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程淩燁兩鬢微微的霜色,樂妤心一軟,沒好氣地拍拍身邊:“上來吧。”
程淩燁大喜,手腳麻利地爬上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樂妤身邊,隨著錦緞繡花簾子落下,樂妤已經陷入了程淩燁溫熱的懷裡。
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裡傳出一聲女子的低呼,旋即,又沒有一絲聲響了。
不遠處的青枚幾個都死死地低著頭,嘉洵嘉澤也很尷尬,嘉洵咳嗽一聲,剛開口:“姑娘們。。”就被珠璣迅速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
嘉洵話被堵在了肚子裡,看了又低下頭裝死的珠璣一眼,訕訕地閉上了嘴。
樂妤靜靜地伏在程淩燁胸口,聽著他堅實有力,又微微有些急促的心跳,嘟著嘴嘮叨:“都怪你,還不知道娘和祖母怎麼笑話我呢。你也是,還沒成親呢,怎能就這麼來見我。”
程淩燁微眯著眼,撫著她的後背,一臉愜意。本想摸摸她的頭,卻又摸到了滿頭珠翠,不由遺憾地撇了撇嘴。
樂妤又絮絮叨叨說了他許久,怎奈這人都裝聽不見一聲不吭,隻得敗下陣來拿他沒辦法,轉入正題道:“皇上會不會心軟?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現在這麼盛大的辦封王大典,會不會饒慶王這一次?”
程淩燁目光淩厲起來,淡淡地道:“不會。皇上心性涼薄,疑心又重,慶王做的事是他的逆鱗,絕不會姑息。宋家畢竟還有些勢力,宋皇後死了,他們老老實實地咽下了這口氣,半點沒敢作怪。就是因為到底還有慶王這個有著宋家血脈的皇子在。如果慶王也突然死了,隻怕宋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個封王大典是做給宋家看的。慶王,沒多少時候了。”
樂妤默然下來,帝王家的無情,即使她是旁人,看著也覺生寒,也是為君霄和憶貞擔心。輕輕歎了口氣,:“端王快回來了吧?”
程淩燁點點頭,下巴擱在樂妤單薄的肩頭,“走到梧州了,再是十來天就該回來了。”
憶貞一個人守著端王府,新年又宮裡王府兩頭奔波,君霄回來,她就要好過多了。
程淩燁喃喃地道:“已經快二月了,你要及笄了,再過三月,你就要,,,,,”話沒說完,就被樂妤嬌羞地杵了一肘,隻得閉了嘴。
他將樂妤拉起來,又從袖中遞出一個小盒子,“拿著。”
樂妤歡喜地打開雕花砌寶的盒子,“是及笄禮嗎?”
雪白的綢布上靜靜躺著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簪子渾然一體,溫潤柔滑,那如羊脂般的手感就是最嬌養的美人都比不上。簪頭雕的是一朵惟妙惟肖的玉蘭,簡潔優雅,美得炫目。
樂妤欣喜之餘又有些遺憾:“可惜,太後賞了簪子,及笄禮不能用這支了。”
她潔白如玉的臉上長睫鴉青,挺拔筆直的鼻子俏皮地皺了皺,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像是在無聲地邀請。程淩燁腦子‘嗡’地一聲,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深深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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