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驚駭不已,“怎麼會?”
宋皇後一邊奮筆疾書寫下調令,一邊冷笑著道:“應該是君霄回來那天把他們趁機帶進來的。倒是好手段!要不是溫朵娜那丫頭露了馬腳,本宮也當真不敢相信呢。“
文茹忙伺候著將墨跡淋漓的調令吹乾,“溫朵娜?”
宋皇後麵無表情眸子深處卻有幽火在燃燒,“她既然還未忘情程淩燁,那麼心上人出了事又怎麼會若無其事,興高采烈呢?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安全的,才會不再擔心。那個蕭樂妤和太後也都是一樣,雖然她們都表現得很正常,可就是這正常才最不正常!”
剛才宋皇後的到來讓太後有些心神不寧,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樂妤說著話,剛想找個借口讓樂妤先回去,就聽見紅荔進來稟告道:“太後,皇後娘娘又來了,還帶了好多人。”
樂妤聞言麵上的淺笑凝固,心下咯噔,立知不妙。太後也變了臉色,“怎麼回事?”不等她開口攆人,氈簾撩起,天光明媚,帳外兵士林立刀槍雪亮,宋皇後已在文茹和文蕙的扶持下大搖大擺地進來,身邊還跟著五六個護衛,“太後怎麼不欲見臣妾?莫非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這樣氣勢洶洶來者不善,青玫和綠竹都不動聲色地悄悄挪步,將端坐的樂妤擋在了身後。太後橫眉冷哼,“你想做什麼?”
宋皇後沒有理她,反而看向屏風後,“皇上,您遇難涉險十數日沒有消息,臣妾真是急死了。如今平安回來了,怎麼連見臣妾一麵都不肯嗎?”
此言一出,屏風後尚沒有動靜,太後和樂妤已是臉色大變,太後霍然起身,怒道:“宋氏!你胡言亂語什麼?皇帝下落不明,你不去尋找,卻跑到哀家這裡大放厥詞,不經哀家允許就帶進來這麼多人,你想要做什麼?!”
屏風後沒有半點動靜,宋皇後瞳孔微縮如針芒,連看都沒看太後,冷冷地道:“如果皇上這麼絕情,那臣妾隻能先請太後移駕,去賞賞草原風光了。”
太後驚怒交加,宋皇後卻神色凝重,眨也不眨地看著內帳,唇邊一抹冷酷笑意顯得冰冷無情。
一道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弑君篡位嗎?”
君湛亥終於還是無法再藏身,緩步從屏風後露出身形,怒視著宋皇後。宋皇後看著他,神色複雜,好半天才悠悠地道:“你是誰?竟敢冒充皇上?來人,拿下!”
不意她竟如此狠絕,君湛亥大驚之下連忙向後退去。樂妤見勢不好,厲喝一聲:“青玫!”
青玫會意,抽出腰間軟劍撲上前去,劍光一閃,抓向君湛亥的兩個護衛軍就慘呼一聲,喉間緩緩露出一道血線,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