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小心翼翼的裝好,板著臉有些結巴的說道:“多謝老伯提攜,等我來日……來日……”
林老頭擺擺手,啞然失笑:“得了吧,來日方長,再說。”
終歸是未經世事的小子,連阿諛奉承的話都說不出來,望著古青離去的背影,林老頭臉上浮現幾分笑意。
“這一波演技,我能拿柏林影帝。”古青嘴角翹起,把玩著手裡的玉牌,眉宇間一抹冷意一閃即逝。
其實,古青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到這個地步。他一開始就清楚這件事急不得,所以過去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趁之機。
誰曾想卻僅僅因為年齡的問題,他竟然被對方直接看上了,這倒真是剩下了古青好些功夫,畢竟這件事開頭確實有難度,一旦開了好頭,後麵難度就小太多了。
當然,這個林管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怎麼可能會完全放心的信任他,以及他說的種種言辭?
事後對於古青的信息肯定要多加查證,除此之外方才一番交談中,這廝還埋了一個小坑——林老頭沒有告訴古青,杜彥虎是誰,杜彥虎在哪。
這或許是考校,或許是試探,或者兩者皆有?
而且,這家夥話裡話外看似坦誠好意,可壓根沒有說,三竹幫背後其實站著的是王家這個龐然大物。
一句話,說白了還是不信古青,一切都得等這邊派人查清楚他的底細再說。
既然對方沒說,古青也不會露出端倪,他害怕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為了避免意外,還是做戲做全套的好。
隻見,他拿著玉牌躊躇良久,似乎在想如何找到杜彥虎,三番他想回頭問林管家,可是每每轉身欲要抬手敲門,又陷入了猶豫。
驀得,古青似乎想出了主意,臉上為難之色散去幾分,揣著玉牌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大早,他再度趕到碼頭,果然沒有再看到林管家,倒是那三竹幫的船還停在那裡,古青連忙走了過去。
來到絡腮胡身旁,他出示玉牌恭敬的將昨日與林管家的交談一一道明,繼而道出來意,問那杜彥虎所在何處。
絡腮胡有些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沒有過多隱瞞,給他指明了方向。
在古青三番道謝離去後,船艙中忽然走出林老頭的身影,望著古青的背影笑而不語。
絡腮胡略有明悟,輕笑著問:“你在考他?”
“沒錯。”
林老頭點點頭,一邊登記著姓名一邊解釋:“如果那小子僅僅根基不錯,到最後也就是個打手的命,無須太過注意。
可現在看來,這家夥雖然沒有處事經驗,但也不是什麼死腦筋,腦袋會轉圈,這就好得多了,起碼比隻知道賣命的家夥強得多。”
絡腮胡嘿嘿笑道:“嘖嘖,看來你還真撿到個人才。”
林管家嗬嗬回答:“隻是潛力大罷了,到底是不是人才,還得看他能不能走下去。如果半道上死了,再人才又有何用?”
江湖如海,潮起潮落,走到最後的才有資格談往昔曾經,大多數在半道上就已經丟了小命。
人才?天才?
這世上從不缺這些東西,太多天才了,太多人才了,不過絕大多數都會中道隕落夭折,宛若流星一閃即逝,雖然耀眼卻終究會被遺忘。
——
雜院。
古青如願在人的帶路下,見到了傳聞已久的杜彥虎,一個身高兩米三,起碼三百多斤的漢子。
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了玉牌,恭敬的低頭說道:“杜爺,我叫古青,林管家讓我拿這個來見您。”
“林老頭?”
杜彥虎把玩著玉牌,不經意的打量了一番古青,衝旁邊的人勾了勾手:“陸岩,去跟他搭把手,試一試。”
旁邊那穿著短褂,額頭上掛著一條好似蜈蚣般猙獰傷疤的青年,看似凶惡,但說話卻是出乎預料的和氣。
他拱拱手,帶頭朝外走去:“朋友,咱到場子上試試手,點到即止。搞清楚底子,也好安排你做事。”
古青連連點頭,隨著對方來到外麵的場地上,環顧一番走到兵器架拿出一柄長刀,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抬頭望向陸岩:“陸大哥,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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