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青很沒誌氣地說:“我不需要那些,我隻需要你。”
周念俯身,捧住他的臉,與他額頭相抵:“彆這麼戀愛腦好嗎?沈嶠青,這樣讓我覺得很沉重。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我想,你究竟是不是因為整個世界裡隻有我,所以才隻看著我?”
“或許你該出去看看世界,因為我也想去看看,我不能那麼自私,在對待這件事的時候雙標。”
“你是一個自由的人,我希望你偶爾做決定是為了自己。”
沈嶠青輕輕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沈嶠青心底也有他無法與周念言說的焦慮。
他是學金融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專業以後出去可以賺錢,但是他沒資源沒人脈,想要打拚成高級打工仔,就算運氣很好,說不定也要花上十年才能算混得還不錯。
即便如此,估計積累的財富和地位還是夠不上周念的後腳跟。
這些天,周念的大哥周堯找過他。
話說得不是很好聽,卻句句在理,周堯問他能給周念什麼,很冷靜客觀地問。
並且,將周念從小地吃穿用度都羅列出來。
這是一筆連周念本人都沒算過的巨額數字,他覺得理所當然、並不算奢侈的生活其實很燒錢,周家養他就是當親生兒子養的,不,還更過分,是親生的幺兒,一切按最好的給。
周堯鄙夷地問:“我現在是威脅不了你。我不給周念錢的話,姓秦的也會給,他就溺愛周念。即使以後周念打算養個小白臉的男朋友,他們家也不介意,說不定就當是買/精,你彆的不行,臉和智商還是不錯的。”
“但是,你但凡對周念有一點是真心的,你好意思這樣嗎?本來他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而不是你這種。”
“現在就算了,我不做這個拆散你們的惡人,我弟弟我了解,他就是那種脾氣。非要跟你好,說不定還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在裡麵。”
沈嶠青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承諾都像是在說大話,他也的確認為自己不配,隻說:“我會努力的。”
周堯嗤笑:“好聽話誰不會說啊?你連個方案都拿不出來。難道是打算回韓家繼承財產。”
沈嶠青:“不回去。”
周堯:“你那個媽現在混得可好了,你知不知道?”
沈嶠青:“……”
沈嶠青跟個悶油瓶似的,罵他都很沒意思,周堯半晌無語:“真不知道周念是看中你什麼了?臉嗎?還是你給他下蠱了。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你這個火坑裡跳。”
“拉都拉不回來。”
沈嶠青想了想,心如刀割地說:“周念的大哥,我知道你都是為了周念好。”
“我也是一心為他好的。”
其實沈嶠青本來還想說,假如碰上了那種跟周念門當戶對的alpha或是beta,他不介意周念去相親之類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沈嶠青怎麼都說不出來,酸的反胃,像要劃破喉管,假如真說出來,怕是五臟六腑都要給攪碎。
“都是虛的。”周堯說,“你有本事,先賺到一個億再說吧。”
沈嶠青一窮二白,賺到一個億談何容易,就是他全職去當模特,沒日沒夜地拍攝,也不太可能。
他靜靜凝望在查看錄像回放的周念,心想,賺快錢的方法就那麼幾個,要是能進圈,說不定能賺到那麼多錢。
他卑劣的欲/望又開始在瘋狂滋長。
他想,這或許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可能獲得周念的機會,他應當孤注一擲。
他總是對自己說,沈嶠青,你配不上。
他知道,道理他都知道,可還是控製不住想要得到周念。想的快要發瘋了。
他以為自己改好了。
但是,也許,他骨子裡一直依然是個瘋子。
隻不過他現在變得比以前更能掩飾自己了。
那些黑暗的想法都被藏在了心底,折磨他自己的靈魂。
周念樂嗬嗬地說:“拍得我覺得還真挺不錯,像是紀實片。”
沈嶠青點點頭:“嗯。”
這段試鏡的錄像發給了導演。
一天後,沈嶠青直接拿到了主演的邀請。
周念得到消息時候,還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問沈嶠青:【到時候我可以去片場看看不?我還沒看過怎麼拍電影呢。】
沈嶠青:【我問問導演。】
很趕巧。
好幾天沒聯係他的翟向陽發來消息:【周念,我有事情想告訴你,方便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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