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14)(衝突[二合一]...)(2 / 2)

這下大夥兒信了,陶睿那時候跳到野豬背上,把野豬扳了個跟頭,聽說他一個人還能打得過他仨哥呢,真看不出來,樣子挺瘦的,居然這麼有勁兒。

大家驚歎之後紛紛遺憾,要是陷阱啊、竅門啊,還能琢磨琢磨,這彈弓打的他們不行啊。打麻雀都不一定能打下來呢,更彆說兔子啥的跑得那麼快,甚至他們都不一定能找到,有時候轉悠半天還是空手而回,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地裡上工。

不過大家心裡的嫉妒不舒服都沒了,同人說起的時候還添油加醋的,傳開之後已經變成陶睿天生神力了,也不知道是誰吹的。

梁玉馨偷偷對陶睿豎了個大拇指,一場小風波就這麼提前消弭了,輕輕鬆鬆解除了隱患。

人的嫉妒心真的挺可怕的,哪怕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會弄陷阱打獵,彆人不會,都要說你藏私不樂於助人。時間久了,指不定鬨出什麼事來,但天生力氣大就不一樣了,沒什麼好說道的,反而容易讓人佩服羨慕,樂嗬嗬地交好。

梁玉馨真覺得就算她做過女皇,當過首富,也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在不同的環境用不同的方法,就像這個世界,她就沒有陶睿那麼遊刃有餘,頓時對陶睿的崇拜又上了一個台階。

陶睿在灶台邊烤麻雀,鍋裡也熬了湯,轉頭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小聲說:“我第一次注意你,就是你掀開車簾看見我那次,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突然就縮回去了,弄得我一愣。我當時就想,這個公主看我的眼神怎麼跟粉絲似的?”

梁玉馨臉紅了起來,也想起很久之前那件事了,她當時在馬車裡懊惱很久來著。

現在成了夫妻,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她挪挪小板凳緊緊挨著陶睿,也小聲說:“那不是覺得你厲害嗎?你在哪都厲害。”

陶睿笑著拿出一個麻雀,撕下肉吹了吹,送到她嘴邊,“媳婦兒嘗嘗。”

梁玉馨就著他的手吃了下去,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好吃,我也不知道為啥這麼饞。天天就想著吃了。”

陶睿聽得直笑,在這個年代誰能不饞啊?不過看到媳婦有這麼多新奇的體驗,還覺得來得挺對的。

宋靈芝在窗口看到他們兩個緊緊挨著說笑的樣子,歎口氣,對陶貴說:“這院子裡啊,隻有他們小兩口處得好了。當初我對這門親還有點不願意,現在看,還是老五眼光好,會挑媳婦。哪像那幾個,動不動吵架,有時候還打起來。”

陶貴抽著煙笑,“行了,彆管他們,過得好賴也是他們的日子。”

宋靈芝白了他一眼,當爹的就是不知道操心。不過還沒等她多想,陶睿就進屋來了,給他倆也送來兩隻烤麻雀。

這東西肉特少,但勝在烤出來滋味兒不錯,兩人見兒子時時想著自己,不自覺就笑了。晚點還喝了湯,真是自從分家後,他們老兩口都天天吃上好的了,吃得還比以前飽,全是小兒子孝敬的,不對這個兒子好都不行。

宋靈芝得了空就做出兩雙鞋來,她做了這麼多年,做得比買的還舒服呢,給陶睿和梁玉馨一試,大小正好。陶睿和梁玉馨那是好聽的話不要錢地往外冒,哄得宋靈芝心花怒放,覺得乾啥都不累了,恨不得再給他們做點啥,連刷碗都和梁玉馨搶著刷。

薛金花看見了,忍不住和陶東說,“瞅瞅你爹娘那個樣,誰家老人不幫襯老大的?他們呢?見天兒吃好的,不見給咱兒子喝一口湯,就算陶睿小心眼不給,他倆自己的東西也不拿出來疼孫子?難不成還全留著以後給陶睿的娃呢?

這又是做鞋又是刷碗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偏心。”

陶東看她在屋裡摔摔打打的,很是心煩,又埋怨二老,出門看見宋靈芝連個招呼都沒打,看都沒看她一眼。

宋靈芝一愣,反應過來頓時氣得夠嗆,回屋就罵老大不孝。

陶家現在簡直就是暴風雨之前的沉默,互相的不滿都壓在心底,要說無憂無慮過日子的恐怕隻有陶睿和梁玉馨兩個人了。

陶睿抓了野雞,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又要燉雞,沒想到他還一大清早跑鎮上去買了排骨。為了燉這個菜,上午都沒上工。

其他人上工,幾個孩子先回家了,聞著鍋裡的香味兒就圍在陶睿身邊不肯走。老大家的孩子在旁邊說:“小叔你就給我一塊兒唄,我爹說了,你不給就是你小器!”

老二家的猛點頭,“我娘說你沒人性,連親侄子都不照顧。”

陶睿翹起二郎腿,凳子翹起一半,靠在牆邊上晃悠,一點不在乎,“知道小叔沒人性還過來乾啥?找挨揍?你們是不是傻?當麵說我壞話,還指望我給你們肉?”

幾人眼珠子一轉,立馬把爹媽賣了,“不是我們說的!都是大人說的,你也是大人,你得疼侄子!”

老二家的大虎小虎看他還是不動,直接往地上一趟就開始撒潑打滾,“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不給我就不起來,我也不讓你吃!”

陶睿伸出大長腿輕踢了他們兩下,“趕緊滾蛋,跟我這耍什麼賴?”

外頭正好有來找孩子們玩的小孩兒看見了,連忙跑去地裡,衝著陶東他們就大喊,“你們快回去啊,陶小叔踢你們孩子呢,大虎小虎都躺地上了,柱子栓子也在旁邊呢。”

王雪梅立馬變了臉,“啥?那混蛋玩意兒踢我兒子?陶南!陶南你在哪呢?快跟我回家,這回我說啥都要跟那混蛋算賬!”

薛金花也跑去拉陶東,氣勢洶洶的,還不忘對彆人說:“老五就是個不學好的二流子,裝幾天樣就露餡了,欺負侄子他也好意思,不著四六的玩意兒!今天誰也彆攔著我!”

陶東皺眉說了一句,“太不像話了,爹,娘,你們今天可不能偏心他。”

大概是不滿壓抑得太狠,一下子有了突破口,他們幾個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理由,潛意識就想抓住這個機會,趕緊洗白自己,把陶睿踩下去。畢竟他們早已是對立麵了,陶睿好他們就不好,陶睿不好了,他們才能好。

陶貴和宋靈芝當然也變了臉色,還是梁玉馨在旁邊笑著安慰他們,說:“睿哥不可能乾這種事,就算小孩子不懂事乾了啥,睿哥頂多也就是揪住大哥他們揍,哪能揍孩子呢?”

陶東幾人瞪了她一眼,臉色更難看了。她這話還不如不說,這不是罵他們乾不過陶睿嗎?

王雪梅指著梁玉馨就罵,“敢情打的不是你兒子,你還能笑得出來,有你這麼當嬸子的嗎?我看陶家弄成這樣就是你攛掇的,你個攪家精,一嫁進來就害我們分家……”

梁玉馨才不吃這虧呢,當即納悶地打斷她,“二嫂你們不是說分家很高興嗎?因為幾兄弟都獨立了才分的家啊,咋來怪我了呢?難道你們是因為不滿才分的家?不滿啥?以前都好好的,我結婚的時候就不滿了,不滿我們結婚花錢了?

二哥當著記分員會加減法吧?這是算不明白還是冤枉人呢?睿哥就算一年掙五十,這些年也攢出來結婚的錢了,你們咋不說自己分的都是大屋呢?欺負我沒娘家撐腰呢?”

平時梁玉馨在院子裡不怎麼說話,三個妯娌還以為她性子軟呢,怎麼也沒想到剛開頭,她就連珠炮一樣地懟回來,直接把和樂分家的遮羞布都給揭了!

旁邊看熱鬨的人恍然大悟,就說當初陶家分家有點怪呢,結婚當天就分,還說是因為幾個兒子都成家了。原來是哥嫂對陶睿花的錢不滿呢,可陶睿都二十了,乾活兒這麼多年,就算偷懶一年也能掙五十了,他自己一個人又不花啥,結婚就算花了二百多,也不算占家裡便宜,這是哥嫂想占便宜吧?

還有那陶南,一個記分員,居然這麼算計,不會把他們的工分記錯吧?

陶南見勢不對,忙拉住王雪梅,焦急道:“吵什麼?快回家看看兒子。”

王雪梅反應了過來,“對對對,梁大丫,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兩口子!”

幾人迅速往家裡衝,陶家其他人和樂得看熱鬨的一些人也都跟上了。王雪梅離得老遠就開始喊,“陶睿你給我住手!放開我兒子!”

結果一幫人跑到陶家門口全傻眼了,誰說的打人啊?小虎和栓子那不是坐在灶台那燒火呢嗎?手裡還拿著排骨啃呢。

再一看,老三家的小閨女拿抹布給陶睿那屋擦門呢,另一手裡也握著一塊兒排骨,沒舍得啃,放在嘴裡嘗滋味兒呢,看見他們這麼多人來,還嚇著了,急忙把排骨背到身後。

這時外頭又響起稚嫩的聲音,“讓讓,讓讓,都堵我家門口乾啥啊?彆碰灑了我們的水啊!”

大家回頭,就看見大一些的柱子和大虎一人提了半桶水,小心地往院子裡走,頓時都有些疑惑。陶睿沒打孩子啊?孩子還吃肉呢。

大虎看見爹娘了,一臉納悶,“娘,你們乾啥呢?”

王雪梅這才回神,立馬拉住他上下打量,大嗓門地問:“你小叔是不是打你了?打你哪了?快告訴娘,娘給你算賬!”

大虎咋呼地叫起來,“彆碰我彆碰我,我的水都灑了,我給小叔打的水!”

薛金花也看見柱子打的誰了,立馬指著陶睿罵:“好啊你,我兒子才幾歲,你就使喚他打水,你自己是癱的?”

白雪梅也道:“大虎你打水乾啥?你傻啊?他憑啥使喚你們乾活兒?是不是嚇唬你們了?”

大虎膽子大,白了他們一眼,往院子裡走,“你才傻呢!你叫我跑小叔屋裡拿肉吃,丟了臉還打我出氣。又叫我躺地上打滾,我告訴你根本沒用。我小叔說了,偷雞摸狗惡心人,好好乾活兒就能換肉吃,還是光明正大的吃!”

他把水放到陶睿指定的地方,笑嘻嘻地跑到陶睿麵前伸出手,“小叔,我的肉呢?”

陶睿也笑起來,把碗裡晾好的排骨拿給他,拍拍他的小肩膀誇道:“不錯,是個小男子漢!”

大虎頓時得意地抬下巴,一邊啃排骨,還一邊跑到王雪梅麵前求表揚,“娘你看我多聰明,堂堂正正地吃肉,都不用怕彆人看見,痛快!”

白雪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兒子才幾歲大,缺心眼的不知道在外人麵前給她留麵子,啥都往外說,她現在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陶南更是臉色難看,他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官,乾乾淨淨地不用下地乾活,今天卻是麵子裡子都沒了。

彆人也全懂了,什麼陶睿把孩子打趴下?根本是白雪梅教孩子撒潑打滾要肉吃呢。這種孩子最討厭了,有時候誰家做了好吃的,就有這種熊孩子上門要,給吧,舍不得,不給吧,麵子不好看。

今天看見白雪梅這樣,真是痛快。瞅瞅陶睿多會教孩子?想吃肉就乾活兒,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哪像他們,教孩子偷雞摸狗,也不怕教出禍害來。

五個孩子都高高興興地吃肉,還跟陶睿說想再乾點活換肉吃。

陶睿笑著答應了,看看陶家那些人,慢悠悠地說:“那你們長大了可得孝敬小叔啊。”

“肯定的!我對小叔肯定比親爹還親!”孩子們搶著表態,陶家人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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