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3)(不按常理出牌[二合一]...)(1 / 2)

陶睿天黑才回家, 宋靈芝看見他就念叨:“又找那知青去了?你傻啊?那麼招人的能娶回家嗎?娶回來誰能安心?”

陶睿隨手把空碗遞給她,“那你不喜歡我就不找唄,我最孝順了, 我以後看見什麼知青都當不認識,找個村裡知根知底的兒媳婦孝敬你。”

宋靈芝手裡被塞個碗剛想罵人, 聽他這話一下子愣了, “啥?你給我說明白,咋就不找了?那前頭送的東西乾的活就白扯了?”

陶睿翹著嘴角笑, “娘,你說你多有意思?又不許我去,又嫌我不去了工夫白費了。我這叫及時止損,全家都不喜歡的人哪能搭理呢。你放心, 我聰明著呢。”

宋靈芝滿眼懷疑, “那你可記住了啊,還有明天不能拿雞蛋了, 再叫我發現,我抽你!你找媳婦的事, 回頭我托人幫你相看。”

陶睿洗漱了一下, 衝她揮揮手進屋了, “彆瞎忙活,我自己找。”

宋靈芝去灶房洗完碗就回屋跟陶貴說去了。

“哪有自己找對象的,這混小子!”陶睿罵了一句。不過兩口子到底還是高興的, 兒子說因為他們不喜歡才不找那知青呢,還說以後找媳婦孝敬他們, 誰家爹媽不愛聽這話呢?沒想到小兒子長大了, 倒是比那四個哥哥會哄人。

陶睿鋪好被褥睡覺,夏天不冷, 蓋個薄被就行。他摸摸凹凸不平的被子,想起冬天的棉被也舊得有硬結了,得找機會弄套新的,在自己屋裡得舒舒服服的不是?

還得抽空去趟鎮上,看看大環境到底怎麼樣。雖然他來過這個時代,但這時代各個區域的情況可不一樣,有的嚴有的鬆,弄明白了才能過好日子。

陶睿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已經想好一係列事了。

村尾的梁家這會兒卻鬨了起來。

趙翠蓮用通知一樣的語氣告訴梁玉馨,“大丫,明天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去相看,那家給的彩禮多,家裡日子肯定比咱家好,你過去就是享福的……”

梁玉馨立馬打斷她,“那麼享福二丫咋不去呢?還偷偷摸摸地勾搭要給我相看的對象,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沒門!”

旁邊幸災樂禍的二丫頓時臉漲得通紅,“你說誰勾搭呢?你跟你拚了!”

二丫衝著梁玉馨撲過來,梁玉馨今天可比她吃得飽呢,扯住她胳膊掄圓了甩出去,直接把她甩進了雞圈裡,沾了一身雞糞!

“梁大丫――”二丫尖叫一聲,又怒又羞,她再怎麼窮也沒這麼狼狽過啊,渾身都是雞糞味!

趙翠蓮已經懵了,下意識站起來,“大丫,你、你……”

她都不知道說啥,因為大閨女向來內向不說話,讓乾啥乾啥,從來不說個“不”字,這回居然頂撞了她,還把二丫推倒了。說真的,她有點嚇著了。

梁玉馨轉過身麵對著趙翠蓮,硬邦邦地說:“彆以為我啥都不知道,二丫寧遠給人占便宜都要換人,不就是因為給她定的那個酗酒打人嗎?他前頭的媳婦就是他打死的,你們倆叫我過去送死,還指望我當鵪鶉呢?”

母女倆對視一眼,剛要發的火都啞火了。二丫甚至有點害怕,從雞圈裡出來結結巴巴地辯駁,“我、我沒讓人占、占便宜。”

梁玉馨白了她一眼,“叫人去小樹林,假裝絆倒摔人懷裡,還把人撞到了,在地上滾一圈親上一口,不是你乾的?後來又進苞米地乾啥就不用我說了吧?”

“啥?!”趙翠蓮一把扯過二丫就呼了她一巴掌!

“你腦子叫驢踢了上杆子給人占便宜,啥都給人家了還咋要彩禮?要是肚子大了人家一分不給,你也得灰溜溜過去,我咋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梁玉馨在旁邊看著,眨了眨眼,有點意外。好吧,是她高估了趙翠蓮的母愛,人家滿腦子想的都是把閨女賣個好價,哪關心閨女吃不吃虧呢?

得虧他們家住村尾,離彆人家遠,不然二丫被打得又叫又哭,早惹來一幫看熱鬨的了。

梁玉馨拍拍桌子,喊了一聲,“你倆要打以後再打!今兒個把我的事說明白,我不跟那人相看,娘你死了這條心。你要是非讓我去,嗬,左右嫁過去也是死,我乾脆就吊死在家門口,叫大隊的人都來看看,你把親生女兒逼成啥樣,看你兒子能得什麼好!”

趙翠蓮一口氣堵在胸口,感覺一輩子都沒這麼堵過,伸手就要打梁玉馨,“我叫你吊死,你吊啊,你嚇唬誰呢?借你個膽你也不敢……”

梁玉馨躲開她一溜煙跑進灶房,拿了把菜刀出來,“你看我敢不敢!吊死是費勁,不如抹了脖子痛快,我死之前誰也彆想好過。”

梁玉馨眼神陰森地掃過她們倆和屋裡爬窗戶偷看的三丫,抬腳就朝弟弟的屋走去,“你不就想賣了我給你兒子享福嗎?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今天就弄死他再自殺。”

趙翠蓮怒氣達到頂點,立馬朝梁玉馨衝過來:“我打死你!”

梁玉馨舉著刀對著她揮下去,控製了方向,精準地擦過她手指頭。

趙翠蓮尖叫一聲,嚇得軟倒在地。

那是刀子啊!

她緊緊攥著手渾身顫抖,看梁玉馨仿佛看見了地獄的惡鬼,她真以為那把刀砍斷了她的手指,大女兒絕對是衝著她砍的!

整個梁家瞬間鴉雀無聲,趙翠蓮的臉慘白慘白的,二丫、三丫還有聽見動靜走出來的寶根都嚇得白了臉。沒人覺得梁玉馨能控製好方向,在他們看來,梁玉馨剛才就是要砍趙翠蓮手上的。

梁玉馨對自己的震懾效果很滿意,保持住瘋狂的表情,慢慢轉頭看向梁寶根,動了下握刀的手。

梁寶根立馬腿軟的扶著門框,哆哆嗦嗦地說:“大姐,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叫娘給你找的人,我不著急娶媳婦,是、是娘非要把你嫁出去,對了,是二姐,二姐怕挨打,偷摸跟你換了,不怪我,不管我事兒……”

梁玉馨摸了摸菜刀,低頭看著刀沉聲說:“我從小到大當牛做馬,到頭來差點被你們賣了。我圖啥?”

梁寶根連忙說:“大姐、大姐你冷靜點,我往後肯定對你好,好吃的都給你、聽你的話,我、我叫娘也對你好,娘,娘你說話!”

趙翠蓮張了張嘴,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連連點頭。

梁玉馨這才卸了勁,說:“我今天豁出去就不在乎這條命了。二丫稀罕那個相看對象就把她嫁過去,給我相看的必須樣樣不差,讓我挑不出毛病,否則你們休想把我嫁出去。誰動了歪腦筋……我告訴你們,就算把我嫁到大山裡用鎖鏈子鎖上,我也早晚有一天會逃出來找你們算賬。一輩子幾十年呢,我下去之前也得拉你們一起!”

梁玉馨說完把菜刀往趙翠蓮麵前一扔,又把趙翠蓮嚇得一哆嗦,她才回屋睡覺去了。

她們三姐妹睡一個炕,甚至蓋一條被子。以往二丫、三丫沒少搶被子,原主總是蓋著自己的衣服睡。這次梁玉馨直接把被子扯過來給自己好好蓋上,二丫三丫碰都沒敢碰,和她之間隔出一個人那麼遠,仿佛畫出了楚河漢界。

她倆一晚上都沒睡著,時不時轉頭看梁玉馨一眼,梁玉馨卻呼呼大睡,她乾了一下午的活呢,好累的。不過夢裡她還彎了彎嘴角,真優秀,她已經融入這裡完美發揮了。再重男輕女又怎麼樣?慫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隻要不想滅門就不敢把她打包嫁出去。

第二天早上梁家吃早飯的時候,趙翠蓮習慣性地把唯一的大餅子給了梁寶根,又把湯裡那點土豆絲都盛到他碗裡,給三姐妹和自己分了剩下的清湯。

梁寶根害怕地把自己的飯推給梁玉馨,他是真怕,看見梁玉馨都能想到梁玉馨衝親娘揮刀那一幕。

梁玉馨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把餅子掰了四分之一,把剩下的又還給他了,“我今天吃不了這麼多,這一塊夠了。”湯就直接換了,清水一樣的怎麼喝?有點土豆絲還好喝點。

趙翠蓮到底是當媽的,是長輩,拿捏大女兒十幾年了,過了一晚上已經緩過來點,就算怕也還是憤怒。

她瞄了梁玉馨幾眼,憋著沒說話,等鐘響了要上工了,她就當著大家的麵,快步走到大隊長麵前,哭了起來。

“大隊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家大閨女瘋了,昨晚上拿把菜刀就砍我啊。”她淒淒慘慘地哭道,“我男人死得早,就我一個人拉扯他們四個,起早貪黑地熬日子,我容易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得這麼個閨女……”

眾人聽見了都停下腳步,扛著農具看過來。他們的視線在梁家三姐妹身上轉了轉,竟有些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平時也沒注意過啊,就記得好像乾瘦乾瘦的都不咋說話。

這樣的閨女能拿刀砍人?不能吧?

大隊長也覺得不能,他皺眉道:“梁家嫂子,你怕是誤會了吧?”

“不是,她真要砍我,還說要弄死寶根。”趙翠蓮立馬回頭招收,“寶根,寶根快過來,二丫、三丫,你們給我作證,快跟大隊長說說。這會兒大家夥兒都在,她不敢咋地!”

梁寶根猶豫了一下,二丫已經開口了,把昨晚上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她想得明白,她已經把梁玉馨得罪得死死的了,那既然娘開了這個口,她就幫忙把梁玉馨摁死。至於梁玉馨說的弄死他們的話,她其實也還半信半疑,畢竟之前這個大姐是逆來順受的。

梁寶根支支吾吾地附和了二丫的話,三丫則耍了個小聰明,說自己在屋裡沒看見,就聽見他們吵吵了。

陶睿跟著家人在旁邊看熱鬨,見梁玉馨已經演上了,立馬喊了聲,“我看不像啊,就你家姑娘這身板,能嚇唬梁寶根?梁寶根你這身肉是白長的?”

眾人哄然大笑,梁寶根立馬氣得臉通紅。他嚷嚷道:“大姐手裡拿著刀,換你你敢啊?”

他從小吃得好,十六歲了,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能裝下兩三個梁玉馨。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更何況梁家好幾個人呢,製服不了一個瘦弱的小姑娘?

大家再看梁玉馨,就見小姑娘肩膀微微發抖,低著頭,眼淚不斷地往地上掉呢。

大隊長媳婦立馬上前道:“哎呦這咋好像受大委屈了呢?到底咋回事啊,大丫你也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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