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
“好。”
葉芊芊的短信很多，最重要是導師同學校辦發的，其次是朋友的拜年短信，路彥端拿出專業秘書的水準，給短信分類，刪除了沒用的，以及兩三位言辭可疑的短信。
在葉芊芊洗澡出來之前，路彥端幫她接了兩個電話，一是她帶著做實驗的本科生打來的，聽到是男聲接電話，結結巴巴的很快就掛了。
第二個是葉芊芊高三班長打來的，提議今年同學聚會。
路彥端一一交代了內容，葉芊芊又看了短信。
“可能是我沒有回複，班長才又打過來的，不過同學聚會……”
葉芊芊挺有興趣的，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同學聚會，不去挺可惜的，尤其是路演單目光灼灼，滿是期待的望著她。
“你要一起去嗎？說的可以帶家屬。”
“要！”
他們在她高三的時候認識，不過路彥端的存在感太低，現在對比起來，他格外想在這群同學麵前刷一下存在感。
葉芊芊打了個哈欠：“我們說不定會遇到很多人。”
想見的不想見的，可能都會見到。
路彥端也想起來了，他大外甥也是這個班的學生，不過他不在乎，隻一句：“不想見的就忽略唄。”
“那你有沒有什麼同學會？”
“還真沒有，我初三出國，很多人現在連聯係方式都沒有了，不過國外的同學還有聯係，等回京市我們可以聚一下，唔，或許不用特意聚一下。”
葉芊芊懂了，到婚禮的時候兩人親朋齊聚一堂，什麼人見不到。
說完同學會，說說小師弟，路彥端明知故問的抹黑：“一聽是我接的就很快把電話掛了，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你真的有演戲的潛質。”
“是嗎？”
葉芊芊也不瞞著：“明年就不是我帶他做實驗了，我不太喜歡他。”
小師弟偶爾會旁敲側擊的問葉芊芊的家世，不然怎麼能在學校混的如魚得水？而且還會關注葉芊芊的首飾和手機用度，滑不留手的像條泥鰍，至於想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路彥端聽了摸著下巴說：“那等你開學後我跟你到學校轉轉，你研究生開學我還沒怎麼去過你們學校呢。”
葉芊芊：“……我覺得你的頻率再提高的話會有人懷疑你是在考我們學校的研究生。”
路彥端下巴一揚：“多個學位，我樂見其成的。”
他去洗澡前將手機交給葉芊芊，在這之前兩人的手機都是隨便對方看的，這會兒葉芊芊也不客氣，查看他的許多短信，從中看到陸菲琳嬌滴滴的拜年短信，徹底將姑娘拉入黑名單。
路哥哥長路哥哥短，也不知道誰欠了她的。
其餘大多短信都是工作內容，葉芊芊沒有刪除，看完可疑短信之後甩甩按痛的大拇指開始玩貪吃蛇。
等他洗澡出來，葉芊芊交代了一句，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蓋一床被子，基本就是貼著彼此的狀態，路彥端挺長時間沒睡著，他血氣方剛但早早許下承諾，隻能那麼躺著，葉芊芊回來的路上沒睡好，這會兒已經昏昏欲睡。
“芊芊……”
葉芊芊轉回身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依賴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路彥端微笑著將她抱緊一些，這麼睡，似乎也不錯。
……
過年回來見了張文秀也得見見爺爺奶奶和葉勝偉，葉家老院附近越來越熱鬨，胡同裡的鄰居個個都是喜氣洋洋的，拆遷的傳聞愈演愈烈，他們都盼著能夠早點輪到拆遷，那就不用守在這矮趴趴的小院子裡，可以和人家一樣住樓房。
葉老太和葉老頭都喜歡小院子，寬敞不說，有自家種菜養狗的地方，安心不是？
這都大冬天了，葉老頭還用塑料膜蓋了個小棚子，裡麵是葉老太種的青菜。
“芊芊，吃青菜不，讓你爸去摘點，剛好能吃！這冬天青菜老貴了！”
葉勝偉被指揮著乾活，路彥端要去幫忙都被按下了，讓客人乾活有點不像話。
小青菜拔下來還得洗洗，葉芊芊就負責捯飭它們，弄的乾乾淨淨還得給葉老太顯擺：“ 奶奶，我乾活了是不是？”
葉老太樂嗬嗬的點頭，葉正一鄙視的說：“姐，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會乾活的！”
葉芊芊指指衣兜：“正正，我忽然想起來今年的壓歲錢還沒給到你？”
“姐，你乾活真麻利，以後誰娶了你真的有福，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替你打他去！”
“見風使舵！”
葉芊芊同樣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看路彥端朝廚房走來，又說：“正正，他拿著錢呢，去找他要。”
葉正一猶豫了一下：“姐夫！”
路彥端聞弦歌而知雅意，掏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正正，聽說你要打我？”
葉正一狗腿的很，在紅包麵前可以適當文雅一點的，許諾道：“也不是，隻要你對我姐好，我就不打你！”
許嵐聽得又氣又笑；“正正，你都那麼大個子了，你怎麼好意思？”
“在自己家人麵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路彥端拍拍小舅子的肩膀：“正正說得對！”
老院裡其樂融融，葉勝偉悄悄將路彥端拉倒一邊，給準女婿遞了一支煙，路彥端接過來拿在手裡並不點燃。
“不抽煙？”
“不抽。”
葉勝偉皺著眉頭說：“不抽煙，酒也喝不了多少，芊芊管著你呢？”
路彥端搖頭：“不是，我自己不喜歡。”
葉勝偉不相信，哪有男人不喜歡煙酒的？那要是真的不喜歡，可真的很不男人。
“你和芊芊打算啥時候結婚？”
“今年，日子還沒定，到時候我爸媽過來跟叔叔阿姨商量。”
葉勝偉一聽自己能參與其中那就放心了，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問：“你之前還有個外甥叫盛珩的是吧？我那個大閨女還和他好過，是不是？”
上回見麵，葉勝偉還信誓旦旦的說隻有一個閨女。
路彥端沒有表露出對未來丈人的不滿，隻點了點頭，等著他因為當年的事發難或有彆的要求。
葉勝偉立刻興致勃勃，低聲問：“我聽說燕華現在和盛珩還有聯係，那到時候，他倆要是成了，你不會攔著吧？”
路彥端微怔，還是點了頭：“他的婚事我不會管，不過……”
盛老爺子未必不會攔著，準嶽父問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葉勝偉滿意極了：“那就好，這兩對好事兒，說出去多好聽，是不是？”
“……您說是就是吧。”
路彥端沒打算扭轉準嶽父的什麼想法，何況他說的也是真心話，就是不知他突然這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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