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亥和淑妃都匆忙趕了過來,知曉了此事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君湛亥怒道:“好大的膽子!這些目無法紀的江湖人,竟敢殺害郡主!來人,將凶手親眷三族全都抓起來,淩遲處死!嚴查所有京都來路不明攜帶武器的人!”除了痛失疼愛的親侄女,他更在意的是皇室至高無上的尊崇和地位,這些不受管束的人竟敢殺害皇室,日後豈不是要造反?!
京都陡然局勢緊張起來,街上隨處可見隊隊全身武裝的軍士奔跑而過,不時將那些攜帶刀劍的江湖中人鎖拿起來,或是嚴加盤問。
懷敏郡主被殺震驚了整個朝堂京都,老百姓活在天子腳下,對局勢的動蕩都十分敏銳,紛紛躲在家中不敢出去,生怕惹上殺身之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會血流成河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就如一開始青衣女子所說,他們夫妻竟沒有一個稱得上是親眷的人,找了半天,最後空手而回,君湛亥惱羞成怒,隻得將氣撒在了京都三教九流的江湖人身上,有不少平時便作奸犯科把柄不少的遊戲悍匪通通丟了腦袋。
一時人人自危,對天子之怒噤若寒蟬,就連青樓賭場這些灰色地段都紛紛閉門謝客,不敢直麵鋒芒。
樂妤透過薄如蟬翼的車窗格子,看著外麵蕭條的景象,好半天才移開目光。
珠璣坐在對麵皺眉感慨道:“往日這條大街上人流如織熱鬨極了,如今卻冷冷清清,開門營業的屈指可數,過路的人也是匆匆忙忙,戰戰兢兢。這個懷敏郡主,真是死了都還要害人!”
樂妤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彆胡說,襄陽郡王府如今就是受了傷的老虎,觸碰不得。”
前麵有軍士設的關卡,攔住了馬車要求檢查。明路高踞車轅之上,將大司馬府的令牌丟給為首的小隊長,冷笑著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大司馬府的車駕,裡麵的是永寧郡主!”
前後簇擁保護著馬車的護衛丫頭不下十餘人,軍士見了這陣仗,哪敢得罪,雙手捧著令牌恭恭敬敬地還給明路,陪笑道:“嗬嗬,得罪了,管事,職責所在,勿怪勿怪。”說著一隊軍士全都齊刷刷地跪倒:“郡主娘娘金安,小的得罪了。”
樂妤無奈地搖頭,“罷了,你們也是忠於職守。走吧。”
馬車繼續緩緩駛動,一隊軍士不敢起身,直到馬車走遠得看不見了才抹了一把冷汗直起身來。
小隊長喃喃道:“好險,幸好這位永寧郡主還算隨和,否則我們就要倒黴了。”
另一個平時關係親近的軍士湊過來笑道:“要是換了那位死鬼郡主,少不得又要賞咱們幾鞭子了!”
像他們這些五城兵馬司的普通軍士,平時駐守城門,巡邏街坊,對那位飛揚跋扈的郡主可不算陌生。
小隊長瞪著眼罵人:“你活膩了?要是讓人聽見,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