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趙青招一掀簾就看見了正在下馬的華若。
“若兄”
華若回頭, 像趙青昭微微頷首,道“昭弟”
趙青昭快走了幾步,趕上了前麵等待的華若。
他們兩人略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前往自己的班級了。
華若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 眼底烏青, 眼中布滿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趙青昭收了收自己的好奇心。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不要摻和為妙。想到這裡, 趙青昭拿出了課本。
另一邊的華若最近確實不好受, 因為他遲遲的沒有查到自己母親討厭表妹的症結。
華若皺了皺眉頭, 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所以他最近又加派了人手。他就不信還不能尋到些蛛絲馬跡。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當然, 在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 他是不放心把表妹一個人留在華府的。他如今可算知道了後宅女眷的手段。
華若握了握拳,他這段時間還得更努力一些, 爭取明年就考上進士。
想要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沒有力量是不行的,他如今還是太弱小了。
蔣府
蔣夢典頹廢地坐在書房,胡子拉碴,雙眼猩紅, 像個老了十幾歲的人物,身上再沒有一絲官老爺的傲然。
前段時間他收到消息,說他進獻的鬆林怪石圖是假畫, 害得榮恩國公府丟了好大的麵子。
他當時還以為消息傳錯了, 畢竟那副畫他可是請了好幾位書畫大家來鑒彆的。這…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現在追究這個已經沒有意思了,畢竟結果已經釀成了,現在也隻能想辦法去彌補。
榮恩國公府這條路子是走不通了, 他最多隻能做到讓他們少怪罪。想要完全的消除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僅這一條道,他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
可是不管再怎樣困難, 他都不得不做。他苦心經營了這麼些年,沒道理在臨近晚年的時候出了岔子。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他當時還真找出來一個辦法。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他決定轉換陣營去投靠二皇子。
可是還沒等他敲定好一個穩妥的法子,就收到了一個噩耗。
安山縣事發了。
媽的,這已經不能用流年不利來形容了。
於是當天下午他就上了馬車,帶人去了各大佛寺。希望可以借著這些佛光,掃掃身上的晦氣。
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蔣尹瑞聲音嘶啞的悶哼了聲,也許事態並沒有那麼糟糕。
“來人”
這旬旬假,趙青昭和嚴臻上過算術課之後,就去跑馬了。
嚴臻由於身體的原因,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劇烈的運動。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如今他的身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騎著馬慢走幾圈也是可以的。
趙青昭剛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是不同意的。他覺得嚴臻這個想法很衝動,無論如何,也沒有拿性命去冒險的必要。
嚴臻見趙青昭流露出這個意思之後,發揮出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死纏爛打務必要趙青昭同意。
趙青昭被磨得沒有辦法。想著這件事既然人家家人都讚同了,他也不好這麼強硬,畢竟他看到出來嚴臻是真的很想去跑馬。
因著隻有半天時間,所以兩人也不能去很遠的地方跑馬。
嚴臻在上一次遊湖之後,吸取了很多經驗教訓。
雖然不能去深山老林,但是要找個人煙較少的地方卻沒有問題的。
嚴臻仔細的盤算著自己和孟家名下的跑馬場。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最終選擇了一個中等偏下莊子。
嚴臻磨了磨牙,他不信這樣之後。他還能遇見華若這個討厭鬼。
趙青昭和嚴臻下了課就直接去莊子了。
這是他們前幾天約定好了的,畢竟一來一回還是挺費時間的。
趙青昭一邊望著腳下的路,一邊一絲不苟的給自己戴上口罩。
這幾天都沒有下雨,天氣還比較乾燥,他可不想吃一嘴的泥。
趙青昭帶上麵具之後,就準備翻身上馬了。
他一回頭卻發現後麵的嚴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嚴臻聞言麵色扭曲了一下。
他打量手上這個名叫口罩的怪東西。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這個東西帶上後他還有什麼形象可言。也太損壞小爺他英俊瀟灑的樣貌了吧。
想到這裡,他用餘光偷偷的掃了眼趙青昭。果然不出所料,看起來十分猥瑣。他現在恨不得使勁的搖搖趙青昭。
大兄弟你清醒一下啊,如今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就你這幅打扮,可能都走不了一裡地。你就沒差在額頭上寫滿了我是壞人這幾個大字了。
嚴臻十分的心累,這趙青昭平日裡看著挺聰明的啊,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候犯混啊。
趙青昭心思一轉,哪能不明白嚴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