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大師搖搖頭,“倒也沒什麼,平地木生土,盛火****有些相克,可土能掩水滅火,中和一下倒也不妨事。隻是此命之人,不可近金命火之人,老夫人查一查小公子身邊有沒有這樣命理之人,若有便是源頭,避開便是。孩子還小,體弱氣虛,等到十歲之後命格氣運穩固,也就無妨了。”
這話一出,二房諸人俱是麵麵相覷,周氏突然想起一事,悚然一驚,臉色頓時鐵青,目中似是要噴出火來。
找到了緣由,老夫人大大地鬆了口氣,萬分感激:“多謝大師,多謝大師慈悲。“慧遠大師合十宣了聲佛號,”一切皆是緣分。“說著索性將手上的佛珠褪下放在繈褓之中,”這孩子於我有緣,這串隨身佛珠便給他吧。“
能得慧遠大師這樣看重,老夫人和蕭邦紘都高興不已,感激地道:“多謝大師。”蕭邦維便殷勤留客,“得大師點化,蕭家上下都感激莫名,還請大師留步,我已吩咐備些素酒齋飯,我們慢慢把酒言歡。”
慧遠大師含笑搖頭,“不了,太後還在宮中等候,這便告辭了。”說著便要走,老夫人等人忙再三挽留,都被慧遠大師婉言謝絕。他是有道高僧,更不可能接受蕭家的饋贈感謝,蕭邦維不敢勉強,忙道:“那我送送大師。”說著親自陪同送出去。
等人走遠了,老夫人才冷了臉道:“誰是金命火的人,自己站出來!”她已對慧遠大師信了十足。奶娘和丫頭婆子們全都搖頭,“老夫人,我們真的不是那樣命格之人。”
都不是?這樣很容易就會被拆穿的謊話,老夫人也相信這些人不敢說,她怒道:“你們都不是,那誰還是?”
蕭邦紘攢眉苦思,腦海中隱約有一道靈光出現,這樣的命格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樂嬈是知道自己母親的生辰八字的,聞言不服地反駁:“祖母,那個慧遠大師隻怕是信口雌黃,胡言亂語的!您萬不可相信他啊!”
老夫人大怒,恨不得扇她兩耳光,“閉嘴!慧遠大師什麼身份?豈容你詆毀!難道你不想你弟弟趕緊好起來嗎?”
樂嬈咬著唇,不敢再說。蕭邦紘終於響了起來,他神色複雜,定定地看向周氏,“夫人,我記得你就是金命火的命格吧?那年我們議親,我是看過你的生辰八字的……”
所有人都麵帶驚訝地看向周氏,周氏見隱瞞不住,隻得冷冷地道:“不錯,我是金命火的命格,可那又怎麼樣?難不成還當真克了康哥兒?”
這話沒人敢接,自古隻有晚輩克了長輩被移出去或貶黜的,還沒有長輩克了晚輩的,難不成也把周氏弄到家廟裡去?那對康哥兒未必是好,周氏完全可以去告狀,不孝這個罪名可不是鬨著玩的。
若是沒有慧遠大師的指點,老夫人或許還有些猶豫,可一想到慧遠大師剛才所說康哥兒日後會有大造化大出息,她就一絲猶豫也沒有了,“康哥兒還小,咱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要格外憐惜他些,要不然周氏你暫時住到彆院去,等康哥兒好些了咱們再做打算。”
周氏氣得渾身顫抖,剛欲開口跟老夫人撕破臉,就被樂嫻高聲插口道:“祖母,既然知道了症結,咱們便可從長計議。大師應該也以為是伺候康哥兒的奴婢有相克,挪開便是,斷然料不到是母子相克。要是委屈二嬸避到彆院,那也的確說不過去。要不然這樣吧,先把康哥兒抱到祖母那邊去住幾日,看看是否有好轉,如果當真邀天之幸好了,咱們便去問問大師,有沒有法子化解,一般這樣的命格相克都是能做法化解的,那樣也不用分開她們母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她沒有說若是無法化解該怎麼辦,但的確是巧妙地提供了一個暫時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