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淩燁理直氣壯地道:”我跟我未婚妻說話,管她們什麼事?就是你祖母父親知道了,也不好說的.”
見樂妤作勢要走,這才連忙拉住,正色道:”先帝忌辰,皇上要去皇陵祭奠,我要提前去布防打點一切,要離開幾天.懷敏的事情霍熙狄已經在暗中查了,他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你不要小瞧了他,凡事小心些,有什麼委屈都等我回來,知道嗎?”
樂妤隱隱可見他黑眸裡流露出的擔心和在意,心中微暖,想要脫口而出的反駁就咽回了嘴裡,微嘟著嘴道:”知道了.”
瞧著她紅嘟嘟泛著粉嫩光澤的唇瓣,程淩燁很想伸手撫摸一下,但他知道不行,他們特意選的空曠的地方,周圍盯著他們的人可不少,”等祭典結束我就回來了,到時候再收拾霍熙狄,要是有什麼事,就找木雪衣或者君霄,千萬彆自己逞能,知道嗎?”
“囉囉嗦嗦的,知道了,知道了.”樂妤皺著鼻子道,那模樣很像撒嬌的小貓,逗得程淩燁展顏一笑,俊朗深邃的五官頓時如雲散日出,光芒萬丈,迷人至極.
這時候的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網已經密密織織地撒了出去,這一彆,幾乎便是天人之隔.
京都的熱天來得快去的也快,樂妤重新搬回了聽雪堂,丫頭們都在忙碌地整理歸置時,蘇沅芷卻來了.
樂妤忙笑著迎出來,”大嫂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蘇沅芷一身青衣黛裙,淡雅如仙,笑盈盈地與樂妤並肩進去,口中道:”今日整理東西,無意中看到以前的愛物,又知道郡主今日搬回聽雪堂,便覺得這東西與郡主極配,索性送與郡主擺吧,倒也不辱沒了它.”
樂妤目光微閃,暗道樂婉猜得倒沒錯,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神色自若,笑著道:”大嫂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怎麼儘顧著我,紫竹院裡擺著想必也是好的.”
蘇沅芷淡淡一笑,”你先瞧瞧.”原是一幅畫,群峰屏立,山勢高聳,深穀寒柯間,蕭寺掩映;古木結林,板橋寒泉,流水從遠方迂回而下。樂妤訝然地撫過畫卷,”竟是範寬的雪景寒林圖?”
蘇沅芷撫掌笑道:”郡主好眼力,的確是雪景寒林圖,我覺著跟聽雪堂很是相配,郡主若是掛在廳堂正是相宜.”
樂妤笑笑,”大嫂不必客氣,叫我樂妤吧.這幅畫太貴重了,我怎能奪人所愛?”範寬的畫一尺千金,這副雪景寒林圖起碼在兩千兩以上,的確是重禮了.蘇沅芷笑得溫婉,”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嫂,又何必跟我客氣?再貴重也隻是一幅畫,若是深藏又怎能展現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