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黏魔的程度像個幼兒園小朋友,最近黏自己的程度呈直線惡化——成為了一個嬰兒期崽崽。
好比她上班之前,剛吃過晚飯,就洗碗等家務全部交給男友,穿戴整齊後正坐在沙發上刷手遊,等待上班時間一到就拎包離開——
然而,上班時間一到,她拎包,站起,險些被腳旁邊的大型團狀生物絆了個狗吃屎。
急著上班的惡魔小姐:……
在她腳旁邊團成一團的天使先生:……
她簡直震驚了:“你該死的是怎麼把這麼高的個子縮成一個球的?”
天使先生謙虛地回答:“我腰部柔韌性比較好。”
“……你練呼啦圈?”
“不,幾十年前在北京胡同裡吃棉花糖的時候,做棉花糖的老板機器壞了,所以我自高奮勇充當了加熱腔與離心力的提供機器……為此修煉了好久……但其實腰部的持續發力也是提升劍術的修煉,所以米迦勒當時沒管我……”
“……你,棉花糖,機器?就那個‘嗡嗡嗡’轉糖絲的機器?”
“放心,放心,後來沒人願意來買糖。因為糖絲全部裹在了我身上,老板還抹臉讓我免費吃乾淨呢。”
“好了,打住,我不想知道那個具體畫麵了。……話說你究竟怎麼縮成球是重點嗎?!”終於找回神智的惡魔小姐怒斥,“為什麼你要安靜如鬼地縮在我的腳旁邊啊?!”
差點嚇得她把手機都扔了好嗎!
天使先生用愁悶的眼神(?),麵無表情與她對視:“因為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想抱抱你。”
再次丟棄神智的惡魔小姐:“那、那就來抱我啊?!”
天使先生:“……抱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啊?”
“你會變成刺身。”
惡魔小姐:……
“啪。”
她把地上的球踢開,踩著小高跟怒氣衝衝上班去了。
再有,就是她加班到淩晨,打著哈欠從公司裡走出來的時候——
“晚上……呃,淩晨好。”
她作息十分健康,一過十點就犯困的男友站在街對麵,精神百倍地打招呼:“我來接你下班。”
惡魔小姐:……
“你不睡覺?”
天使先生略心虛地摸摸自己仍未變色的黑頭發。他已經在嘗試實踐那個“抹除記憶”的方法了。但凡事總要付出代價——恢複的神力也還是不穩定,最近重新占據自己外表的黑色狀態完全無法祛除,就無所謂白天黑夜了。
“我最近……比較興奮。”
哦。看出來了。
惡魔小姐:“你嗑|藥了?”
“沒有。”
“你喝酒了?”
“沒有。”
“你嘴裡叼著的是什麼?香煙?第一次嘗試吸煙後,被煙味嗆到睡不著?”
天使先生一愣,中指與食指交疊,取下自己含在嘴裡的pocky:“巧克力味的。我還有一袋,你要麼?”
惡魔小姐:……
“其實我覺得,有的男人吸煙姿勢很性|感。”尤其是你站在街對麵,斜斜靠著牆,還單手舉著雨傘。
“但我隻喜歡吃pocky,煙味太苦了。而且我不是男人,我是雄性天使。”
很好。還是個黏魔的巨嬰。
惡魔小姐深吸一口氣,頭痛地說:“我覺得,同樣是不正常的兩種狀態,比起巨嬰,我寧願你去做個不良叛逆少年,那樣起碼帥一點……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
“我還好。”
“你好過頭了。你現在就像磕了紅牛的謝爾頓。”
天使先生仔細回憶了一遍,發現沒有叫“謝爾頓”的二次元動漫人物,自己再次聽不懂女友吐槽的梗:“謝爾頓是誰?”
“《生活大爆炸》裡的一隻煩人猴子。”
“是嗎。”他明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比作什麼豬類角色呢。”
惡魔小姐:“……”
她覺得乾杵在這裡用嘴炮欺負一個不懂梗的老實巨嬰是有點可憐,於是走近了一點,躲進了他的傘下。外麵在飄小雪,天使先生示意她把手放進自己溫暖的口袋裡。
他開始往家的方向邁步:“我隻是來接你下班而已。”
惡魔小姐在被擋去寒風的街道內側咕噥:“現在是淩晨兩點半。”
“因為我淩晨一點的時候做了關於你的夢。所以來接你。”
“什麼夢?”
“比較香豔的夢。”天使先生說著說著,卻歎了口氣,“你在那個夢裡真的很好看。各方麵都表現得非常可愛。”
這一次,即便是知道天使先生從不說謊的好習慣,惡魔小姐依舊響亮地“哼”了一聲。
“你是個天使,你隻做預知夢——這可是你自己強調的,你們天使不是不會做那種夢嗎?儘糊弄我。”
“是啊。”
天使先生覺得自己快得了抑鬱症了。他閉緊了嘴繼續往前走,惡魔小姐的雙手插在他的口袋裡,雙眼懷疑地打量著反常憂鬱的男朋友。
……天使隻會做預知夢。
但這和做春夢並不衝突啊。
作者有話要說:天使先生:把未來會發生的某情節截給我看一半,然後說什麼不要灰心繼續努力……嗬嗬。
↑愁苦、暴躁、抑鬱、且即將爆炸騷操作的危險家夥
惡魔小姐(沒反應過來的):哼,肯定是隨口的瞎話哄我開心。
今天沒有番外補更,從醫院回來才摸到電腦,抱歉抱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