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邦維不敢留徐依依一個人在這裡,隻得離得床榻遠遠的,在椅子上坐下,等著那小丫頭回來。
徐依依閉著眼躺在床上,心跳如擂鼓。落水什麼的當然隻是做戲,那池子是從鏡湖裡引出來的活水,深不及成人腰側,她也不過是故意滑落濕了衣裳頭發罷了。
屋子裡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放著一隻小巧的香爐,燃著細小的熏香,氣味清淡若有若無,卻令人心頭漸漸異樣.
徐依依麵色漸漸酡紅如胭脂,眉眼間都染上了一層春意,緩緩睜開眼,嬌滴滴地喊了一聲:”老爺.”
蕭邦維這會兒隻覺酒意上湧,眼前幻象叢生,欲念如潮水般此起彼伏.聽到徐依依喊,扭頭看過去,心頭巨震.
徐依依緩緩坐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媚意十足,幾至透明的小衣在燈光下無所遁形,那細細的鎖骨,雪白圓潤的肩頭,高聳挺拔的****,就連肚兜上的鴛鴦戲水都一覽無遺.
蕭邦維也覺出了不對,勉強扶著椅子站起來匆匆就要扭頭出去.徐依依心頭一急,咬著唇就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蕭邦維結實的後腰,”老爺,你彆走.我害怕.”
猝不及防,蕭邦維被她抱了個正著,那火熱年輕的身體,柔軟充滿彈性的嬌軀不斷地在他背上摩擦,企圖瓦解他的意誌力.
到了這會兒他哪裡還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原本對這徐依依還挺歉疚,也儘量把她當女兒看待,誰知這女子竟存了這樣的心.蕭邦維心頭一陣厭惡,就欲掙脫她的摟抱.
用力一掙卻沒掙開,隻覺得渾身發軟,小腹火熱,竟想將這女子狠狠揉進身體裡,發泄欲念.殊不知這藥物是唐氏費儘心思才尋來的,無色無味,藥力卻十分強大,讓人幾乎無法抵抗,卻又能保持神誌清醒.
徐依依暗喜,繞到蕭邦維身前,不顧一切地擠進他寬闊的懷裡,櫻唇迷醉地吻上他麵頰,嘴裡喃喃地道:”爺,爺,抱緊依依….”
蕭邦維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用力地推開了徐依依,踉蹌地退了兩步.徐依依哪能甘心,她這會****高熾,滿心滿意都是眼前儒雅成熟的男人,如八爪魚般又纏了上來.
門開了,帶進來一陣冷風,衣衫單薄的徐依依凍得一個哆嗦,一愣神,蕭邦維已被人拉了過去,隻聽到冷峭鄙夷的聲音清脆如冰刃:”賤人!”
徐依依循聲望去,披著紫色大氅的樂妤神色冰冷憤怒俏生生地立在門邊,卻沒走進來一步.青玫一隻手便牢牢地將蕭邦維扶著,神色間也充滿了鄙夷和輕蔑.
徐依依兩腿一軟,癱軟在了地上,深感大勢已去,完了,完了!
蕭邦維鬆了口氣,青玫告了聲罪,將隨身攜帶的水囊裡的清水儘數傾倒在蕭邦維頭頂頸上.
寒冬臘月的天氣,水冰得可以,蕭邦維一個激靈,人已清醒了大半,見到自己的女兒救了自己,更是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不管什麼樣的迷藥,總敵不過一瓢清水.徐依依看見蕭邦維掃過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厭惡和難堪,更是一陣絕望.
蕭邦維此刻的狀況並不好,樂妤也不欲跟徐依依多說,徑直吩咐青玫扶著人一齊悄悄往和凝堂去了.
徐依依心頭茫然,裹緊了單薄的衣裳立在屋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眼見就能成其好事,卻被樂妤攪了個乾淨,自己的豪門夢就這樣要碎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被關上的門再度吱呀一聲開了,出現的是麵容俊俏的蕭東衛.他送了蕭邦紘回去,按照跟樂嫻事先約好的,捉奸這樣的戲碼他這個兒子出現不合適,便打算裝作不知,回去自己的院子.
誰知才走到路上,就有個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跑來,急匆匆地道:”大公子,事情失敗了,老爺被四姑娘帶走了,大姑娘那邊要穩住老夫人,無人可用,徐姑娘還在那屋子裡待著,大姑娘說,請大公子務必安撫住徐姑娘,不能讓她吵嚷起來,否則要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