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打謎語了。我就是為了錢。”
古青淡淡的說:“你乾兒子做的什麼事,你應該清楚。不好意思,他爪子伸過界了,抓了不該抓的人,賣了不該賣的人。”
此言一出,本就凝重的伍誌遠頓時麵色大變。
他是唐人街教父不假,但他更像是明麵上被推出來,為唐人街爭取話語權的領頭人,實際上跟黑暗世界沒有太深的牽扯,頂多是踩在邊界線的半黑半白。
而眾所周知的是,古青這種雇傭兵,戰爭販子,就算是黑暗世界裡,都是屬於讓人膈應的行當。
無他。
各行各業都有規矩,無論是明麵的規矩還是暗地裡的,但總有些人不在此列,尤其是雇傭兵和殺手,他們是典型的給錢啥都乾,啥都敢乾。
沒規矩的人才是最惡心人的。
古青看向門外,輕聲慢語的說道:“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不然你估計隻能抱憾而終,去下麵問他凶手到底是誰了。”
伍誌遠反唇相譏,麵帶幾分冷色:“你不會認為,天下就你們這行消息靈通吧?”
“當然不會。”
古青攤手聳肩,拄著下巴道:“那你認為,外麵那些偵探,能否在七天內找到凶手呢?亦或者說就算找到凶手,你是想親手處置,還是讓他在監獄活下去?”
伍誌遠聞言,不禁沉默了。
他說的不錯,那些偵探能否找到真凶還是兩說,就算找到了,有陳英的摻和,隻能讓他坐牢,畢竟這裡可沒有死刑。
良久,伍誌遠閉上眼,輕輕按下輪椅的一個按鈕:“叫陸國富進來。”
古青站了起來,伸著懶腰:“我喜歡願意合作的人,老爺子不愧是唐人街教父,識時務,懂利弊,當是一代人傑。”
“乾爹,你叫我……”
哢嚓~
古青踩著陸國富的左手,淡淡的道:“你拐賣人口的時候,有沒有做備案?如果沒有,那你對一個女大學生有沒有印象?”
陸國富強忍著鑽心的痛楚,期盼的看向伍誌遠:“乾爹,乾爹救我。”
伍誌遠閉上眼,咳嗽著回答:“他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如實回答,我或許還可以救你。”
“什麼拐賣?什麼女大學生?我不知道……啊!!”
在一眾保鏢悚然表情中,陸國富整個左手被生生碾碎成肉泥,軟趴趴的黏在地上,形成一灘惡心的汙穢。
古青抬起腳,在他身上蹭了蹭,再次落在陸國富的手腕上,語氣悠然,卻充滿了徹骨的寒意:“你還有一隻手,兩隻腳,四肢,胯骨,心肝脾肺腎,指甲,牙齒,舌頭,耳朵,鼻子……我覺得你肯定是個意誌堅定的人,肯定是不會輕易屈服的,所以……”
陸國富激靈靈打了個擺子,連忙扯著嗓子叫喚:“我說,我說,我都說。”
他哆哆嗦嗦的捂著斷手,嗚咽著說道:“大學生,三個月前,威廉傑森找到我,說讓我幫忙逮一個人,我……”
幾分鐘後,古青驀得拿出一張照片:“這個女生?”
陸國富狠狠點了點頭,言之鑿鑿的說道:“對,對,就是她,您也知道我乾的買賣,大多是針對那些黑戶偷渡的家夥,正兒八經的綁人,隻有這一次,如果不是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