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蓁蓁揶揄地笑望著他:“敏行,也沒人問我們是什麼關係啊。”
就在黃敏行麵升朝霞時,她朝王庚生、王望兩人爽朗地笑道:“彆聽他瞎說,我比他大,他是我弟。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平日裡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了啊!”
幾人都笑的開心,黃敏行也在笑,眸中迷惑而恍惚。
到了樓下,幾人便分開,黃蓁蓁和黃敏行兩人去秦老師家,一路上黃敏行笑容都淺淺的,心不在焉的樣子,清澈的眸光中甚至帶著幾絲迷茫。
黃蓁蓁當他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學神的腦中世界,吾等學渣不必探究。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英語,眾人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英語成績。
英語老師是個溫柔敦厚的女老師,四十幾歲的年紀,帶著斯文的銀邊框眼鏡,她隻是念一個人名字讓人上來取一個,對於考得好的會誇獎幾句,考得不好的就鼓勵幾句,十分溫柔。
讀到黃蓁蓁名字時,她還有幾分訝異,見她上來領試卷,還笑嗬嗬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黃蓁蓁啊,這次考的不錯,繼續保持。”又勉勵道:“英語學起來不難,隻要肯下功夫,花點時間背誦默寫,考個高分很容易。”
她也沒說黃蓁蓁考了多少分,即使如此,班裡還有一兩個聲音起哄:“老師,她成績都是抄襲得來的。”
英語老師也隻是溫厚地笑笑不說話,接著叫下麵的學生領試卷,接著就是講試卷。
平平淡淡,和風細雨。
放學後,在路上,她和黃敏行還說到這次試卷,接著又交換了下學習心得,便各自回家。
她的牙齒已經可以吃一些稍硬的食物,黃奶奶燉了豬蹄,酥軟滑嫩,如豆腐一般,入口即化,她忍不住嘴饞多喝了一碗,希望自己的小白兔能快快長大,也感受一下跑步時懷裡揣著大白兔一顫一顫的酸爽感。
傍晚玉佩裡沁出來的一滴水珠,被她直接扔在湯裡,一起喝下去。
老師不究,班裡便再度恢複平靜,即使偶爾有個彆同學在背後酸一下,說她抄襲,大多同學都是平靜的,各自學習,誰有那麼多精力去在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大家那麼忙。
直到兩天後,班裡例行的光榮榜,再度出現在後麵的黑板報上。
光榮榜是二五班的傳統,從進入這個學校的第一學期開始,每次考試之後,都取前三十名寫在後麵的光榮榜上,每個同學自己是進步還是退步,光榮榜上一目了然。
能上光榮榜,自然也是一種榮耀。
那天黃蓁蓁吃完午飯回班級午睡,班裡還沒幾個人。
讀書時期她一直有午睡的習慣,大學畢業後工作、生活等各方麵原因導致作息便不規律起來,晚上十二點之後睡覺也是常事,重生回來沒有了電腦、手機及各種應酬交際,作息習慣倒是調整回來。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間,聽到門口傳來特意壓低的聲音對裡麵說:“王勝,你一會兒叫幾個人把後麵黑板洗一下,等王豔過來,你叫她儘快把黑板報弄起來,左邊留一尺空檔給我。”
王豔是班裡團支部書記,初中班級沒有設立宣傳委員的職位,黑板報的事就交給班長和團支部書記共同負責。
王豔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讓她寫字畫畫還行,這些粗活還得另叫人做。
班裡還沒幾個人,都剛吃完飯回來,即使趴在桌上也還沒睡著。
李老師見班裡同學聽到他聲音,都好奇地抬起頭看看是什麼事,唯獨黃蓁蓁,穩的跟老太爺似的,趴在那裡動都不動,不由有些礙眼,吩咐道:“黃蓁蓁。”
黃蓁蓁自然也沒有陷入深睡,聽到有人叫她就掀開眼皮睡眼惺忪地朝班主任看去。
“沒事的話,幫王勝把後麵黑板洗乾淨。”
後麵黑板是磨砂玻璃的,黑板擦擦不乾淨,隻能用拖把洗。
黃蓁蓁對班主任總有種逆反心理,聽到班主任叫她也裝作熟睡沒聽見的模樣,直到班裡有愛管閒事拍班主任馬屁,直接跑過來推了推她,還在她耳邊大聲的喊:“黃蓁蓁!醒醒!班主任有事叫你!”
黃蓁蓁這才不情不願的掀開眼皮,故作茫然地抬頭:“有事?”
班主任看她困頓,揮了揮手,“沒事,你睡吧,王勝,叫幾個人把後麵黑板洗乾淨,王豔過來,你們找幾個人把黑板報出出來,左邊一塊留出來給我。”
這樣的事之前做了一年,王勝駕輕就熟。精神頭十足地指揮另外兩個和他關係不錯的同學,拍著他們肩膀道:“謝成,蘇光,你們倆去把後麵黑板洗一下,快點,中午班主任要用。”
做好分工,王勝走到講台上檢查彩色粉筆,見沒有了,起身去學校後勤處領。
彩色粉筆分兩種,一種圓柱體,一種六邊形主體,後者質量好得多。王勝乾脆多領了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