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島靜雄和田中湯姆從旁邊的店內出來, 前者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上衣。
“不過,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田中湯姆笑著調侃了一句,“自動販賣機的怨念真可怕。”
“……您彆取笑我了。”他試圖轉移話題, “接下來還有要去的地方嗎?”
“我看看日程表。”
趁著田中湯姆查詢工作日程的間隙,靜雄看向馬路邊的塞爾提, 她似乎正慌張中和旁邊的裂口男在說著些什麼。不停的在da上打字,看起來略有些急躁。
“接下來已經沒什麼工作了……要不要去哪裡休息一下,或者提前下班也無所謂……”見靜雄沒有回答自己, 湯姆抬頭看去,自己的搭檔正望著塞爾提他們。
“怎麼了?”
“不,隻是有些在意。”
“這樣的話, 不如過去看看吧?”湯姆乾脆提議道。
等他們靠近, 就見那口罩青年不自在的側了側頭, 然後指尖扯住口罩前端微調。
這也太怕生了吧?湯姆心想。
平和島靜雄開門見山的問道:“發生什麼了?”
裂口男看了眼塞爾提, 打算征得她的同意:“……可以說嗎?”
【可以,靜雄是值得信賴的人。】
裂口男剛想說那就由我這邊來告訴他事情的緣由,就見塞爾提飛快的搖了搖頭, 反悔了。她刪掉了這行字又重新寫道:【不……這麼一來也會把他牽扯進來的, 這還是太危險了。我事後再向他解釋就好。】
裂口男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尊重塞爾提的意見。
很顯然, 塞爾提是不願意講對方牽扯進非人類的世界之中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 塞爾提哪裡像傳說中的報喪女妖,她簡直太充滿人文關懷了。
塞爾提將屏幕對著靜雄, 上麵寫著:【沒什麼, 我們隻是提到了一些妖怪相關的話題。】
她不怎麼擅長說謊。
靜雄見他們之間互動, 微妙的察覺到空氣有些變質。
(塞爾提果然發生了什麼。)他倒是更確定了。
“有和你的頭相關的信息嗎?”他隨口問道。
【算是吧。】塞爾提想的是, 隻要她這麼回答,靜雄應該就不會追問了。
說起來,對方本來就不是話多又愛刨根問底的性子,剛這麼想著,塞爾提就安心下來了,結果對麵的男人說:
“你不會是打算什麼都不說,一個人去做些冒險的事情吧?”
如果真的是頭找到了,塞爾提的反應絕不會是如此,她的反應看起來更像是遇到了什麼暫時不知如何處理的急事。
在這種事上,靜雄對自己的直覺還挺信賴的。
被戳穿心思的塞爾提:“……”
裂口男倒是覺得沒什麼,他說:“倒不是什麼危險的事。而且……有我在,不會讓塞爾提小姐受傷的。”
旁邊的田中湯姆覺得這對話越聽越不對味,他輕咳一聲:“所以你們是真的要去做危險的事?”
裂口男沒有解釋,而是看了一眼塞爾提,提醒道:“我們時間不多了。”
被這麼一說提點,塞爾提也知道現在不是適合談話的時機:【抱歉,杏裡可能會有危險,我要去她身邊。】
靜雄:“湯姆先生,你剛才說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吧?”
瞬間明白了靜雄的意圖,湯姆聳了聳肩:“是啊,回公司交報告我一個人就行,你去吧。”
“抱歉了。”
“沒事。那就祝你們一帆風順了。”
塞爾提見靜雄三兩下就交代完了,擺明了是打算和自己一起。
考慮到他們要共同出行,塞爾提索性將自己的馬從機車改成了馬車,她一拉韁繩,示意他們上來。
看著大變馬車的久苑:“……”
好,好拉風……
他壓下了“我也想要這個”的念頭,讓裂口男坐上馬車和靜雄擠在一起。
在車上,性格靦腆害羞的裂口男借著呼嘯的風聲掩蓋自己的不自在,將事情大致的經過解釋給了靜雄,後者總算是在風聲中聽清楚了旁邊的人支離破碎的聲音。
因為不知道靜雄對妖刀了解多少,所以裂口男模糊處理了,隻說那個小姑娘有危險,絕口不提關於妖刀的事。
他皺起眉頭:“也就是說,有個叫做八尺的妖怪在打那個小姑娘的主意?但是按照你說的,他應該有服從的對象吧?直接找到那個人,讓他製止八尺的行為不是更好嗎?”
“時間來不及……”裂口男小聲說,“而且,他們似乎鬨矛盾了。”
靜雄:“我們就直接放棄這條營救方案嗎?”
裂口男:“不,我的同伴應該去聯係八尺的同伴了。希望能……來得及吧。”
……
……
園原杏裡在接到塞爾提發來的消息時,她剛好在外麵買東西。她身體不適請了病假,現在下樓買點吃的。
然而在看到這條消息時,腦子就像被寒風刮過,被迫清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