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扒著假山,從縫隙中朝那裡看去,身在局中則思路受限,這個說法其實也可以用到其他地方。
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邪王宗二人,中間的棺材,如何破陣等等事情上麵,對於某些小問題,沒有太過仔細思量。
現在從遠處觀望,趙武源不難發現,兩旁的石刻,石碑,彼此間隔都有不同程度的長短距離,有的不過相隔三尺,有的甚至五尺。
較之於古青這種門外漢,趙武源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在心裡默算了一陣後,很輕易得出了一個結論。
——石碑被動過。
按照他的計算,這裡少了大概七塊碑文。之所以搞得這麼散亂,就是要隱藏缺少碑文的事實。
趙武源眉毛一挑,暗自嘀咕:“缺少的信息,到底是什麼?又是誰處心積慮?他的目的呢?”
他如今可以確定一點,此地風水陣勢絕對出自定龍派秘法,如果碑文沒有作假,就是祖師爺親自出手。
但後來的變化,到底是祖師爺又來一遭,亦或者其他定龍派的人前來布置,趙武源就不敢確定了。
定龍派雖然人丁稀少,可不代表沒有叛徒。
“你且小心,我推測出錯了。”
念及至此,趙武源告訴古青:“我之前說兩個布陣者,很可能是祖師爺,不過根據發生的這些怪事來看,這裡麵應該還有其他隱秘。
第二個布陣者用的也是我定龍派的秘法,不過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叛徒之類的存在,他應該還有其他目的。
那條蛇所處位置被東西擋著,我暫且沒有看到,無法確定它到底是不是記載中的那個東西。”
“有意思了。”
古青喃喃著,這次經曆真可謂是一波三折。
先是掉進溶洞,沿著暗河發現橋梁,碰見趙武源他們,好不容易步步算計到現在,把邪王宗二人逼入絕地,如今竟然又突生波折。
定龍派叛徒?
有點麻煩了,這種不可抗拒的外力,是讓布局者最為忌憚,也是極力避免的一點,可它偏偏總是會出現。
古青皺了皺眉,探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發現那條蛇好像很敬畏,亦或者恐懼這個雕像,盤踞在雕像前不斷吐著蛇信卻不靠近。
它看到古青了,不過古青無所謂。
這廝又不是人,反正又不能說話。
而且看它的反應,隻在雕像附近遊弋,卻不靠近一丈範圍內,雖不知原因,但古青在發現這點後就完全放心了。
它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靠近,也不知這裡麵到底有什麼淵源故事。
半晌,伴隨著‘嘶嘶’的吐信,這條蛇忽然擰動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狂的朝場中遊去。
目標是……看上去最好欺負的邪王宗二人。
沒錯,他倆確實好欺負,起碼這條蛇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