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謹慎地走了後門,將澄心留在了門外望風.澄心暗呼倒黴,這大冷的天縮在門外可不得凍壞?卻又不敢違逆,隻得委委屈屈地守在了門外,為尋樂子的爺守門.
好在玲瓏不一會便笑盈盈地提了食盒出來遞給澄心,”澄心,天寒地凍的,吃點東西暖和些,這是我們姑娘的心意,姑娘得償心願也不能委屈你不是?”
澄心十分驚喜,打開食盒一看,就更加滿意了,兩層的食盒,上麵是幾個小菜,下麵一大海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羊肉湯,麵上撒著芫荽,香氣撲鼻,竟還有一小壺酒.
澄心忍著口水將酒菜端出來,暗道徐依依會做人,喜滋滋地笑道:”多謝徐姑娘,多謝玲瓏姐姐了,徐姑娘真是慈悲細心,爺也定會對徐姑娘越發看重的.”
他話裡的意思玲瓏自然懂得,笑吟吟地道:”那就好,你便在這裡門房吃喝吧,門外太紮眼了,也有個避風的去處.”
這邊澄心千恩萬謝,那邊蕭東衛一進門便聞到一股香甜曖昧的暖香,他大力吸嗅,讚道:”好香好香.”
屋裡燃著幾個火盆溫暖如春,徐依依隻著一件紅色薄紗刺繡描牡丹花紗衣,裡麵大紅的鴛鴦戲水肚兜隱隱可見.烏發蓬鬆鬆地挽了個墮馬髻,用紅瑪瑙簪子固住,顯得麵如桃花,唇色嬌豔.
她笑逐顏開地拉住蕭東衛,嬌聲道:”爺總算來了,讓依依好等.”她豐滿柔軟的身子使勁依偎在蕭東衛身側,兩團彈力驚人的肉球有意無意地摩擦蕭東衛健碩的手臂,”爺在英國公府想必拘束,依依親自下廚準備了幾個菜,咱們把酒言歡,慢慢說好不好?”
蕭東衛哪有說不好的,自是由著徐依依拉著在桌邊坐下,桌上早擺滿琳琅滿目的下酒菜,倒也賞心悅目.
徐依依按著蕭東衛坐下,自己卻不就坐,反而一屁股坐在蕭東衛大腿上,玉臂摟住蕭東衛脖子,媚眼如絲地為他斟滿一杯酒,雙手遞給他,再為自己斟滿,嬌滴滴地道:”那日委實匆忙,今日且補上這杯交杯酒,從此鴛鴦交頸,如魚得水.”
蕭東衛平日接觸的大多是房中的丫頭,雖都有些姿色,卻都是良家女子,又畏懼他的身份,即使在床底之間也是溫順綿軟,哪有這般風情?青樓中的女子雖煙視媚行,卻人人都嗅得出那股子假來,徐依依這一刻意曲意逢迎,便令蕭東衛大感新鮮,兩人一邊你儂我儂地吃酒喂菜,一邊就在飯桌邊愛撫挑弄.
蕭東衛含了一口酒哺給徐依依,靈活的舌頭順勢在櫻唇裡一番糾纏攪動,徐依依不及咽下,酒液順著紅唇,雪白的脖頸,胸脯緩緩流下,視覺無比香豔妖冶,看得蕭東衛****大熾,一把操起徐依依便扔到花梨木床上撲了上去.
徐依依連連嬌喘,身子被蕭東衛揉搓得發軟,好不容易才拉住蕭東衛在全身四處遊走的手,媚笑道:”爺,讓依依來伺候你吧.”
她雖是官家小姐,父親卻隻是不起眼的小官,自得了這個女兒,見生得姿容不俗,便起了以她鋪平仕途的打算.於是雖家境普通,卻很是下了力氣培養她,針對的卻是魅惑男子那一套.從一開始,徐父就打的是將徐依依嫁給王爺啊侯爺什麼的做妾的打算,畢竟以徐家的家世,真正的豪門大族是不可能聘為正妻的,為此,徐依依甚至還跟著一個青樓的老嬤嬤學過床第之術.誰知,他卻猝然逝去,否則,說不定還真被他給如願以償了.
徐依依拿出學過的百般解數,殷勤伺候,****輕輕****,蕭東衛舒爽得大聲呻吟,滿足快活無比,翻身將徐依依壓在身下,短兵交接,狠狠地撞擊起來…..
有了這一次,蕭東衛嘗到放縱和偷偷摸摸的刺激,從此便三不五時地悄悄來找徐依依,也時而送上首飾脂粉以討徐依依歡心,兩人越發如膠似膝起來,這是後話了.
樂妤回到聽雪堂,獨自悶坐了許久,才喚珠璣進來磨墨寫下一頁書信,悄悄囑咐綠竹送去給老丁.自從綠竹來了之後,跟老丁之間的聯絡便交給了她.
平常就繁華喧囂的京都在年節便更加地人頭攢動,熱鬨無比,唯有一處卻頹唐冷清,連過路的都繞著走,那自然便是澠國公府.
蔣吳氏的正院靜悄悄的,丫頭們走路都躡手躡腳,大氣都不敢出.蔣吳氏兩眼呆滯無神地看著頂上的帳子花樣,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竟與死人毫無區彆.
澠國公老夫人坐在離床最遠的椅子上,似是有些不想靠近麵如死灰的蔣吳氏.澠國公眼眶通紅目光沉痛地看著蔣吳氏不發一言,屋裡低低的哭泣聲來自於坐在床頭拉著蔣吳氏手不放的蔣浩宇,他是蔣吳氏的嫡子,蔣夢窈的哥哥,也是澠國公府的世子,也是個橫行無忌不知疾苦的紈絝公子.他雖也具備一切紈絝的特質,例如欺壓良民啦,強搶民女啦,打架鬥毆,飛鷹鬥雞啦,都不在話下,卻還有一點是極好的,便是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