拖回了床上,給他們善了後,可是在大家清醒了之後,可是沒少嘲笑他們耍酒瘋,所以在這之後,沒出意外,謝錦也被謝鎮他們幾個找了機會灌醉了,然後終於也能嘲笑一番了。
這麼一來,幾個堂兄弟裡,唯一一個沒有這樣經曆的便是謝鈞了,謝鎮他們自然也要讓謝鈞跟他們一樣,也來經曆一遍這樣的事情了,所以便一直暗戳戳計劃著在婚禮上把謝鈞也灌醉一次,大家都要整整齊齊的。
這會兒見到堂兄弟們終於不再執著於灌醉自己了,謝鈞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會說大哥是他偷偷讓人領過來的,還好,大哥果然很靠譜。
本來晚上是有鬨洞房的,隻是李元青和安安這兩個妹控,自然是不可能讓鬨洞房的人得逞的。一天婚禮下來,阿濃已經很辛苦了,他們兩個心疼地不得了,根本舍不得讓人進去鬨阿濃。
而謝鎮他們作為伴郎,也就是新郎的家裡人,看見謝鈞的大舅子和小舅子兩位娘家人在外麵守著,自然是不會得罪了,也就打消了鬨洞房的念頭,就讓謝鈞這小子好好享受他的新婚之夜吧。
阿濃和謝鈞已經談了幾年了,但是他們之間還純潔地不得了,直到結婚之前,他們之間的進度都一直停留在牽手的階段,連親吻都是蜻蜓點水地一啄,可以說是很保守了。
其實謝鈞他對男女之事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他一直認定著這種事情必須要結婚之後做才可以,所以在沒有結婚之前,他一直都是很克製的,從不越雷池一步。
而現在他們兩人終於結婚了,是正式的小夫妻了,自然是可以做那樣的事情了。
謝鈞平時的性子就算是再矜持穩重,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新手,為了給阿濃一個好的體驗,他在結婚之前,是很認真地通過某些片子在學的,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他確保自己的理論經驗已經是很完全了。
原以為到了新婚之夜,他終於可以用這些經驗給阿濃一個好的新婚體驗了,但是就在他有些緊張的進入他們都婚房,看著阿濃因為一天的婚禮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動的時候,他遲疑了。
最後這對新婚夫妻過了他們很純潔的新婚之夜,簡言之就是啥都沒乾,蓋著被子純睡覺呢。
其實阿濃睡覺可不老實了,不僅喜歡抱著東西,比如被子或者是她床上的玩偶,還特彆喜歡在床上滾來滾去,不過很神奇的是從來沒有從床上滾下去過。
隻是在和謝鈞結婚之前,她都是一個人睡的,自然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她這個習慣了,她當然也沒和謝鈞說。
隻是他們現在結婚了,阿濃的床上多了一個人了。所以早上阿濃醒來,就很神奇的發現,自己是被謝鈞一隻手給攬在懷裡的,頭正枕在謝鈞的胳膊上。
至於自己的兩條胳膊,自然是抱在了謝鈞身上,大概這是因為她天天抱被子和玩偶抱出來的習慣吧?夜裡睡著了,滾來滾去,然後被謝鈞擋著了,就以為這會兒自己還是在家裡,習慣性的抱上了。
這會兒是夏天,幸虧屋裡開了空調,不然兩個人抱在一起,夜裡鐵定要熱醒了。
從她和謝鈞談戀愛開始到現在,這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了,肌膚相貼,緊緊抱在一起,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謝鈞的心跳。
而謝鈞平時看起來很是清瘦,但是這個時候,兩隻胳膊抱著謝鈞,阿濃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謝鈞身上肌肉流暢的線條。
慢慢地,阿濃有些臉紅了,這個時候她和謝鈞貼的太緊了。她剛想把鬆開,然後順便把謝鈞的胳膊抽出來,畢竟謝鈞的胳膊被她枕了一夜了,估計該麻了。
隻是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謝鈞醒了。
其實早在阿濃醒來之前,謝鈞就已經醒過來一次了,隻是當時阿濃還在沉睡當中,謝鈞看了阿濃的睡顏好一會,把阿濃亂放的手重新搭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才抱著阿濃繼續睡了。
這會兒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姿勢一動不動的,還是阿濃先臉紅,小聲道:“你的胳膊被我枕了一夜了,這會兒肯定麻了,你快鬆開我,然後把胳膊抽出來活動一下吧。
還有那個,我睡姿好像有點不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床上很不安分,希望以後不要打擾到你哦!”
一醒來就嬌妻在懷,謝鈞的心情很好,而且夜裡其實是他主動先把阿濃攬到懷裡來著的。所以這會兒他溫柔笑著道:“沒關係,如果你夜裡睡著了,要是真的滾到我身邊,我就像現在這樣把你抱在懷裡。”
阿濃聽到這裡,連又紅了。
她覺得自己的定力實在太差了,明明謝鈞沒有說什麼,自己就突然臉紅了。他們都談了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還會臉紅呢?
而且現在自己和謝鈞好像已經是新婚夫妻了,談這些她乾嘛臉紅啊,她應該撩回去才是。
所以她假裝很淡定地說道:“好呀,隻要你不嫌棄我壓著你的話。”說完,她又親了謝鈞的額頭一口,道:“早安吻!”
這會兒她雖然表麵很淡定,但是內心其實慌的不行,她以前和謝鈞真的就是純純的戀愛,從來沒有在一張床上過,更彆說像現在這樣,在謝鈞的懷裡給他一個早安吻了。
而謝鈞被阿濃突然之間的舉動,也弄得臉紅了,他清雋的臉上也騰起了一絲簿紅。
平時再穩重,這個時候的他,也隻是一個第一次抱自己妻子抱得這麼親密的處男,被阿濃摟著,在這種親密的姿勢下親了一口,對他的衝擊力也是很大的。
而阿濃看到謝鈞臉紅的樣子,也滿意了,看來謝鈞並不像他表麵上表現地那麼鎮定嘛!
這對新婚小夫妻親密抱著,沉默不語,隻是互相望著的眼裡都是情意,很容易看出他們之間感情的親密。
就在這個時候,阿濃突然感受到了謝鈞某個部位的滾燙,頂著她了,她瞬間明白了什麼,臉上才消散沒多久的紅暈霎時又騰地得冒了起來,她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該趕緊起來呢,還是就這麼不動呢?
而謝鈞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上某處的反應的,再看著阿濃躲避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他這才趕緊鬆手,將阿濃從自己的懷裡放開。
接下來這對新婚小夫妻很是默契地不說話,靜靜地開始換衣服洗漱了,隻是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進入房間,便能很清楚地看出這兩人之間彌漫著的粉紅色氣泡。
第一天兩人親密相處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他們新婚第二天,真正度過了了他們的新婚之夜了之後,之前的那些不好意思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