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等就是漫長的煎熬,直到天色擦黑,小秦氏和海氏說說笑笑一起來叫曾宜君時,事情才敗露,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鸚鵡,小秦氏氣怒攻心:”小姐到底上哪裡去了?天都黑了還沒回來?”
鸚鵡偷眼覷著海氏,哪裡敢說實話,”夫人,小姐,小姐她,說悶得慌,想出去走走.”小秦氏雖有些狐疑倒也沒往那裡想,”那怎麼天都黑了還沒回來?”
鸚鵡急得眼珠子直轉,卻呐呐說不出話來,我的小祖宗啊,怎麼還不回來?就是如膠似漆也該回來了呀.
海氏微微皺眉,提醒道:”這草原上可不比在京都,白日裡還好,晚上出了營地卻不甚安全,還是趕緊把宜君找回來吧.大帳那邊已經開始飲宴了,也彆驚動了皇上皇後,先讓咱們相熟的人一起去找一找再說.”
小秦氏已經沒了主意,聽得提醒才如夢初醒,慌忙點頭,令自己的丫頭鸚鵡四散去找自家的親眷故交一起派人去找.
等海氏走了,鸚鵡才怯怯地把收到信的事告知了小秦氏,小秦氏簡直不敢相信,氣得發怔,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怒道:”一個姑娘家,怎能去赴私會?她還是有了人家的.”曾宜君走的時候沒有帶走那封信,鸚鵡把信交給小秦氏,小秦氏看了之後,驚恐道:”是誰?是誰約小姐出去?”
看鸚鵡還不想說試圖保密,小秦氏氣得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打得鸚鵡一個踉蹌:”賤人!再不說我就直接把你賣給草原上的牧民!”
鸚鵡捂著臉麵露驚恐,草原的牧民?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她邊哭邊道:”是程王世子,小姐在宮裡的時候曾經向程王世子示好,那時候程王世子很是冷漠,讓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沒臉,不知怎的,又寫信來…….”
小秦氏竟比她還要驚恐,”程王世子?”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我剛才和王妃一起過來時,程王世子就和華平世子一起從外麵回來的!”
鸚鵡徹底傻了,“什麼?”
程淩燁這會兒已經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帳內和君旭推杯換盞起來,看著小秦氏聚眾領著人氣勢洶洶地奔著自己而來,不由皺起了眉頭。
小秦氏快要氣瘋了,跟曾家秦家有舊的人不少,可眾人把南邊那片沙柳林子翻遍了也沒發現曾宜君的半點蹤影。她也問過營地的看守,的確看到曾宜君帶著丫頭出去,並沒見到回來。
“我家君兒被你帶到哪裡去了?把她交出來!”小秦氏不顧一切,對滿帳聞言驚愕不已的人們視若不見.
程淩燁莫名其妙,”你說什麼?誰?”小秦氏目眥欲裂:”我家宜君,她是跟你出去的!天都黑成這樣了,你回來了,她卻不見蹤影,你到底把她藏在哪裡?!”
小秦氏這樣的話頓時讓君湛亥和宋皇後勃然色變,宋皇後更是目光森寒,冷冷地在兩人身上打轉,”這是怎麼回事?曾宜君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許多人更是將曖昧的眼光投射在程淩燁身上,畢竟這位的”豔名”是眾所周知的.對麵的樂妤卻悄悄地把目光移向了身側的樂嫻,眼底全是疑惑和揣測.
程淩燁危險地眯起了雙眼,怫然不悅,冷冷地道:”曾宜君又不是小孩子,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還有,曾夫人你要謹言慎行,曾小姐是未來的大皇子妃,我程家是皇上的臣子,我又怎麼可能跟曾小姐出去?”
小秦氏見他一口否認,不由把那封信掏出來往程淩燁身上一摔,”你還敢狡辯?這封信可是你寫給我家君兒的?”
程淩燁黑眸寒光一閃,信被宋皇後撿了去一目十行地看過,不由驚怒交加,”程王世子,你怎麼解釋?”
程淩燁匆匆看了信,不由冷笑道:”這上麵既無落款,也無姓名,曾夫人怎麼知道信是我寫的,還是送給曾小姐的?還有,今天下午我都跟華平世子在一起,怎麼可能跟曾小姐去私會?!”
他的話猶如閃電,小秦氏如遭雷劈,搖搖欲墜:”你說什麼?”
君旭早就看呆了,這會兒如夢初醒,連忙道:”對,我可以作證,今天我都和燁哥在一起,我們相約要去獵那頭最凶猛的棕熊,一整天都在一起.還有,這封信上的也不是燁哥的筆跡。”
他們倆最後拖著死了渾身傷痕的棕熊回營,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可以為他們作證.小秦氏目瞪口呆,”那,那是誰約君兒出去…..”
她還沒說完,宋皇後已經臉色難看怒喝道:”住口!她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不知廉恥,私自跟男子私會?!簡直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