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是華若華少爺和傅時宣傅少爺送來的傷藥。”
趙青昭輕笑了一聲,順手打開蓋子聞了聞“品質還不錯,收好了。”
吃過早飯的趙青昭,穿上了自製的消毒服,去了昨日叫人收拾的臨時實驗室。其實趙青昭,一直有這個想法,可是因為暫且沒有必要,所以就把這個念頭擱置了。直到遇見蔣尹瑞。
趙青昭帶上口罩,將燒好的蒸餾書倒進木罐子,又把各色藥材按比例倒進鐵罐子裡,熬煮。今天他要提煉的是一種藥物,可以稀釋鬆香的味道。趙青昭準備把之前送來的那幅假畫,好好的完善一番,順便再給他找個好去處。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弄好了,接下來就等它自然風乾了。
午飯後,風燕風醒等人來回話
“公子,蔣尹瑞帶的那個荷包是他親生母親月姨娘繡的,反複確認過,可以肯定。”風佩說完就退了一步。
趙青昭點點頭,看向了風醒,風醒上前一步抱了抱拳“那個酒鬼姓高叫高越,今年四十歲。正是公子要尋的人。”
“可有疑點”
“回公子,有三點,其一是,十七年前那裡來了一對夫妻,聽街坊鄰居說,通神氣派很不尋常。男的英俊,女的溫柔,隻是那個小婦人終日薄紗覆麵,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大家都說他們是私奔,平日裡也不怎麼跟他們來往。其二是半年後高越回鄉,一個月後那對夫妻家中著火,丈夫死了,妻子不知所終,倒是有一個婦人說在那天早上仿佛看見了高越,是不是真的眼花了也有未可知。其三,高越回來性情大變,嗜酒如命,整日裡邋邋遢遢的醉生夢死。其四,半年後,高越醉酒,臉摔在酒壇片上毀容了。”
趙青昭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手指不自覺的擊打著桌麵。高越,夫妻,覆麵,見過,性情大變,毀容,同年。快了,快要串成一條線了,可就是差了一點,最關鍵的一點。
趙青昭睜開眼,問道“關於那對小夫妻,街坊鄰居有什麼看法?”
風醒搖了搖頭,突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麼說道“公子,關於那對父妻的死,街坊都眾說紛紜,有人說
那個小婦人是被家人找到帶了回去,走前放了一把火。還有人說,是當地的豪強強搶了那個小婦人,殺了他丈夫滅口。最後一種說法是,那個小婦人和奸夫通奸,被丈夫撞破,索性殺人滅口。”
趙青昭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可是思緒混雜沒有抓住。他揉了揉自己腦袋,問道“蔣知府呢。”
風佩見狀,忙把查出來的東西遞上去。
趙青昭接過仔細看了起來。總的來說蔣知府的發家史,就是窮小子迎娶白富美走上康莊大道的故事。其中妻子是白富美,月姨娘是白月光。
早產,蔣尹瑞是早產,電石火光,思緒越來越清醒。剛剛沒抓住的念頭,此時又重新盤旋在了腦海裡。就像一根線,把所有的珠子都串了起來。
趙青昭嘴唇勾了勾,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不過,他還需要一些佐證。
“風燕,我要你去查月姨娘嫁給蔣知府前的是,特彆是前兩年的,一定要一清二楚,一絲流言也不要放過,記下來。”
“風醒,我要你排查葫蘆巷的鄰居街坊,看看有沒有不經意間瞧見過小婦人相貌的人,記 錄下她的身形體征,重點印證她有沒有懷孕。”
“風佩,我要知道那個死者的樣貌體型,最好詳細到眼睛鼻子嘴巴是什麼樣子,升高幾尺之類的。”說完擺了擺手
趙青昭鋪開宣紙,拿起自己的碳條,根據記憶畫了一幅人物素描畫,還原的是高越沒毀容之前的樣貌。趙青昭低頭輕笑了一聲,這個結論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久,就到了華棟華叔公的生日。趙長鬆攜趙青昭前往祝賀,席間,華容特意把他拉到了一旁跟他道歉,臨走前還叫來了張書逸和何琅軒兩人作陪,免得趙青昭一個人無聊。
張書逸哥倆好的搭著趙青昭的胳膊,“昭弟,好久不見了,如今可大好了。”說完擠眉弄眼的盯著趙青昭猛瞧。趙青昭笑了笑“多謝逸兄關心,我是大好了,隻是不知二位兄台如何。”
何琅軒猛地咳嗽了兩聲,張書逸聞言尷尬的放下了手“我們兩根本沒什麼事,蔣尹瑞那群鱉孫怎麼可能傷的了小爺我。”
張書逸的話聲在兩人強烈的目光中越來越小。張書逸見勢
不妙,馬上轉了話頭“昭弟,你那是不知道蔣尹瑞那群鱉孫有多慘,傅時宣傅師兄當著訓導的麵說要重罰他們呢,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好笑,特彆是蔣尹瑞那孫子聽到這話時,那張臉啊,黑的不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張書逸笑過了才發現,兩人皆麵無表情的看著的他,收了收笑容,乾巴巴的說“啊,是不太好笑,是吧”
何琅軒偏過了頭,不想去看好友的傻樣,遂對趙青昭提議道,“不如我們去西苑吧,華師弟說那裡的睡蓮開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