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家的廚師和營養師相當的厲害。
太宰治皺了皺臉,把不喜歡吃的菜全部撥進了桀諾的盤子。
桀諾忍耐道:“你在做什麼?”
仗著坐在馬哈身邊,太宰治扭頭看向桀諾,麵無表情地吐了吐舌頭。
“略略略。”
“……”
桀諾捏緊筷子。
五歲,正好是一個熊孩子的年齡。
一陣陰冷的殺氣在揍敵客家的餐廳裡蔓延。
糜稽的雞皮疙瘩全部冒出來,驚恐地去看其他人,發現除了自己在大驚小怪,以及大哥伊爾迷的臉色蒼白,其他人無動於衷,仿佛習慣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習慣啊!
基裘忽略祖父那邊的動靜,優雅用餐,專心吃飯是流星街人的傳統。
席巴用筷子夾肉,把殺氣當作耳邊風。
馬哈打了個圓場:“桀諾,彆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桀諾:“……”
席巴瞥過桀諾和帕帕提,心道:慘,太慘了,老爸的臉色綠了耶。
寵小孫子的馬哈就和尋常家庭裡偏心眼的老人沒區彆,每天樂忠於去孫子的訓練地方竄一竄門,或者是樂嗬地看大孫子和小孫子的互動。
事實上,馬哈多少是在激勵桀諾接著訓練帕帕提。
帕帕提人小鬼大,性格精明狡猾,其他人訓練他都可能被他渾水摸魚過去。桀諾是帕帕提的兄長,有幾十年累積的殺手經驗,又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他比馬哈和席巴更加適合訓練帕帕提。
想要出氣?可以。訓練過程中隨便你怎麼折騰。
這個理由支撐著桀諾在“退休養老”的生活中狠狠地操練帕帕提,而帕帕提記仇,兄弟兩人之間形成了完美的惡性循環。
太宰治:討人厭的家夥,把臉色擺給誰看?不喜歡就離我遠一點。
桀諾:嗬嗬,下午的訓練翻倍。
此乃揍敵客式的親情。
午休的時間裡,太宰治趁著上午的訓練不算累,抽出機會看了看流星街,使壞地占用了森鷗外的身體,對著病患一通瞎搞,然後溜之大吉。
診所裡,哀聲遍地。
森鷗外恢複清醒後,青筋跳了跳,“太宰君,你小時候這麼皮嗎?”
這一年來,太宰治偶爾出現,不再開小號,似乎在憋著大招。森鷗外不知道太宰治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世背景,卻猜得出不簡單,一個能把跑到流星街離家出走的小孩子抓回去的家庭,絕對不止是單純的權貴家庭。
愛麗絲也在幫忙使壞,見林太郎恢複正常後裝無辜。
森鷗外怨念:“愛麗絲,診所是我們謀生的地方,搞砸了名聲不好啊。”
愛麗絲甜甜一笑,擊敗了森鷗外。
森鷗外認命。
“唉,我來處理後續吧,線要重新拆掉,他給縫成了長頸鹿……”
隨著情報的收集和區域的變化,森鷗外對流星街的理解更深了一層。借助醫生的稀罕身份,他經常帶著愛麗絲出去問診,如果說十三區是邊緣地帶,十二區到十區就是能直觀地看流星街人如何成長的地方。
碎碎念的森鷗外一邊完成救人的工作,一邊思考著“遷徙”計劃。
明年,目標前往十區!
可以說在富蘭克林與百鬼丸的背後,森鷗外充當著推手的責任,把兩個人在合適的時間再往前推一步,讓百鬼丸獲得更好的成長空間。
同時,森鷗外失去保護橫濱市的目標後略迷茫的心態調整回來了。他現在的生存地是流星街,一個貧瘠至極的“國家”!先不要說怎麼解決流星街的問題,看著每天上演的生存與死亡,他就點燃了那份特殊的信念。
不如……試著掌握一個流星街的區域?
流星街人太窮了,缺乏大局觀,總是與外界的黑幫做人才和物品的交易,沒有自己紮根在外界的勢力,無法突破外界社會的封鎖。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交易不等價,人才流失嚴重,流星街的環境毫無改善。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黑幫,我明白掌權者的心態和背後的算計,而單純的流星街人不懂。”森鷗外在醫治流星街人的時候,喜歡去直視他們在痛苦中掙紮的目光,內心有了某種決心,嘴角揚起血腥的笑容。
“我喜歡流星街。”
一個有力量、有智慧,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