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詢資料中……資料生成中……】
【SSR級彆道具:神明的筆記本,聲望商店限時出售,剩餘售賣時間17小時。】
“竟然正好在售?”久苑覺得這東西特彆實用,他現在就想要得到它,隻是限時出售就很麻煩了,萬一商店刷新之後下架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他問:“價格是多少?”
【售價:聲望幣:4萬。】
久苑皺起眉頭。
他還差近兩萬的聲望幣……
“我現在還有什麼任務可以交的?”
【建議主人繼續推進裂口男角色主線。】
【完成度達到100%後,將獎勵三萬聲望,同比獎勵三萬聲望幣。】
說完,原本冷冰的係統俏皮的補了一句——
【您買完之後還有錢抽個十連,不過我建議您先抽完十連再買……萬一先買了,十連又抽中了呢?據說這是抽卡遊戲必定會發生的慘劇之一。】
見久苑不說話,係統還以他是在為如何完成任務發愁。
畢竟裂口男的任務,最終是完成複仇。
【而……要完成這個任務就意味著會和五條悟發生一定程度的矛盾。】係統小聲問道:【您是在擔心這個事嗎?】
久苑搖了搖頭:“關於這件事……正好今天要做一個實驗。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在筆記本下架之前我就能拿到這個獎勵了。”
【……實驗?】
“嗯。”久苑看著麵板裡的三個可支配的技能點數。
他的目光落在花子的技能【月燈幻境】、以及雪男的技能【純白死想】上。
前者是幻術,而後者是心靈操作。
就算身體和戰鬥是無敵的,但……人的精神可能做到毫無破綻嗎?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
……
“也就是說,你是臨時覺醒了咒術師的才能……?”
夜蛾正道和吉野順平正在正廳,二人皆是正坐的姿勢。
不管是誰想踏上咒術師這條路,一旦進入高專,就會從校長這裡得到一次特殊的教導。隻是麵前的少年經曆的一切太過離奇了,雖然說咒術師中也有不少是後天才覺醒天賦的,但像吉野順平這麼晚的,幾乎是沒有先例的。
作為校長的夜蛾正道自然要摸清楚是否有潛在的風險,他必須對其他學生負責。
早在這之前,夏油傑就針對這個問題對花子進行過友好的提醒。
“真的沒問題嗎?咒術界裡腐朽的規矩不少,吉野順平這樣特殊覺醒才能的先例太過罕見,搞不好……”會被人盯上。
他未全部說完,花子就笑著告訴他:“沒關係,我跟他說過,被問起來就直接把我的事說出去就好。”
對久苑來說,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
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聲望如同流水一樣嘩嘩入賬的美妙場麵。
至於背後的風險……
在知道咒術師參差不齊的水平,一灘渾水的內鬥環境,低下的辦事效率,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的特級咒術師人數後,他完全不認為有誰能對他造成損失。
尤其是咒術師常年接觸詛咒,和負麵情緒打交道,大多數咒術師的精神情況多少會受到影響,這對於專攻幻術的花子和精神係能力的雪男來說,完全產生不了威脅。
更何況,久苑又不像五條悟,在咒術界不需要顧忌任何人際關係,不會被這種無聊的東西掣肘,就算敵對了他也覺得無所謂。
而且,他就等著今天用花子這個馬甲和五條悟見上一麵,驗證他的猜想。
……
……
五條悟回來時,吉野順平已經在校長這裡留了快兩小時了。
“悟,太慢了。”在看到過去的學生吊兒郎當的插兜出現在大門口時,夜蛾正道還是沒忍住教訓了一句。
“這種小事就不要介意了。所以,這就是那位特殊的學生?”五條悟順勢在吉野順平身旁坐下,他這種自來熟的態度讓對方下意識的想往旁邊挪座,五條悟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臂:“啊,彆急著跑嘛,如果你成功入學的話,就是我的學生了,對我這麼警戒會傷教師的心的哦。”
吉野順平:“……”
隻好重新坐回原位。
“能讓我看看你的式神嗎?”五條悟開朗的說道,但話語中給出了不可拒絕的強硬態度。
再怎麼說也是在彆人家的地盤上,吉野順平點頭,放出自己閃著幽光的水母。
此刻窗外已經降下了黃昏的夕輝,在光線灰暗的房間內,水母透出的光芒愈發明亮清晰。
“沒什麼問題,術式和本人是吻合的,沒有被人強行植入不匹配的術式。”
五條悟言簡意賅的道出了夜蛾正道所擔憂的事。
“也就是說,的確是這孩子自己本來就有的術式……隻是因為外力作用而被激發了嗎?”夜蛾正道喃喃道。
五條悟的六眼能夠辨認出這類罕有的情報。
幫夜蛾正道排除了麵前的少年可能是被人強行改造了身體,植入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這種可能性。也就是說,這位少年並不是什麼非法實驗的犧牲品,同時也能側麵證明,他背後也許並沒有什麼勢力。
“我聽說,是有人用幻術幫你激發出了潛力,從而掌握了術式?”五條悟毫不避諱的直言:“我想見見那個人。”
吉野順平點了點頭。
(……和花子君說的一樣啊。)
……
……
“啊……那孩子在呼喚我了。”
將手中盛滿花茶的瓷杯放下,花子對夏油傑說:“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夏油傑說,“久苑差不多也放學了,我就不去了。而且,我也不想和高專有太多牽扯。”
“他又不是幼稚園的孩子,會因為回家後家裡沒有人而不安害怕……”花子擰著眉頭,他不讚同夏油傑這種充滿溫情,甚至有朝著溺愛的方向發展的舉動,但這終歸是個人自由,他也不會乾預夏油傑的決定。
“算了。”他說,“你記得看看收銀台前麵那個花盆裡的竊聽器有沒有被人收走。如果還沒有收走,你就找個地方丟了吧。”
夏油傑忍住了問為什麼會有竊聽器的衝動,點了點頭。
而花子,則是去到了高專那邊。
隻不過考慮到高專還有個麻煩的結界,他隻是留在自己的領域之內,並不打算踏出房間。
等待他的自然是夜蛾正道、五條悟和吉野順平。
黑發紅眸的男孩端坐在椅子上,不徐不慢的喝了口茶,才將目光投向他們。
夜蛾正道自詡是這堆人裡年紀最大的長輩,並不在意一個孩子的傲慢。
“夜蛾正道,是這所咒術專門學校的校長。我旁邊的是負責指導一年級的教師,五條悟。”
“你好。”
得到了名字之後,花子表情緩和了一點,他說:“你們已經從吉野同學那裡知道了吧?”
“即使知道了……”夜蛾正道斟酌措辭,表示:“這麼說雖然有些不大好聽——但吉野同學的這類情況太過於罕見,我們很難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我也見過一些幻術師。”五條悟說,“或者說,是自稱‘幻術師’的家夥。他們的確能做到影響精神,或者製造一些幻象,但是能做到的,也隻是迷惑和引導性的傷害。”
五條悟向前走了一步,花子眉毛一挑。
他繼續說:“他們的攻擊方式很簡單,比如迷惑,就是讓人把前麵的懸崖當成是平地,從而墜落自毀而亡。又或者說讓人將身旁信賴的戰友看成是生死仇敵,而釀下自相殘殺的悲劇。但是,你告訴吉野君的話中,對幻術的描述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所知的幻術範疇——”
“也就是說。”花子緩緩放下茶杯,他兩手交疊置於桌麵,然後輕輕將下巴置於上方,衝他們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你們對那孩子口中的真相有所懷疑,而懷疑的根源,在於‘幻術能否做到這一步’上,是嗎?”
第一次見花子的笑容如此璀璨明亮。
吉野順平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的是他教訓完那幾個高中生後自然流露出的微笑。
花子倏地斂了笑容,聲音涼了幾個度。
“竟然把我的幻術和那些打著幻術旗號的末流雜技相提並論……你這家夥還真敢說啊。”
旁邊的夜蛾正道也嗅到了空氣中緊滯的空氣。
間不容發。
“——果然,還是帶你去黃泉走上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