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吃醋(1 / 2)

越修之能看到,女孩在轉身的瞬間, 眼淚便奪眶而出。

越修之輕歎一聲, 突然拉住了女孩。

“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生活下去, 想必那人也一定是希望你能夠幸福的。”越修之認真地對女孩說。

女孩看著越修之那與那人極其相似的麵孔, 不知怎的突然眼淚猛掉。

明明這句話女孩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親朋好友, 同學師長, 但是由這個人說出口,女孩卻覺得好像真的是越時澤在告訴她:彆難過, 要開心地繼續生活。

“我隻是後悔……”女孩有些哽咽。

她跟越時澤其實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

越時澤大她三歲,他們在一起時, 女孩還在讀大學。他們隻是在一個適合的時間相遇了, 又得到了一些適當的時機,彼此微微有些心動……他們彼此,也都不是初戀。現在一段戀情的展開, 大多都如此平淡。

但是在一起後,她卻越來越在意他,因為越修之真的算是個無可挑剔的人, 並且滿足了女孩對成熟穩重的男性的所有幻想。他既體貼可靠, 不像身邊的那些同齡男孩那樣大部分略顯幼稚, 但他也不失幽默風趣,他們間相處從不覺得乏味。

但越是這樣,女孩越覺得不安。

她不算特彆漂亮, 脾氣也不算好,雖然越修之待她極好,她卻總覺得少了幾分熱情……於是她越來越不安,想儘辦法想要證明越時澤對她的感情。

於是他們從開始的越時澤容忍,到開始不斷爭吵,最後和平分手。

就是這麼簡單,分開了也算體麵。

現代人的情傷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女孩回去和姐妹們大醉一場,哭訴幾晚,之後便能很平靜地接受了——至少外表上,她還是愛笑愛瘋。

她也沒有去死纏爛打,她的自尊心並不允許。隻是安靜地等著傷口自己愈合。

隻是等越時澤的死訊傳來後,女孩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麼無所謂。

好端端的一個人,那麼好的一個人,仿佛上一秒還跟她說晚安的人……就這麼走了。

心裡再難過,生活也不能因此而亂,隻能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時,獨自思念傷感。

“謝謝。”女孩對越修之微微躬身,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不知為何,在這個和越時澤極其相似的陌生人的安慰下,她居然真的好受了許多。

越修之神色複雜地目送女孩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剛剛給女孩的記憶做了些淡化……並非抹去,而是讓她再想到那些事情時,情緒波動沒那麼大。

越時澤對大多數人來說,就是死了,他並不希望曾經的親朋好友為自己過於傷感。

還記得有自己這麼一個人,想到美好的記憶會微微一笑,便再好不過了。

等女孩離開越修之的視線後,想到自己旁邊的人,越修之心真的是一點點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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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裴明突然拉住越修之的手,將他牽到了無人的街巷中。

他將越修之懟在牆麵上,越修之已經忐忑到了極點,忐忑到思維都難以集中,反而發散而不著邊際地想著……要是下一秒這家夥會去毀滅世界我也不奇怪。

誰知,裴明非但沒大發雷霆,而是低垂著頭,聲音發悶,透著些委屈地跟越修之說:“我今日才知,修之你竟並非獨我一人。”

越修之此刻內心複雜到了極點。

一方麵覺得裴明沒有大發雷霆讓他鬆了一口氣,一方麵又覺得裴明這個態度更加讓他心裡發虛,活像在憋什麼大招一樣……又覺得這樣委屈的裴明讓他有些心疼。

“什麼叫‘並非獨你一人’?”越修之哭笑不得,“我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隻有你,永遠也隻有你。”

其實越修之並不是一個喜歡講“永遠”的人。

因為稍微成熟些的人都知道,“永遠”這個詞,不過是騙小孩子的罷了。你說下諾言的那時那刻,也許真的情真意切,也許真的願意付出一切,但是時間能改變一切。能把美好和痛苦的事情都一鍋衝淡。

所以不要輕易許諾,不要將“永遠”掛在嘴邊。

這是越修之在明白“永遠”這個詞的重量後,第一次對人許下了永遠的許諾。

裴明自然也明白越修之這句話背後的意義,他知道對越修之這樣一個認真謹慎的人,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他心裡的醋意頓時就消下了一半,但是他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就算現在沒關係了,可修之從前卻是愛過其他人……”裴明低垂著眼眸,繼續委屈,“也許還不止剛剛那位女子……修之便是我的一生,可修之的前半生,我卻毫無蹤影。”

越修之有些頭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終看著裴明那個委屈的模樣,還是一咬牙說了:“阿裴,我隻愛過你一個。”

“我之前談過幾場感情,但並非是因為愛,隻是合適,微微有些心動罷了……哎,這樣講怎麼覺得有點渣。”越修之有些糾結。

其實這種談感情方式在現代也是比較常見的,未必是多喜歡,隻是合適……甚至可能隻是因為想談戀愛。當然,越修之並非這種類型,他隻是覺得年齡到了該談一個,而且一開始作為一個直男,女性對他的確有本能的吸引。

“你明明知道我會吃醋,你還當著我的麵去安慰她……還說自己不是喜歡她?”裴明臉色越來越差。

越修之頓時緊張了起來,繼續苦口婆心地解釋:“隻是不想她沉浸在我的死……這本來就是一件莫無須有的事兒,我不能告訴包括她在內的很多親朋好友,但是我並不希望他們為這件事傷心。能勸一個是一個。”

“我不管……我好難受。”裴明說著,將下頜埋入越修之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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