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猛地打了個冷顫,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陶睿則勾起嘴角,很欣賞地看著這一幕,夠狠、夠精準,這一招很可以。
四公主還想垂死掙紮,硬著頭皮聲音發顫地說:“沒有其他計劃,二皇兄倒了之後,我們的勢力就土崩瓦解了。”
她看起來很害怕,嘴唇都在發抖,眼淚不停地留下來,一副相當弱勢的樣子。
但三公主眼神都沒變,將烙鐵又往前送了送,燙到了她耳邊的頭發,讓她清楚地聽到頭發焦糊的聲音,聞到頭發焦糊的味道。
太近了,好像下一瞬就直接燙到她臉皮上了。
四公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跳如雷地哭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次她全身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涕淚橫流,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三公主這才慢慢收回烙鐵,好好地放了回去,“說吧。”
四公主太害怕了,說得很沒有規律,想到什麼說什麼。
陶睿記憶力好,幾乎聽過就能記得,他看向三公主,發現三公主也沒有困擾的表情,對這件事一點都不吃力。
他想起和三公主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五連勝高調地秀了一把,三公主大讚他好厲害。那時候他還真以為三公主隻是個尋常的公主呢。
可以,這波演技給滿分。
流年不安分地嘿嘿笑,打趣道:【這時候是不是該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陶睿笑了下,【你需要去去油了,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看。】
【流年:油歸油,道理不變嘛。萬事總是由引起注意開始的!】
這話倒是沒錯,要不是皇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不會進朝堂;要不是福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不會認下這妹妹;要不是蕭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不會閒著沒事參奏那麼多人。
可能在古代這個世界上,有不少能讓他欣賞喜歡上的姑娘,但這不是隻注意到三公主了嗎?陶睿叫流年閉嘴,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不強求也不躲避,沒有什麼討論的必要。
四公主說完,三公主就對她沒了興趣,對陶睿說:“我們走吧。”
四公主用儘力氣喊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妹妹啊,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情,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啊,姐姐,三姐姐……”
三公主想到她那個扒皮的命令,覺得她簡直太可笑了,如果她此時硬氣些,什麼都不招供,還能得到更多的尊重。打感情牌?那就太沒必要了。
三公主腳步都沒停,隻冷淡地留了一句,“本宮不需要虛情假意的姐妹。”
兩人走出牢房,陶睿對三公主笑說:“原來三公主的記憶力也如此好,當初臣在三公主麵前稱過目不忘,實屬班門弄斧了。”
三公主一愣,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是我對宮裡的人十分了解,她說的那些人我知道很多,不用特意去記。陶大人的才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想必無人能及。”
因為擔心女兒特意等在轉角處的皇帝放棄了走出去的想法,這個女兒是白養了,陶睿在她心裡已經超越他這個當爹的了。曾幾何時,乖乖女兒也用這般崇拜的樣子說過他是千古一帝,無人能及的。
唉,白養了。
流年及時提醒陶睿皇帝的位置,陶睿想了一下,依然與公主並肩而行。在這個朝代想自由戀愛是做夢,但有機會能多了解一下感興趣的人,就不要錯過。反正,他也沒有做什麼逾越的事情。
陶睿雙標地忘了他對齊朗做的事,可憐齊朗現在還日日苦乾,盼著見未來媳婦呢。
皇帝哼笑一聲“臭小子”,帶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誰的女兒誰心疼,他留三公主至今未嫁,不是尋不到好駙馬,而是他們父女都不喜歡那種掌家婦人賞花飲宴的生活,都存了彆的想法,等待時機。
但陶睿的出現是個意外,若陶睿真心喜歡三公主的話,那陶睿可能是他此生最願意將女兒交付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