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在阿卡麗的幫忙下,明日花帶著弟弟房介將丘稚丸簡單地下葬了。
房介因為從小就沒有怎麼見過父親的原因,所以對父親沒有太多的感覺,隻不過,他此時站在墳邊卻是滿眼淚水,哽咽個不停。
倒不是因為父親的死而難過,他的悲傷,是因為得到了自己爺爺的死訊。
畢竟,從小開始就一直是爺爺將他養大,爺爺和姐姐可以說是他在世界上最親的人了,現在得知以後再也見不到爺爺,他難過的哭了很久。
而大家也很默契的沒有告訴他,他的爺爺正是死在他父親的手裡,這種消息對於一個孩子來講太過於殘忍,所以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而明日花雖然知道一切,也親眼見過自己的父親將爺爺轉化為怪物的場麵,她受到的打擊比弟弟更大,但是,她如今身為弟弟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並沒有痛哭流涕將一切表露在臉上,而是選擇獨自忍受一切的痛苦。
就像母親給她取的名一樣,明日花是象征著未來的希望之花,應該要去給大家帶來歡笑和希望,若是連弟弟都沒能帶去好的一麵,那麼她又怎麼將笑容傳達給彆人?
她安慰了一下房介之後,看著墳墓咬了咬嘴唇,俯下身,從懷中拿出一朵花插在了上麵,然後默默地用土將花固定好。
阿卡麗在旁邊一直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看到那朵花的時候,才感覺到眼熟,不由地出聲說道:“這,我記得這朵花好像是……”
明日花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錯,就是那朵一直在頑強生存的、和我同名的明日花,在離開村子以前,我特意跑去將它摘回來的,因為這是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的留念。”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以後,心情複雜,默然無語。
明日花繼續說道:“雖然,母親是因他而死,但他們畢竟還是夫妻,所以,我還是選擇將他們兩個人葬在一起,不管父親生前做了多少的錯事,但人終歸已經死了,已經死去的人再怎麼樣也已經沒辦法再還清罪孽了,就讓他去和母親親自在那個世界解釋吧。”
對於彆人的家事,大家也不好說什麼,又交代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這裡,將這篇空間留給他們自己。
阿卡麗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回頭看向木茲留,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也暫時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那麼,你也應該將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了吧。”
聞言,周圍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木茲留,傳達的意思也和阿卡麗一樣,想要知道他所有隱瞞的事情。
木茲留麵對著這麼多的逼人的目光,也是有些頭皮發麻,尤其是阿卡麗的目光,更是給他一種極強的精神壓迫感,潛意識裡讓他不敢去違抗和欺騙。
“好了,你們不用這麼看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初步解決,而且主要人物也已經都集齊了,我本來也打算如實將一切告訴你們的,放心吧,這一次,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的說出來的。”木茲留說道。
阿卡麗點了點頭,仰了仰下巴,說道:“那我們就去那邊說。”
阿卡麗、木茲留、涼洛、靜音以及虛木村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一起來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分彆找地方坐了下來。
“好了,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