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一觸即發, 烏克敦沒有那麼蠢,被陶睿激怒幾次就不管不顧地開戰。但論聰明,他也沒陶睿和皇帝那麼會玩心眼兒。
陶睿不單隻在邊關激怒他, 還和皇帝聯手在朝堂上掀起了更大的風浪。
邊關離京城遙遠,距他離京又在邊關做這些事, 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他不在朝堂, 威信自然弱化,又傳出他以人頭震懾草原人、與草原斷絕交易等事, 朝堂上不少官員便對他表示了不滿。
皇帝故意任由這種聲音變大,營造了一種對陶睿略有忌憚,漸漸不滿的形象。
自然,草原的探子便將這消息傳到了烏克敦耳中。烏克敦也有他的行動, 那便是鼓動看陶睿不順眼的官員, 進言收拾陶睿。邊關戰事,一旦將領不被皇帝信任, 後援與糧草就會出問題,這將領再厲害也會耗死。
曆史上出過不少這樣耗死的將軍。烏克敦甚至開始興奮, 若他設的局弄死了陶睿, 他不但會成為草原上的英雄, 還會狠狠地震懾大周子民,他殺了他們的丞相!
所以烏克敦同樣覺得時機已到,甚至刻不容緩, 不能給陶睿逃跑的機會,召集人馬轟轟烈烈地就宣戰了。
第一戰, 陶睿拉開巨弓, 百步穿楊,一箭射死烏克敦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三公主殺上戰場, 敵軍的屍體在馬下堆積。
第二戰,陶睿令將士們率先埋伏,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抓獲大批俘虜,看敵軍灰溜溜敗退。
第三戰,雙方殺紅了眼,陶睿與三公主身先士卒,衝在最前方,猶如收割人頭的殺神,合力揪出敵軍將領――烏克敦最敬重的兄長,斬殺於軍前。
經此三役,大周士兵軍心大振,草原的士兵則萌生懼意。
野狼是很凶狠,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怕。
本就是臨時結成的聯盟,此時已經土崩瓦解,幾個部落都要烏克敦給出交代。要不是他對長生天發誓會打勝仗,他們怎麼會出人出力答應一起來?結果呢?他們損失慘重,還狠狠得罪了大周。
烏克敦滿心恨意,憤怒心痛,還要而對他們的質問,簡直焦頭爛額。
這時陶睿之前埋的“雷”也爆了,不少草原人開始質疑,烏克敦真的配當他們的可汗嗎?
原本草原好好的,烏克敦一上位就搞成這樣,他憑什麼繼續當可汗?
尤其是三場戰役這幾個月來,草原糧草消耗太大,他們的生活變得艱難起來。人在困苦的時候自然會怨恨那個給他們帶來困苦的人,那個人不是陶睿,是烏克敦啊!
陶睿堂堂正正地討要賠償,那是烏克敦叫人滋擾邊關導致的。烏克敦不給賠償還說那些人是叛徒,又導致陶睿直接殺了那些人,令他們身首異處,斷絕大周和草原的交易。接著又是烏克敦信心百倍地宣戰,可被壓著打沒支援的根本不是陶睿,而是他們草原。
一切都是烏克敦導致的,他根本不配做拓烈可汗,更不配帶領其他部落。
拓烈部落不可能一個有野心的都沒有,這就是絕佳時機,他們內亂了。
其他部落更是早就想超越這個第一部落,自然要趁機做些什麼。
他們是還有大周這個大敵人沒錯,但人性如此,陶睿沒追過來逼他們,他們還沒有到絕境,既然看到了手邊的好處,哪有不撈的道理?
草原人自己鬨了起來,邊關將士正好趁這個時間休整,同時陶睿又令附近各地運送糧草過來。
軍營中慶祝的時候,魏將軍還笑說:“這次真是走運,他們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哈,待我們緩一緩,又能一打十!”
三公主看了眼陶睿,笑道:“他們不是莫名其妙打起來,這一切都是元帥設下的計謀。在元帥還沒來邊關時,布局便開始了,否則戰役哪會這般順利?”
自開戰起,陶睿已成為三軍統帥,眾人也開始稱他為元帥,不再稱丞相。
魏將軍一愣,一位腦子活的副將已經想明白了,一拍桌子笑道:“妙啊!不愧是二十歲就能當上丞相的人,元帥,我敬你!”
“元帥,我也敬你!此次他們草原內亂,要消耗不少兵力,我們的損失已經降到最低了!這都要感謝元帥!”
幾人都站了起來,陶睿也端著酒杯起身,“是大家配合得好,在戰場上英勇奮戰,我們才能取得如今的勝利。我敬幾位。”
“痛快!元帥,我們今日不醉不歸!”魏將軍說完一拍腦袋,“我都忘了,咱喝的是水啊,等出了軍營,我們再與元帥不醉不歸,還有梁小兄弟。梁小兄弟當真了得,殺敵那股凶煞勁兒,我瞧了都}得慌。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哪位皇親國戚呢,看你這不要命的架勢,怎麼可能啊哈哈哈。”
三公主也舉起杯,暢快地笑說:“我沒有經驗,跟諸位將軍學了不少,敬幾位,多謝你們肯教我。”
魏將軍他們擺擺手,“是你自己本事,少年英雄,我們在你這個年紀可沒你這麼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