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為所動。
他性冷淡似的,客氣地問:“今晚想要我給你弄嗎?”
周念本來是想要的,可現在這樣子,要是再開口,就好像輸了,所以嘴硬地說:“不用。”
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主動權要握在他的手裡。
沈嶠青還真的沒有熱切要求,輕輕點了下頭:“好。那睡吧。我睡沙發。”
他今天跑出去應酬客戶,一結束就馬不停蹄地回家,其實挺累的,頭發暈作疼。
隱約之間,沈嶠青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沒想起來,但他很累,關了燈之後,一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周念本來已經躺下了,他聽見沈嶠青綿長平緩的呼吸聲,還想,是不是裝睡啊?
難道真就他一個人很想搞啊?
都是剛開葷,為什麼沈嶠青能坐懷不亂啊?
周念偷偷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走到沙發邊上。
這個三人座的沙發要睡一個身高190的男人還是有點勉強,沈嶠青像是大金毛蜷縮身體躺在狗窩裡一樣。
周念蹲下來,扒著沙發邊緣,黑暗中看不清,他就用鼻子聞沈嶠青的味道,鼻尖不小心蹭了蹭沈嶠青的臉。
周念自己微微嚇了一跳,躲開,以為一定會驚醒沈嶠青了。
但沈嶠青還是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他的視線漸漸適應了黑暗,借助微薄的月光,他大概看到了沈嶠青的臉部輪廓,即使是在睡夢中,沈嶠青也緊皺著眉頭,牙關咬緊,如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痛苦。
<br/> 周念心尖微澀。
他的性格多少是有點聖父的,他什麼都不缺,就希望能獲得精神上的滿足,說是傲慢的優越感也罷,他總對沈嶠青有幾分救贖之心。
他在沈嶠青身上投入了那麼多時間與心血,要是沈嶠青又一頭陷進泥潭深淵裡,豈不是白費了他的栽培?他想,有時候命運就在那一個小小的轉折點上,要是沈嶠青選擇了留在韓家,繼承韓家的部分財產,那他是絕無可能回頭去找沈嶠青的。
真睡著了嗎?
周念看了沈嶠青一會兒,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是摸小狗的手法,輕輕摸。
周念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想,要是沈嶠青是在裝睡,那這下肯定會醒過來了吧。
但還是沒有。
那應該是真睡著了。周念歎了口氣,放假就那麼幾天,又少了一天。
周念回床上睡覺去了,很不自在,輾轉反側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沈嶠青醒來是在淩晨五點多。
被omega信息素香的熏醒的,浸潤進他的身體裡,難受得快炸開了。
他終於記起來自己睡前忘記的是什麼事。
周念的發熱期沈嶠青大概比他本人記得更清楚,是每個月是六七號左右。
今天是三號。
但提前個兩三天也不算奇怪。
沈嶠青掀開毯子,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此時外麵天還是黑蒙蒙的,太陽沒有升起,月亮已經快消失了,正在日與夜的交接點,天光溟濛。
周念側著睡,毫不防備地露出後頸,腺體處已經顯出了一塊花瓣大小的紅痕,臉頰緋紅,額頭鼻尖都是涔涔的晶瑩汗珠。
太香了。沈嶠青被香的頭有點昏,強自忍耐著,推了推周念,一邊喚:“周念,醒醒,周念,醒醒。”
他不舍得對周念粗暴,喊得很溫柔。
這對還在睡夢中的周念來說,就像是夢裡囈語一樣。
喊了好半晌,周念才動了動,幽幽轉醒過來,翕動羽睫,半睜開眼睛,看向沈嶠青,目光迷糊。
周念覺得喉嚨渴得像火燒一樣,轉過來,仰臥著,啞著嗓子問:“怎麼了?”
沈嶠青忍耐著,好脾氣地哄他:“你發熱了,該吃藥了,你的藥放哪了,我給你拿。”
周念是睡懵了,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
在夢裡,他發熱可從不吃藥的。
周念隻呆愣放空地看著沈嶠青,沈嶠青又問了一遍:“念念,你的藥放哪了?記得嗎?唉,不記得我給你找吧。”
話音還沒落下,周念已經拉住他的手,說:“過來,坐下。”
沈嶠青不明所以,在他身邊坐下來,多少有點如芒在背,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周念直接親了過來,抱住他就親,在他臉上親來親去。
沈嶠青從沒被這樣對待過,人都傻了,臉轟地一下通紅了,才反應過來,按住周念:“你彆這樣,你是發熱了,我給你拿藥。”
周念拉著他不放,很是霸道,理所當然又迷迷糊糊地說:“有你在我吃什麼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