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撕破臉了這麼久,景益伯突然來這一手,倒讓人有點摸不著頭。
景益伯的行為十分怪異,也不知道有什麼謀化。
“回去,當然得回去了。”景益伯寧願冒著出爾反爾,甚至不惜得罪孟家的下場,也要讓他回去,那他就回去唄。
隻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遭罪的指不定是誰呢。
景益伯與孟家的恩怨,趙青昭也是聽說過的。後來和嚴臻有了交集之後,他就讓暗探多放了幾分心思在這上麵。
如今他雖然能猜到一兩分,不過這其中的內情他卻是不得而知的。
“你心中有分寸就行,彆委屈了自。”嚴臻冷冷的笑了一下,點點頭應下了。
趙青昭也沒有說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隨手隨便插手這些,沒得犯忌諱。
這也是他隻安排人盯著動靜而不去調查真相的原因。
此次回京,他雖然對嚴臻的臭脾氣有些不放心,擔心他會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而陷入嚴府後院的傾軋。
不過一力降十會,孟家是不會坐視不管,想到這裡,他就沒有多問了。
回到家中之後,趙青昭按部就班的開始寫作業,他能感覺到越臨近放假,班上的同窗們就越發開始浮躁。
他或許是因為置身事外,所以越發看得分明。
剛開始隻有一部分的人開始沉不住氣,不過這樣的心情是可以傳染的。現在隻有小部分人還穩得住。
趙青昭是越到關鍵時候越清醒,許是他前世在商場裡打滾練出來的。不到最後一刻,沒有真正的勝利。
最後一刻反敗為勝的,也不是沒有。當然,他也沒有打算臨時抱佛腳,這樣做或許會有用,但對他來說影響並不大。洗漱好了之後,趙青昭就上床休息了。
一天之後考,考試如期到來了。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比平日裡少了幾分喜色,多了幾分緊張。
對家裡離得遠的學子來說,這次的考試成績可是要帶回家裡的,他們需要直麵父母家人的詢問,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離家近的學子也不敢隨便對待,因為離家近,所以離夫子家也近,動向隨時會被家裡人知道。況且家家中父母都是知道這次考試的重要性的,容不得他們有半分馬虎。
趙青昭做到座位上就開始閉目養神了,此時考場的監考夫子還沒有來。
相熟的同窗高聲討論寒暄著,大家交流著近日做出的好文章,揣摩著老師的題目。
趙青昭的到來不可避免的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壓力。
並不想被碾壓的各色學子,看趙青昭的眼色與看瘟神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當初年輕,初次得知他們與趙青昭在一個考場的時候,他們還會覺得高興驕傲。
現在,我呸!
趙青昭並不知道再場與他笑吟吟打招呼的諸位同窗的心思。不過,他就算知道了,估計也會不以為意。
其實白鷺書院的天才並不少,畢竟,誰求學的時候沒遇見幾個討人嫌的學神啊!
隻不過,這麼會拉仇恨值的趙青昭和嚴臻還是頭一份。
像這兩人每次寫完就跑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
就拿上一屆的風雲人物來說吧!
華若是個乖寶寶。每次都會準時交卷。
傅時宣倒是想寫完就跑,可他也得敢才行呢!自家祖父還在白鷺書院坐鎮呢,說多了都是淚。
論從小到大的學習生涯都在自家祖父眼皮子下度過的憋屈。
他覺得他最驕傲的莫過於他直到現在心裡都還沒有變態。
不多時,考試開始了,考堂裡的學子開始屏氣凝神,筆尖不停地開始答題。
這次的考試果然不出趙青昭所料,難度降低了很多。
他甚至能聽到,試題發下來後,學子們隱秘的歡呼。
趙青昭把自己頭腦裡雜七雜八的念頭清空。
開始認真的答題了。
題簡單就不容易出彩,不過他也不是初來乍到的愣頭青了。
他現在至少有三種方法能拿到高分。
沉吟片刻後,趙青昭開始磨墨,他一邊墨磨一邊在心裡打腹稿。
等到大綱已經弄好了之後,他就開始潤色了。
寫完之後,趙青昭便瀟灑離開了。
他之前和嚴說好了,不管是誰先交卷,都不必等後麵一人。
如今天氣越發寒冷。沒得因這些細枝末節,而不拿身體當回事。
如此本末倒置,是很不明智的。
被趙青昭甩在身後的學子,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彼此之間還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瘟神走了!
眨眼間,兩天的考試就結束了。
他們此時與放假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彆了。除了有不能離書院太遠這個限製外,他們和放假也無二致。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加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