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瑪琪就發現他找到了嬰兒的地方,徒手挖開一個深坑,取出了繈褓裡的嬰兒,流星街青年不會和小孩子一樣尖叫,卻也僵住了臉。
“這是什麼東西?開玩笑嗎?!”
當食物,硌牙,當玩具,他媽的誰去玩啊?
五分鐘後,流星街青年把嬰兒胡亂地塞回了深坑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確定四周安全下來,沒有其他人窺探自己的埋藏地,瑪琪回到了嬰兒的身邊,低頭俯視著一次次幸運的逃過一劫的殘疾嬰兒。
她對小家夥第一次笑出聲,黃褐色的眼眸有了靈動感。
“我的直覺沒有騙我,你真的不會死啊……”
瘋女人很蠢嗎?
不,愚蠢的是自己,她看清楚了流星街的殘酷,忽略了流星街人的本性。一個不能吃、不能利用、不想多看一眼的“東西”,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無視掉,甚至他們大多數不會產生幫助(殺死)這個嬰兒的念頭。
瑪琪用雙手把嬰兒從坑底抱起來,拍乾淨臟汙和灰塵。
小家夥靠在她單薄的胸膛前,釋放出安心乖巧的氣息,他又一次被火焰包圍了,從誕生到現在,一次次的在火焰的懷裡被人放生。
“瘋女人差不多該回來了。”
瑪琪把他帶回去,落在垃圾堆上的夕陽拉長了她的身影。
流星街不美。
但是總有那麼一瞬間
……擁有人性的光輝。
惠娜回來後特彆高興,完全不在乎瑪琪白天經曆了什麼,她的雙眼裡泛起喜悅的情緒,抱起小家夥轉了一圈,說道:“乖孩子,我回來啦!明天我教你怎麼騙人,記得和你的祖母要好吃的!”
【……~……】
小家夥也給她表達出了微弱的高興之意,瘋女人照顧他的時間最長,小家夥漸漸的熟悉了這團生命火焰,懂得了去親近這團生命火焰。以及,小家夥才不會去等待明天的好吃的,扭動身體,要今天的食物。
惠娜笑嘻嘻道:“貪吃的小家夥!”
食物代表了生命。
小家夥對人的親近,對食物的渴求,正是他對世界發出求救的方法。
惠娜把牛奶交給了瑪琪,讓她幫忙喂給小家夥,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不管是九區還是十一區,沒有一個念能力者有修複斷肢的能力。為了治療嬰兒的情報,她想去一趟四區,聯係她最後的一個“靠山”。
惠娜不知不覺露出陰冷愉快的笑容。
名為欺騙。
……
四區,一處種滿花花草草的樸素院子裡。
一個頭頂紮著頭發,頭發又多又蓬鬆的中年女人在澆水,仿佛在享受自己的田園生活。然而,她的院子裡栽種的是各種罕見的毒/物,院子之外,赫然是垃圾成山的流星街!看似平凡的生活之中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血腥味。
她的動作一停,說道:“許久沒有見過你了,惠娜。”
緊接著,她輕飄飄地斥責道。
“怎麼不進來探望我這個老婆子?”
在院子的門口是遲遲沒有進來的瘋女人。
流星街的瘋子不可怕,那一個個性格奇葩的強者才是最可怕的,而這個自稱“老婆子”的中年女人好不到哪裡去,她是揍敵客當代家主的母親潘揍敵客!
潘夫人的院子,是流星街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惠娜抱著小家夥站在門外,沒有說話,時不時低頭去撫摸繈褓裡的孩子。
潘夫人驚奇了一秒,不再澆花。
“這是誰的孩子……”
“我的。”
惠娜癡癡地笑著,把瘋子的精髓演繹得入骨三分。
或者說,她早就歇斯底裡了。
“我和……席巴的。”
從天而降的一口鍋,扣在了遠
在家裡的席巴·揍敵客頭上,誰瘋誰有理。
揍敵客家族。
黑發幼童喝山泉水的期間噎住了一下。
桀諾·揍敵客抱臂而立,站在樹蔭下,冷漠地說道:“一個小時的出門時間結束,喝完水,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玩。”
他絕對不會心軟,也不會允許對方上揍敵客家的族譜!
帶人出門隻是迫於祖父的壓力!
黑發幼童沒有動,朝他伸出手,與桀諾不相上下的冰冷麵孔仿佛是揍敵客家的傳統,同時上麵寫著一個字——抱。
桀諾·揍敵客:“……”
可惡,這個小鬼儘知道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