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兔兔,等你回來,我們抽個時間,去看看二叔二嬸……”
新婚後本該回門的,但她情況特殊,偏偏遇上藍爺爺的事,之後又太忙,這事就被擱置下來。
上次婚禮,那對夫妻就表現出對她們的諸多不滿,大意是好心來參加她們的婚禮,卻看到了死人,實在是晦氣。
後來她讓人把二叔二嬸給送回去,但據手下人說,一路上,那兩人的嘴都沒有停過。
雖然兔兔與二叔二嬸的關係並不融洽,但她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讓彆人說兔兔的閒話。
藍嫣很少去鄉下,但對於某些事還是知道一二的。
聽到身後臥室門的響動,藍嫣轉過身,映入眼中的那對兔耳朵,讓她忘了該作何反應。
禮物確實是她送給兔兔的,但她沒讓兔兔現在就穿啊。
純欲,說的就是兔兔現在的樣子吧。
不得不說,這套兔子套裝確實適合她家兔兔,明明是給Omega穿的,但在兔兔身上,卻絲毫沒有違和感。
誰說alpha就粗糙來著,兔兔穿上,就不挺妖挺魅的嗎?
勾得她的心是撲通撲通直跳。
其實想到送兔兔這個禮物,還是受了江木的指點,由此可見,江木真的很會。
藍嫣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眼中難得呈現一絲迷醉。
喜歡的人以這樣的姿態擺在眼前,誰都沒辦法保持淡定。
蘇易安被看得從脖子紅到耳根,羞窘得像隻真兔子,她的手擋住被風吹得有些發冷的肌膚,一舉一動,扭捏極了,卻偏偏用那種軟軟的語氣問:“姐姐是不是想揪兔耳朵?”。
在一起之後,姐姐最喜歡揉她的臉,姐姐平時也喜歡毛絨絨的東西,所以,她懷疑姐姐送她這個禮物,就是想揪兔耳朵,不僅揪,可能還想吃兔子。
但後麵一句,她沒膽子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有些小壞的姐姐,她也好喜歡。
就是穿這個兔子套裝,真的很羞人啊,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穿這種東西,就為了能讓老婆開心。
要是被陳梔或者彆的人知道,還不笑掉大牙。
當然,要是姐姐穿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蘇易安一邊羞著,另一邊卻已經在盤算著買一套類似的狼套裝,哄著她的姐姐穿給她看。
妻妻之間,就要整整齊齊的才對,不是嗎?
可惜,以姐姐的性子,感覺有些難度。
“嗯”
藍嫣努力端著,但微紅的臉和輕顫的指尖卻暴露了什麼:“兔兔,過來”。
這件套裝,其實除了耳朵和尾巴是毛絨絨的之外,其餘的都很清涼,畢竟,本來的用途就不是很正經。
她確實想揪揪兔耳朵和兔尾巴,但又不單單是想做這些。
半遮半掩,更能撩人心弦。
隨著蘇易安的走近,藍嫣臉上的紅暈更深,像喝醉了一般。
蘇易安一下跌進她的懷中,頭上的兔耳朵往她的眼前送,聲音幾不可聞:“姐姐的禮物,我也很喜歡”。
害羞是害羞了些,但喜歡也是真的喜歡,隻要是姐姐給的,她都喜歡。
就是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毛絨絨的兔耳朵劃過臉頰,直癢到人的心底。
藍嫣從心而動,抬手抓住那毛絨絨的兔耳朵,眼神越發迷離。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兔兔這麼能勾人呢。
藍嫣漸漸靠近蘇易安,唇瓣擦過她的臉:“兔兔,能喝酒嗎?”。
好久沒有喝酒了,這樣的兔兔讓她心癢到想喝酒。
她也沒有和兔兔一起喝過酒,小酌一杯,應該沒事。
其實除了兔子套裝,她還讓秘書準備了酒,隻不過紅酒先送過來了,放在酒櫃裡呢。
酒?
原本乖巧等吻的蘇易安聽到這話,眼神一亮,倏的站起來:“可以的,姐姐,我去拿”。
難怪今早秘書莫名其妙的送了好多紅酒過來,原來姐姐是想和她喝嗎?那可太好了。
喝醉酒的姐姐,她也是喜歡的。
那時的姐姐,可太好拐了。
苗山旅館中的記憶突然浮上來,蘇易安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也顧不得羞,飛快的往酒櫃走去。
走動的時候,那毛絨絨的兔子尾巴跟著扭動,扭得藍嫣不僅心癢,手也癢。
她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蘇易安的背影,沒喝酒,微紅的眼尾,卻像是醉極了。
神態與往日大相徑庭。
唔,剛才應該先捏捏兔尾巴的。
大多數Omega都沒辦法抗拒毛絨絨的東西,她也不例外,更何況,這個毛絨絨,還是她家小alpha扮的。
這樣的兔兔,就應該放在家裡,隻供她一人觀賞。
藍嫣突然有些後悔,同意兔兔去米國做交換生的事。
這些時日,她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妻子的體貼,喜歡她的親密,喜歡她做的飯,也喜歡躺在一起和她說話……
明天兔兔一走,這家裡又得恢複以前的冷清,光是想想,藍嫣就有些鬱鬱的。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隻等那隻媚色無雙的兔子把紅酒和酒杯拿過來時,輕輕的笑了下:“真好看”。
也不知道是誇的人還是紅酒。
蘇易安倒酒的手一抖,差點就把酒杯給打翻。
她覺得姐姐才是最美的,甚至不用刻意打扮,隻需一個淺笑,就能亂她的心神。
蘇易安深深的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即便是穿了一身的清涼,這身體也是熱得幾乎要冒火。
正常情況下的姐姐都這樣,若是哪天換上自己穿的這種套裝,還不得要她的命啊。
不說那個時候,現在就很要命。
紅色的液體落入玻璃杯中,正如藍嫣所說,真好看。
濃鬱的酒香,更是沁人心脾,一如某隻兔子使壞時的信息素的味道。
蘇易安強忍著倒完酒,抖著手把酒杯遞給藍嫣:“姐姐,喝酒”。
藍嫣接過酒杯,慢悠悠的喝著,喝了一兩口,她的眼神又變了,變得比剛才還要迷離多情,她搖晃著酒杯,玩笑道:“兔兔,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眼睜睜的看著那紅酒進入那張她今天很早就想親的紅唇中,蘇易安有些失神,就愣愣的站在藍嫣的身邊,連酒也忘了喝:“像什麼?”。
她確實不是很明白,姐姐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藍嫣卻不說話了。
像酒吧裡伺候她的……,而她,卻像極了去尋歡的客人。
藍嫣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發笑。
記得兔兔去堂哥的酒吧應聘兼職時,她還說過兔兔並不適合做這個。
確實不適合,這麼純而妖的小白兔,落入那大染缸中,還不得被人爭著搶著的吃乾抹淨。
不過,她是不允許兔兔去做這個的,而她,也不會去酒吧找小姐。
兔兔,在家裡伺候她一個人就夠了。
“姐姐……”蘇易安被笑得有些莫名,順著藍嫣的視線看向自己,她又紅了臉。
今晚的姐姐,怎麼這麼不矜持,可越不矜持,她好像越喜歡。
藍嫣斂了笑意,用眼神示意蘇易安:“我想喝你手上的那杯”。
記得古代結婚,都是要和交杯酒的,她和兔兔結婚這麼久都還沒有喝過。
電視上就是這麼演的。
蘇易安立刻藏了那些壞心思,順從的把手中的酒遞過去。
藍嫣卻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想喝你手上的那杯”。
身後的電視上還在放著古代那對新人入洞房的場景,一聲交杯酒,讓蘇易安恍然大悟。
姐姐該不會是這個意思吧,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也是,姐姐一般不主動,反而是勾著她主動,相處這麼久,蘇易安也算是明白她家姐姐的這一點。
心裡一熱,蘇易安試探性的把她和藍嫣的酒交換了一下,然後,挽上她的手,果然,這次藍嫣沒再說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接下來,藍嫣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一瓶紅酒見底,她看一眼空酒瓶,語帶嬌嗔:“兔兔,我還要喝”。
沾上酒,藍嫣總是容易把持不住,想一直喝到不能再喝為止。
她這時還沒有醉,但聞著小alpha一直縈繞在身邊的信息素味道,她卻不願意清醒,渾身軟得沒辦法動彈。
所以,她隻能對她的兔兔說,還要喝酒。
這酒,就像是她的兔兔一樣,不沾一次不知道,沾了,就容易上癮。
藍嫣的眼神比沒喝酒時更直白了許多,語氣比平時更軟一些,看得蘇易安的心裡慌慌的,也越發的想把藍嫣給拐進被窩。
好乖的姐姐,她終於明白,姐姐為什麼也喜歡乖巧的她了。
“不喝了吧,姐姐明天還要上班”蘇易安把空酒瓶收起來。
她自己倒是沒事,為了能在早上送姐姐去上班,她訂的機票是中午的,送完姐姐,正好合適,所以就算是今天多喝一點都沒事,而且,她的酒量也不差。
但蘇易安碼不準藍嫣的酒量,所以她不敢讓她多喝。
她覺得,現在的姐姐就夠好拐的了。
“好吧”
藍嫣確實足夠聽話,但她說這話的時候,微冷的眼中浮出一絲委屈:“可是我想喝”。
她沒有醉,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兔兔怎麼一點都不上道呢,她不喝酒,兔兔哪裡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