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和芸娘在一旁看著大氣都不敢喘,卻小心翼翼的注意著沐宴,生怕他也被刺激的有個閃失。
好在他臉上雖然很是擔憂,卻因為剛剛服用了丹藥,情緒還算是穩定。
君佐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一邊壓製住她體內的靈力,一邊還要引導靈力在經脈中緩緩的流動,這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
她快速的分出了一絲意識,從空間裡麵掏出了幾個藥瓶,快速的打開了一個,嘩啦啦的就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大把丹藥。
然後又打開了另外一個藥瓶,隻見上麵寫著安神丹,這是她當初賣到荊芥草煉製出來的,有修複神識和靜氣凝神的作用。
君佐連忙手疾的倒出一顆,送進的冷夫人的嘴裡。
很顯然,對於現如今神識混亂的冷夫人也有一定的安撫作用。
隻見丹藥才剛剛入口,她那剛剛還有些猙獰的臉龐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體內暴動的靈力也在大幅度的減輕。
君佐此時是一心二用,一邊默默的運轉煉元仙術煉化剛剛吃下的丹藥,一邊引導著她體內暴動減輕的靈力慢慢遊走。
直到最後她體內的靈力完全平靜下來,君佐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汗濕了,額頭上的汗已經打濕了鬢發,絲絲縷縷的粘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通忙活就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沐宴躺在病榻之上,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艱難的開口說道:“謝謝……”
君佐笑了笑,“不必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沐宴:“是……朋友。”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冷夫人這才悠悠的轉醒。
她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走火入魔,嘴角牽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剛剛雖然神識有些混亂,但剛剛君佐的動作她還是很清楚的,“君姑娘,謝謝你。”
君佐對她隻是淡淡的,“不必言謝,我與沐宴是朋友。”
或許因為她是沐宴的母親,又一心為了他,這才又提醒道:“你應該要多為腹中的胎兒考慮,不要再這樣思慮過重了。”
冷夫人一手還緊緊的握著沐宴的手,另外一隻手卻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如今已經卸下了慣有的堅強,此時似乎一下子就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眼淚撲簌簌的滑落,“我與腹中的胎兒多謝君姑娘的救命之恩,就連宴兒,也多虧了君姑娘多日以來的悉心照看。
以後要是君姑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不會推辭。”
君佐也不和她客套,隻輕輕的點點頭。
然而,躺在病榻之上的沐宴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痛欲裂,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症狀。
有些渙散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紅血絲立馬布滿了眼眶,表情卻略顯猙獰。
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圍攏過來看上了他,臉上布滿了擔憂之色。
沐宴卻隻覺得自己的識海好像被撕開了一道裂縫,有什麼東西,正在呼之欲出。
突然,他隻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道黑暗之中。
周圍全是荒涼,冷漠孤寂的氣息包圍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