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昭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嚴臻嘴上的這個粉絕對是他自己塗的。
所以嚴臻,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在我麵前嘚瑟。
趙青昭拉著嚴臻就出去了, 還好他今天臨走之前做了準備, 現在倒還可以搶救一番。
“哎哎, 這是乾什麼”
趙青昭掏出手帕直接扔到了嚴臻臉上“趕快把你嘴上塗的東西給我擦乾淨。”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嚴臻聞言有些心虛, 趙青昭不會是看出來了吧, 這不應該啊。他覺得自己弄的挺好的呀,趙青昭要求這麼高的嗎?
趙青昭說完也沒管嚴臻有什麼反應, 直接打開了手中的盒子。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哪有功夫再這裡磨蹭。
“好了,回去吧”
“你這行嗎”哪有這麼快的, 趙青昭不會是在瞎搞吧。要不,他下課時去李同窗那,借個鏡子。
趙青昭一下就聽出了嚴臻的言外之意。他給了嚴臻一個白眼,收拾好東西就回去了。
今天上這堂的課的是魏夫子,魏夫子脾氣好, 見趙青昭遲到了也沒多問,等他們坐下後就繼續開講了。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大學》第四章, 朱本稱此章為:傳之三章, 釋止於至善,舊本,\《詩》雲邦畿千裡”至“與國人交止於信”在“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後…………………………………………”
趙青昭一邊聽。一邊認真的做著筆記。
魏夫子見狀暗點了下頭, 嗯,這位學子的精神頭不錯。魏夫子的眼神順勢一轉,就看到了嚴臻。呀, 魏夫子驚了一下,這樣學子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大家,先把這一段朗讀一下。”我還是去詢問詢問吧。
“這位同學,身體還好嗎?要是不舒服,可彆硬撐啊,還是回家歇著為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可彆本末倒置了。
嚴臻聞言連忙擺了擺“可彆。”這話剛出口,嚴臻就感受到了身旁趙青昭發射出來的死亡射線。
好像確實有些太生硬了,想到這裡嚴臻立馬就吐了好幾口氣,有氣無力的補充道“多謝夫子好意,隻是,隻是我還能再堅持堅持。”
魏夫子看嚴臻這麼堅持也沒多說,算了,等下讓楊夫子來吧。他確實是不擅長勸導學生。嗯......這節課他就多看著點吧,彆出了什麼意外。
所以嚴臻這節課,隨時隨地的都能接受到魏夫子關愛的眼神。嚴臻沒有辦法,隻好一直保持著虛弱的姿勢。
一節課後,他根本就不需要演了,他是真的快要虛脫了。
“這些品德都是需要學習、自修、振作、發揚、磨礪,通過這些功夫,達到盛德至善的境界,使整個社會各得其所。好的今天的內容就講到這裡了,下課。”魏夫子等時間一到,就馬上下了課,我還是快去和楊夫子說一聲吧,這位嚴同學看起來很不好啊。
等魏夫子一走,嚴臻就猛的趴在了桌子上,借什麼鏡子啊。還是先讓他緩緩吧,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來上學,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傅時宣一下課就過來找嚴臻了,這普一見麵,倒把他嚇了好大一條。
等四人出了學堂,傅時宣見附近都沒人後才開口問到“嚴師弟你這是怎麼了呀,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彆硬撐。”
嚴臻抬了抬眼皮,媽的,這話好耳熟啊。嚴臻直接躲過了傅時宣伸過來的手“老子身體好的不得了”
“啊,不會真是畫的吧?”
“就是畫的。”嚴臻沒好氣的說道。
傅時宣一臉懵逼,你這幅時日無多的樣子怕是畫不出來吧。
“哎呀,你知道什麼呀,上堂課的那個魏夫子,就一直盯著我,一直盯著我,害得連氣都不敢大喘,就怕穿幫。”
傅時宣不客氣的大笑出聲“沒錯,魏夫子就是這脾氣,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萎靡不振呢。原來如此,哈哈…”
這邊的華若見狀倒是若有所思,“嚴師弟,你這個樣子真是畫的嗎?”
嚴臻聞言翻了個白眼“這還能有假”說到這裡嚴臻還像趙青昭的方向撇了撇嘴“為我上粉的本尊在這兒呢。”
傅時宣和華若都很震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舅子/昭弟
“所以,大舅子你平日裡都是上了粉的嗎,難怪這麼白呢!”
趙青昭反手抓過傅時宣的胳膊就是一用力“怎麼著,想打架。”
傅時宣連忙搖頭認錯,每次得罪大舅子後都沒好事,我還是直接認慫比較劃算。
“這有什麼難的,還不就是掃一眼的事。”
傅時宣聞言連忙豎起來了大拇指,這確實是不難,因為光用一個難字是形容不出來的。必須在前麵加些前綴,還得是很呀,非常呀,特彆呀,這些字眼。
趙青昭見狀也沒有多說,這是天賦一般人是羨慕不來的。
晚上,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