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他,你是誰?”君佐冰冷的聲音傳來,是篤定的語氣。
男子看著她的眼眸眨了眨,仿佛是對她的話不解一般,看上去已經蒼老無比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無辜,“我就是我呀,還能是誰?”
君佐向前走了兩步,微微彎下了腰,仔細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她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在第一次見麵之時,他就對她產生了莫名的親近之感,她亦是如此。所以,雖然此刻懷疑他被奪舍了,但是她的那種感覺始終騙不了人。
況且,他的身體是如此的殘破不堪,就算是有大能修士要奪舍,卻也不會選擇他的這副身體吧!
但是他的眼神卻又讓她察覺到了不同之處,與以往大相徑庭,以前的沐宴始終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雖然很多時候他總是很淡然,但是他的眼神很是純粹,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但是眼前的眼神,讓君佐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仿佛常年在黑暗角落的不穩定因素正在慢慢滋生。
他的眼神倒映著她的臉,卻不再像以往那麼的純粹,深邃的星眸之中仿佛漩渦一般,在那眼底的深處,仿佛關押著上古巨獸,叫囂著要把眼前的人吞吃入腹。
雖然他極力掩飾的很好,但卻被敏銳的她所察覺出來了。
這種感覺,是原先的沐宴從來沒有過的,所以這才讓她有所懷疑。一個人在一息之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君佐始終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在他的眼睛裡在看出一些什麼?但遺憾的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股對她所產生的親近之感還在,她這才晃然晃自己的腦子,排除了他已經被奪舍的想法,微微地呼出了一口氣。
“你剛剛是怎麼了?”她還是決定先關心一下他的身體。
沐宴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有些虛弱罷了。”
君佐見他又恢複了正常,除了他的眼神一直粘著自己之外,其他的又已經恢複了常態。
他看著眼前的小孩隻覺得有些好笑,特彆是她那一副懷疑,探究打量的小表情,然後又自我否認後回歸的平靜。
在活了十幾萬年的赫起瀧的眼裡,君佐就是一個小不點,很有意思的小不點。
或許是因為分神沐宴的原因,看到她這些神情,隻覺得自己的內心軟了軟,眼神更是不曾離開她的身影。
君佐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間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她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既然感覺虛弱,就先休息一會兒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一下。”
君佐頓足,琥珀色的大眼睛眼尾輕輕上挑,微微側臉,眼神睨向他,“什麼事?”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沐宴抿了抿自己的嘴,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木木的說道:“謝謝。”
“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朋友嗎?”
沐宴這才又勾起了笑容,輕輕地合了合眼皮,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
君佐無奈的歎息,“如今你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先休息吧!”
君佐點頭,“好,那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她就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客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