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弟心胸開闊, 自然是不會和我計較。隻是我自覺對不住內弟,這幾日更是寢食難安,還望內弟給我個機會, 描補一二。”不行動是不可能的, 大舅子果然奸滑, 他要是事後到我媳婦哪裡賣慘, 說是我逼他的, 那就涼了,我縱使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趙青昭眯了眯眼, 很好, 傅時宣總有一種魔力,讓不想跟他計較的人, 繼續跟他計較。
“不知道姐夫對於君子遠廚皰這句話怎麼看”
嗯?嗯這麼跳躍的嗎?大舅子絕對是在挖坑,不能說不好,我得反著來,說好。
“愚兄覺得,聖人說這句話, 是為了讓我們慈悲憐憫,而不是真的讓我們遠離廚房。現在的學子以遠離廚皰來標榜君子,倒是有失偏頗了。我們白鷺書院一向貼近民生, 可教不出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富貴公子哥?”語畢, 傅時宣就直直的看著趙青昭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沒錯,不食人間煙火說的就是大舅子。
誰叫他長了一謫仙的臉, 整日也是一副謫仙的做派。白鷺書院的夫子可不喜歡這樣的樣貌。想到這裡。傅時宣樂了,大舅子啊大舅子憑你長了百千萬個心眼又如何,夫子可不會買你的賬。
趙青昭動了動手指, 媽的手好癢。不行,忍不住了,算了,不忍了。
“聽說姐夫誌勇雙全,我今日倒想來請教一番,姐夫請。”趙青昭說完也沒有看傅時宣的反應,徑直的就走了。熊孩子欠揍這麼辦?打一頓就好了。
這邊的傅時宣聞言倒是愣了愣,回過神來之後,他立馬就琢磨出不對勁了。果然有陰謀,大舅子想借著傷痕去我媳婦那賣慘,哼,那怕是不能夠。
想到這裡,傅時宣腦中一陣靈光閃過,對了,賣慘。大舅子能賣慘,他也可以賣慘啊。傅時宣拍了拍手,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
傅時宣過來時,趙青昭已經換好了衣裳,正拿著劍在場中等候。
傅時宣見狀也不墨跡了,直接隨丫鬟進屋了。
一盞茶之後,傅時宣出來了。兩人互相抱了抱拳之後,他就走到兵器架旁邊開始挑兵器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傅時宣仍然站在哪裡,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這是又要做什麼妖?趙青昭眼神閃了閃,這貨已經浪費了他這麼多時間了,要是再磨蹭,嗬,他不介意教他做人。“是不是這裡沒有姐夫趁手的兵器?”
哎呀,總算來了,不枉他在這裡杵了這麼久。
他剛準備拿銀槍時,突然靈光一閃,要是用了武器,還怎麼在身上製造傷口啊,要知道大舅子使的是長劍,而他用的是銀槍。贏了算勝之不武,輸了算技不如人。他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很虧啊?我要是用了銀槍,不就鑽進了大舅子的陰謀裡了嗎?不行不能這麼比,得換一種方式,最好還得讓大舅子親自來換。
想到這裡,他就放在了手中的銀槍了,故作一副沈吟不決,猶豫非常的樣子。
“這倒沒有,隻是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
趙青昭聞言立馬明白了傅時宣的言下之意。不用武器那就隻能用拳頭了。“姐夫說的對,是我想差了。”說道這裡,趙青昭停了一下,轉身將手中的劍放在了一旁。隨後朝傅時宣伸手,道了一個請字。
傅時宣見狀連忙走了過來,他朝趙青昭抱了抱拳。示意趙青昭先出手。
趙青昭見狀也沒客氣,直接就出手了。隻見他雙手成拳,左腳前垮,猛的揮手,使了一招上步左炮拳。這招不難接住,算是他的一個試探,先將傅時宣的底子摸清。
可是事情的發展實在是不受人力的限製,傅時宣根本就沒閃躲,直接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拳。
之後情況更是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反正不管趙青昭出什麼招,傅時宣總能那麼不經意,不小心,或者是沒反應來,好巧不巧的撞在趙青昭的拳頭上。
幾次下來,趙青昭也琢磨出味來了。不過,天與不取,反受其咎。管傅時宣怎麼想的呢,先揍了再說。
兩刻鐘之後,趙青昭終於結束了這場單方麵的毆打。趙青昭朝地上那人抱了抱拳,也不管傅時宣看沒看見,直接說了句“承讓了”就起身離開進屋洗漱了。
傅時宣,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這大舅子揍人揍的挺狠的啊,老疼了。傅時宣狠狠地瞪了一眼雲期,這個沒眼力勁的“還愣著乾嘛,還不快把公子我扶著。”
雲期聞言十分無語,是誰在切磋前叮囑我,叫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上前幫忙。對,沒錯,公子他就是想要堂而皇之的告訴趙府眾人,他被揍了,以期獲得的少奶奶的原諒。
雲期看了眼,傅時宣猙獰的麵孔,不知怎麼的,他總有一種公子會自討苦吃的預感。
事實證明,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瞧人類的直覺,這不報應就來了嗎?
“我得傷痕呢,我記得這裡是打了好幾拳的呀,對了還有後麵,雲期,雲期”
“公子有什麼吩咐。”
“行了,彆墨跡了,快看看,我後麵傷的怎麼樣了。”
雲期的表情一言難儘,要不是他親眼目睹了自家公子被揍的全過程,他都會懷疑自家公子是不是裝的了,就這後背,光潔如新的,彆說是傷痕淤青了,就連毛孔都不見的能找出來幾個。
“你發什麼愣呢,儘慣的你這些臭毛病,到底怎麼樣了”
雲期正了正神色“回公子,你的背上沒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