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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古青若有所思的把玩著對方留下的一枚金鑲玉的怪異令牌,目光中泛起幾分古怪,莫名之色一閃即逝。
“你這是再逼我啊?”他喃喃著,眼中充滿淩厲之色。
穆雲升留下的這玩意,是一枚功勳令,憑此可換穆家的武技,或者天材地寶,或者其他東西,當然這些都是有上限的,換算一下大概是一萬兩黃金的價值。
而一萬兩黃金,則剛好可以換一次機會,進入穆家修習《兩儀涅槃法》的機會。
其實這東西並非穆雲升的,而是穆雪瑩的,它屬於一個獎品,不過穆雪瑩沒什麼用,隨手就丟給了穆雲升。
本意是給穆雲升留一條路,萬一他犯了什麼錯誤,可以拿出這東西抵罪。
奈何穆雪瑩死了,霖海一脈太針對穆雲升,言這塊功勳令不足以抵消他的罪過,將穆雲升發配到西鳳城。
功勳令可是好寶貝,穆雪瑩用不上是因為她沒必要,在穆家她要啥有啥,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玩意可遇不可求。
所以,之前路上追殺穆雲升的人,也是為了這塊令牌而來。
穆雲升拿不出黃金,於是用此物作為報酬,可功勳令的價值比那點黃金高太多,所以他提出了附加條件——幫他。
幫穆雲升重回穆家,鎮壓這些針對他的敵人。
既然古青拿到了功勳令,自然也就代表著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古青喃喃:“功勳令,看起來很貴,一萬黃金,實際上卻一般般。按照那老頭的境界,隨便出手一次都不止萬兩黃金。
如果是老頭自己需要《兩儀涅槃法》的話,那他有的是辦法得到。
所以可以確定,老頭是替人辦事的,替人拿到《兩儀涅槃法》,而那個家夥因為某些原因不好露麵,甚至無法露麵。”
他收起此物,餘光瞥了眼在屋裡忙碌的芸芸:“還有個問題,你到底是因為什麼目的靠近我?”
芸芸真如她所言,儘職儘責的做好了一個侍女該做的事情。
她這番作態,非但沒有讓古青放下疑慮,反倒越發警惕了。
試問,一個懂得做飯,洗衣,裁縫,女紅,刺繡,琴棋書畫……的女子,怎麼可能流落到去賣藝的地步?
“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古青咕噥著,起身招呼了一聲,帶著她朝外走去。
芸芸好奇的問:“公子咱們去哪?”
“看看礦脈。”
古青隨口應著,目光隱晦的劃過遠處的府邸:“前段時間,據說此地一條礦脈有垮塌,死了不少人。
而且身為城主,礦主,罡煞境武者的李文全,卻好像毫不在乎一樣,隻是令人封了那個地方。此等作態,不覺得奇怪嗎?”
“會不會有鬼啊。”芸芸呐呐說道。
古青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呢喃:“如果有鬼倒還好,怕就怕在,有人裝神弄鬼。”
就算是鬼王在此,麵對一個罡煞境的武者,跑還來不及,哪還敢搞事情。就算是菜雞神靈,碰見武者也得生怕他們把自己逮住賣了。
鬼?
嗬嗬~
穆雲升急匆匆出門,抬頭便看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青,竟然罕見的出門了,不禁心裡一喜,問道:“你這是去哪?”
“看礦。”古青淡淡的說道。
穆雲升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那個塌陷的礦洞?你準備用它做文章?”
“看看而已,彆緊張。”古青沒有多說。
穆雲升不再多問,抬腳便跟了上來,儼然是要弄清楚古青到底要怎麼做的態度。
三人踩著渣子破路,晃晃悠悠來到山巔,舉目四望,輕易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相對荒涼許多的山頭。
就在這時,李文全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一副驚訝的模樣:“喲,少爺您來這醃臢地方,可是有何吩咐?”
穆雲升問:“那礦洞是怎麼回事?”
李文全隱晦的看了古青一眼,連忙回答道:“前段時間塌了一段,砸死幾個人,我估摸著也是個支脈,現在都挖的差不多了,索性封了它。”
“真的挖差不多了?”古青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李文全對穆雲升還是做足了禮數,但對古青這個家夥,就沒那麼客氣了,他總覺得古青這廝有些古怪,麵對他總有種心裡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