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現在僅剩小半個身軀還存在,冰棺無力的落在地上再無法托起,縱如此他依舊用希冀,懇切甚至祈求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古青張口欲言:“如……”
然而剛吐露一句話頭,趙武源忽然上前,灼灼盯著陸文宇:“若你所言非虛,我自當竭儘全力,不過我能力有限,畢竟當初連你都沒有……,我隻能儘力而為。”
陸文宇目光閃了閃,繼而閉上嘴,掀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的胸腔開始消融,逐漸蔓延到脖頸。
陸文宇卻似無所覺般直直的盯著麵前的冰棺,望著冰棺中的稚童,雖無法說話,但眼中流露的卻是父親般慈愛中包含歉意的情感。
良久……
趙武源忽然轉頭看向古青,麵帶惆悵的問:“你說,他後不後悔?如果當初他沒有遇到邪王宗的……”
古青搖搖頭打算他的話,靜靜的看著地上那攤膿水:“這個問題,沒有一點意義,人長眼睛是朝前看的,不是讓你臆想過去,沉浸如果。”
趙武源瞧見他一臉平靜,沒半點情緒波動的目光,不由問道:“你就沒點感觸?”
“感觸有什麼用?悲春傷秋能解決問題?”
古青上前撿起冰棺,目光落在那攤膿水中的一枚戒子上,想了想還是將之撿了起來,擦乾膿水後,連同冰棺一並交給了趙武源。
??
趙武源有些懵逼的望著他。
古青理直氣壯的說道:“他留下的東西,八成是跟風水奇門有關,邪王宗的武技我也沒興趣。也就是說這次好處是你獨得,那自然責任也要你全部擔下。”
說到最後,他忽然一拍腦門,指著趙武源說:“彆忘了剛剛的賭約,你輸了,你欠我個人情。”
轟隆!
地麵陡然震顫,二人看到旁邊幾根龍柱表麵被層層裂紋遍布,眼看著就要徹底碎裂成渣。
危急時刻,趙武源直接將冰棺拋給他,神情嚴肅的從懷裡掏出羅盤,死死盯著不斷抖動的指針,頭也不抬的朝著某個方向跑去:“跟上。”
“要墜下去了。”古青咂咂嘴,因為地麵震動越加劇烈,四周邊緣開始逐漸剝落。
“陣勢被破,地脈之靈脫困,此地沒有東西撐著,自然要掉下去。”
趙武源喃喃嘀咕著,動作猛地一頓,繼而從腰間取出一枚鎏金泛紅的圓球,狠狠的砸到了腳下的石板中。
“成敗在此一舉。”
吼……
驀得,地下傳出一股夾雜著憤怒的咆哮聲,緊接著趙武源突然蹲下將掌心與珠子接觸,閉上雙眸。
片刻後,古青驚訝的發現,腳下這塊巨大的石頭好似……在上浮???
對方這一番騷操作,差點嚇掉古青的眼珠子:“什麼鬼?物種不同還能溝通?這麼騷的嘛?”
“跑啊!”
忽然,趙武源站起來撒丫子朝宮殿跑去:“一會衝破溶洞,你我要是躲不過的話,都得死在這。”
潛力爆發下的二人,速度可謂非一般的快捷,渾然不顧倒塌的廢墟刮破衣服,跟土耗子一樣死命的鑽到了宮殿的廢墟下,借著倒塌的房梁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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