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如石雕木偶,這麼冷的天,她居然連背心都打濕了,文鴛靠近她,漫不經心地摸摸碧霞白嫩耳垂上的碧色小小耳珠,“章公公真是大方,這耳珠怕要值幾十兩吧。”
碧霞終於確信了文鴛真的知道那件事,她攥緊拳,心不斷往下沉,卻不敢露出異狀,生怕讓後麵的小宮女們看出不妥,低聲道:“你想怎麼樣?”
文鴛終於抬眼正眼看向她,“晚上三更,我在永平殿後頭的雪鬆林裡等你。”說完也不等碧霞答應,輕笑一聲轉身便走,她知道,碧霞非來不可,如果她不想死的話。
宮裡對宦官宮女通奸的事情嚴厲禁止,一旦發現就隻有個死字。碧霞好死不死,竟跟章公公做了對食,若不是淑妃娘娘讓查碧霞,這樣的隱秘還查不出來。碧霞和章公公之間的來往娘娘查得一清二楚,不怕碧霞不上鉤。
果然,三更時分,文鴛慢悠悠地踱到雪鬆林,碧霞早已等在那裡了,哪怕凍得瑟瑟發抖也不敢離開。見到姍姍來遲的文鴛,碧霞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三更,現在三更早過了。”
文鴛嗤之以鼻,“不想等,你可以走啊。”
碧霞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才勉強把怒火和不甘壓製下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彆以為憑個沒什麼標記的手帕就能致我於死地。”
文鴛也撕下了假麵,冷笑道:“你覺得隻有那個手帕和你的耳珠子?”
碧霞震驚地看著她,她一向做事謹慎,原以為文鴛隻是無意中掌握了自己的把柄,可如今看來,她也不是傻的,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畢竟,要想查得如此清楚,隻憑文鴛是不可能的,碧霞頓時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淑妃娘娘想要我做什麼?”
文鴛笑了,“跟聰明人就是好說話。”
說著文鴛湊到碧霞耳邊,低聲囑咐著,碧霞也隨著文鴛的話時而恐懼時而震驚時而後怕。。。。。
大皇子這幾天很是風光得意,****在外赴宴飲樂,處處都是恭維,他仿佛又回到了宋皇後還在的歲月,他是最尊貴的皇子,人人都要景仰畏懼。
醉醺醺地回到府中,心腹長隨連忙上前迎著,伺候著淨麵洗腳,等到沒旁人了,才悄悄地道:“宮裡傳了信出來了,賢妃要見殿下,還在老地方見麵。”
大皇子和賢妃的醜事除了碧霞和這個長隨,沒有彆人知道,大皇子還是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就連葛文山和司馬恪都蒙在鼓裡。司馬恪若不是偶然洞察,也絕對無法事先告知樂妤。
大皇子皺了皺眉,“這個時候見麵做什麼?我還是彆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晃得好。”
長隨涎著臉笑道:“許是在皇上麵前幫著殿下說了話,邀功來了,要不就是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