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昭等人離開巷子時,已經午時了,回府的話怕是趕不及午飯了。趙青昭見狀對風佩到 “尋個乾淨點的酒樓先吃飯”
趙青昭到風味居的時候,正值客多,樓上的包廂已經被訂完了。趙青昭見這裡環境不錯,也懶得再換了便對風佩點頭“大堂即可。”
掌櫃的應道“好的客官”
掌櫃的話剛落下
,趙青昭便聽到一聲“昭弟”
趙青昭回頭一看,原來是華若,便拱了拱手道“若兄”
華若點了點頭“昭弟也是來風味居吃飯的嗎,不妨一起。”
趙青昭看了眼華若身邊的學子,含笑拒絕了“多謝若兄美意,倒是不必了。”
華若聞言,上前一步道“昭弟不必客氣,如今人多大堂還有得好等呢。”趙青昭知道華若是一片好意,再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推辭了,便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行人便上樓去了。
包廂裡,華若起身為身邊的兩位朋友介紹到“這位是我世叔家的長子,姓趙,名青昭,今年十三歲,大家叫他昭弟就好了。”趙青昭聞言對華若身邊兩位朋友點了點頭。華若見狀,繼續道“這位是張書逸張兄今年十五,這位是何琅軒何兄今年十六。都是白鷺書院的同窗”說完起身見了見禮。
不一會菜就上來了。大家吃著聊著,倒沒了之前那麼生疏了,畢竟酒桌文化博大精深嘛。“我對白鷺書院很是景仰,聽說書院裡都是些卓爾不群的英才,如今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啊。”趙青昭一臉佩服的敬了一杯酒。
三人謙虛道“哪裡哪裡,昭弟過獎了才是,如昭弟這般的良才美玉才是不可多得啊,”
趙青昭忙著“謬讚謬讚。隻是我初來乍到,都是些道聽途說,聽說白鷺書院很難考進,裡麵可有什麼講究不曾。”
張書逸拍了拍胸脯“昭弟這就問對人了,我們三都是樂陵本地的。對白鷺書院還算了解。”
何琅軒點了點頭道“很是。”說完看了眼華若,畢竟他們是客人不好喧賓奪主。
華若見狀,道“白鷺書院書院每三年招收一次考試,考兩場,一場是用來篩選,一場是用作分班。有兩個年級,分彆為玄、黃。玄字級是秀才,黃字級是舉人。每個年級又分甲、乙、丙三個班。一個班四十人,隻有在班上學夠一年且考進前二十的才能升班,甲字班是最好的班。反 之,如果你在丙班連續三次墊底就會被開除。”
趙青昭聞言倒吸了口氣,“哇,這麼嚴格。”
張書逸點點頭哀歎了一聲“這隻是書院製度還有作息規章呢,你不知道嚴苛的令人發指。
”
說完便湊到趙青昭身邊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話題核心:白鷺書院那慘絕人寰的製度以及那些年遭過它毒手的同窗門。
正當他們討論的正歡時,包廂的們“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趙青昭見狀,看向了何琅軒,聽他低聲吐出七個字“知府公子,蔣尹瑞”
首先進來的是一位身穿寶藍錦緞的富貴公子哥蔣尹瑞,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少年。蔣尹瑞進來一看見風若,便瞬間從氣勢洶洶變成了驚詫萬分,雖然轉變的很生硬,表演的很不走心。
“呦,原來是華若華大才子啊,真是對不住了。”說完敷衍的拱了拱手。繼續道“我還以為是哪家不懂規矩的,刻意在包廂裡大吵大鬨,就是想要彆人吃不下飯呢。當然,華賢弟我不是說你啊,哎呀瞧我說的這是什麼話”說完拍了拍自己的嘴道“華賢弟可是謙謙君子,想必不會計較我這失禮之處吧。”
對麵帶來的人也跟著起哄“就是啊,還謙謙君子”“真是吵死人了”“一點儀態也無”“簡直是有辱斯文。”蔣尹瑞聞言得意的看了看華若。
張書逸這直脾氣聽到這話,簡直是不能忍,就要上前去正麵剛,還好何琅軒手疾眼快的攔了下來。低聲勸導“不要衝動。”
華若笑了笑“蔣兄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自然不會同蔣兄計較。隻是今日單是華某也就罷了,如今是華某做東,蔣兄這樣擾了華某客人的興致卻是不太好,索性大家都是同窗,蔣兄喝一杯當最賠罪也就罷了。”
說完倒了一杯酒,示意蔣尹瑞接過。
蔣尹瑞,看著這杯酒,遲遲的沒有動作,華若好脾氣的一直端著,連嘴角的笑容都沒有絲毫改變。卻無端的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壓力。畫麵仿佛有一瞬間的停滯,兩方劍拔弩張的仿佛在加一點力氣,就會崩斷。
蔣尹瑞盯了半盞茶的功夫,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我蔣尹瑞,有一天還能喝到華公子親自倒的酒,真是不虛此行啊”說完,伸手就要接過酒杯,哪知觸碰前,華若手輕輕一鬆。
酒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華若內疚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蔣兄,手麻了,你不會見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