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後, 趙青昭就決定繼續趕路了,不過這次趙長鬆說什麼也不敢讓趙青昭獨自上路了。整裝待發後,趙長鬆就領著趙青昭出發了。
這一路倒是順風順水,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畢竟趙長智已經打草驚蛇了, 況且這段時間還要接受趙家嫡枝的打擊, 怕是分身乏術, 短期內是緩不過氣來了。
京城景益伯府。
嚴徐氏猛的掀了桌上的桌布。“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他們好幾十號人, 竟然連個病秧子都殺不了。”想到這裡, 她又狠狠的摔了多寶閣裡的花瓶。過了一盞茶才覺得解氣。
蔣嬤嬤見嚴徐氏發泄的差不多了,忙上前安慰“哎呦, 我的好姑娘,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孟家那邊可不是好忽悠的,咱們得好好的想個對策。”
嚴徐氏聞言倒是冷靜了下來“嬤嬤你說的對,本以為能一擊即中, 哪知道那小賤人,竟這般命大。那夥人處理好了嗎。”
“小姐放心,憑他幾個江湖草莽, 還威脅不到咱們, 已經叫人儘數擊殺了。”
嚴徐氏聞言,倒是舒展了眉心“嬤嬤做的很好,如今死無對證。他孟家縱使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能讓人死而複生。”
蔣嬤嬤見狀忙恭維道“還是小姐聰慧,小姐再怎麼說都是那起小賤人的嫡母,如今不讓他侍奉在側, 已是天大的恩惠了,他還敢蹬鼻子上臉不曾。”
嚴徐氏笑著點了點頭“越哥兒那邊情況怎麼樣”
“小姐放心,如今已發了熱,大夫說已是要大好了。”
嚴徐氏眼神閃了閃 “嬤嬤這話說錯了,得是危在旦夕才是。”
“小姐說的對,是老奴聽岔了”
“對了,聽說臻哥兒是被人救了,這救人的是哪家啊。”嚴徐氏一邊整理這自己的發髻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老奴也納悶著呢,也不知是怎樣的人家,竟被孟府滿的嚴嚴實實的,沒有走露一點風聲。不過依著那些草莽的說法,倒不是多富貴的的人家。私下探子來報,說是大少爺身邊的如風有些異動,老奴一直著派人瞧著呢。”
嚴徐氏讚賞的點了點頭,取下了頭上的金簪塞到了蔣嬤嬤的手裡“嬤嬤一心為我好,我哪裡不知道。” 嚴徐氏說道這裡就止住了話頭給了蔣嬤嬤一個眼色,隨後換上了一幅焦急的模樣“嬤嬤,快快命人套馬,我要親自去見臻哥兒。”
說著一邊摸著淚,一邊急匆匆的安排人手。
樂陵,趙府。
趙長鬆把趙青昭送到樂陵後,也沒多留,畢竟天氣漸漸的熱起來了,再不走就不好走了,探望過舒姐兒後,趙長鬆就帶著人馬回雍縣了。
送走趙長鬆後,趙青昭就開始閉門苦讀了。不過閉門是真,苦讀是假。這些日子他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好多邀約,大多都是趙長鬆的商業夥伴。前些年趙長鬆對付蔣夢典的時候,可是狠狠的讓他傷筋動骨了一番。再加上,趙青昭要到這裡就讀,所以明裡暗裡的置辦了好些產業,如今發展的都不錯。可趙青昭不耐煩應付這些,索性誰也不見。
早上,趙青昭洗漱過後,便開始晨練了。自從和黑衣人廝殺之後,趙青昭就主動加練了半個時辰。
這些日子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他當初有兩點失誤:一是太依賴陷阱,沒有料到狀況之外的意外。二是武力不夠,不足以自保。他打算多和人切磋切磋,積累點經驗,不過這也急不來,畢竟沒什麼好人選。
若是以往,還可以和師兄馮則切磋,不過現在不行了,師兄從軍了,這也是馮家父子來樂陵的主要原因。如今邊境不穩,師傅馮濤怕馮則直接去那裡送命。索性先入水軍,好歹先適應適應學一些真本事。
趙青昭揮了揮手中的汗,他練的最好的就是箭術,這點他會繼續保持。不過伏虎拳和六路青萍劍法他也不會放鬆。要練到得心應手才好。
三伏天裡,趙青昭是不愛出門的,外麵又沒有空調,何苦折磨自己。可是今日不出去不行了,三天後就是白鷺書院招生考試,舒姐兒不放心,都著下人來了幾躺了。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趙青昭一大早就出門了,這個天氣,涼爽的時辰不多,其中清晨算一個。趙青昭翻身上馬,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早到早好。
傅時宣含等在外門,麵上笑嘻嘻內裡哭唧唧。天知道,他在知曉他的大舅子趙青昭要來白鷺書院學習的時候,他有多麼崩潰。老天爺,我是得罪你了嗎,非要給我找不痛快。不過顯然,他確實是得罪了,命運到底沒有放過他。他已經決定了,以後要多做好事,希望老天爺看在他這麼誠心的份上給他改改運。
趙青昭把手上的韁繩交給了傅府的小廝,然後跟著雲期進了傅府。
一盞茶後趙青昭遇見了傅時宣。兩人互相拱了拱手
“內弟,近來可好?”
“勞姐夫記掛,一切都好”傅時宣沒有耽擱,寒暄幾句之後,就麻利的帶著趙青昭去拜訪傅家長輩了。大舅子最近心情不好,還是不要引火燒身了。
半個時辰之後,趙青昭和傅時宣來到了橋宜院。
他們遠遠的就看見了,在院門等待的舒姐兒。兩人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這邊的舒姐兒也很激動,雖然大弟住在樂陵,隔得也不遠,可是他得讀書,不甚清閒。
舒姐兒,上前幾步,走到趙青昭身旁,兩姐弟親親熱熱的和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