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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衾白皙的臉上還掛著淚珠,一愣,痛哭的哽咽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地尾音怪異,”姑娘?”
菱歌也跺腳,嬌嗔地道:”姑娘?”
樂妤支起身子,帶著一絲鬆弛和漫不經心,重複道:”我相信繡衾.她不會背叛我的,更何況將砒霜塞進她做的錦囊裡,這般明顯不加掩飾,是唯恐清算不到她頭上嗎?就算我真的中計,被皇上賜死,父親母親,包括祖母都會徹底調查這件事,做這個錦囊的繡衾又如何能逃脫一死?”
繡衾身子一抖,驚恐地看著輕描淡寫的樂妤,眸子裡是藏不住的恐懼和慶幸.總是寧靜淡然的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可怕了?她的眼神冷漠而又寂靜,當真是在權衡思索,而不帶絲毫情緒,因此也就顯得分外令人畏懼.
珠璣睫毛輕顫,不動聲色地把繡衾扶起來,柔聲道:”姐姐應該好好想一想,做這個錦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特彆是最後做好了裝填香料乾花的時候.”
得了珠璣的提醒,繡衾努力回想著那幾天,良久才眼睛一亮,低呼一聲道:”我想起來了,姑娘,因為料子配飾都難得,做好了錦囊之後,我晚上都是將它妥善放在箱子裡的.裝填上香料之後也沒有再動過它,這中間不過是兩天時間.奴婢住的屋子隻有奴婢和菱歌兩個人,平日裡倒也有丫頭姐妹們串門子說笑,可那兩天奴婢記得很清楚,隻有晴芳來過.當時奴婢上完值下來,見菱歌桌上擺著兩隻茶杯,就順口問她誰來了?菱歌說晴芳來送花樣子,坐了一會.”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菱歌,菱歌目瞪口呆,愣愣地想了半天才道:”是,姑娘,那天晴芳來送花樣子給奴婢,在屋裡喝了杯茶,聊了會天.中途奴婢倒是離開房間去如廁過,隻有晴芳一人在屋裡.”
晴芳是顧氏的二等丫頭,跟聽雪堂的丫頭們也一貫相熟的,很擅長畫花樣子,也因此很受丫頭婆子的追捧和歡迎.
樂妤眯著眼回憶,”晴芳?”
珠璣上前一步,”莫非晴芳被大姑娘收買了?”
繡衾擦乾臉上的眼淚,若有所思地道:”晴芳的二嬸的堂姐妹好像是大姑娘院裡的小廚房娘子.”
飲食是最容易出問題也是最危險的,能掌管小廚房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樂妤長長地籲了口氣,蕭家繁衍百年,奴婢成群,大多都是家生子,幾代下來,關係盤根錯節,東拉西扯怎麼也能扯上點親屬關係.自己和母親那邊自然少不了樂嫻的人,可這也無法全部清理出來,隻能一點一點地摸索,那就先從這個晴芳開始吧.
第二日是大年初二,大雍的慣例是走舅舅,蕭家情況特殊,每年都是初二去英國公府,初三才去顧家,雖然昨日出那般大的事,今日的行程和慣例還是不會更改.
顧氏身份尷尬,自然是不會去的,蕭家便是蕭東衛和樂嫻打頭,不論嫡庶,全都跟著去英國公府拜年.
英國公府也是百年勳貴世族,樹大根深,親眷遍地,整個英國公府的府邸占了大半條街,顯得巍峨古樸,氣派高貴.
英國公夫人唐氏除了秦氏還有一個女兒小秦氏,比秦氏小了五六歲,當時秦氏早亡,唐氏是有意再把小秦氏嫁過來的,卻被老夫人婉拒,唐氏一氣之下,索性就將小秦氏嫁給了豫國公府的世子,豫國公兼著左軍大都督,跟英國公也是同僚,兩家倒也極為般配.
今日小秦氏也帶著子女回了娘家,她生了一子一女,兒子排行第三,名為曾宜翰,嫡女曾宜君排行第六,這會聽聞蕭家到了,忙代替英國公世子夫人劉氏迎了出來,遠遠便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爽朗大方:”嫻丫頭,衛小子,你們可都遲了,今日必得罰你們兩個斟酒倒茶.”
樂嫻妝容精致考究,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直達眼底歡快的笑意,”姨母.”蕭東衛也笑著鞠躬問安.
小秦氏一陣風似的奔到眼前,打量著幾個姑娘,與此同時樂妤也在打量著她.一身簇新的嫣紅百蝶穿花金銀絲線蜀錦錦襖鑲著雪白風毛十分合身,銀紅的十六幅湘裙襯得腰身柔韌纖細,麵如銀盤,眼似水杏,透著十足的成熟風情,十分美貌自信.
小秦氏打量完幾個笑著問安的姑娘,隻笑了笑隨便點了點頭,便拉住樂嫻笑道:”有小半年沒見了吧,嫻丫頭又長高了些,越發是大姑娘了.”說著伸手招過身後嬌滴滴的身穿淺緋衣裙的姑娘,”君兒,還不給你表哥表姐見禮.”
曾宜君長得柔弱嬌怯,年方十二,彎彎的柳眉,小巧的櫻唇,白皙得毫無血色的臉龐,美麗得如易碎的瓷娃娃,隻眉宇間淡淡含愁,顯是有不足之症,隻見她柔柔施禮,”嫻姐姐,衛哥哥,幾位姐姐.”
親疏涇渭分明,樂妍便有些不自在,樂妤和樂婉臉上的笑容都絲毫未變,像是沒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