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臻來學校時, 已經是三天後了。同窗們都很熱情的圍著他。
京城發生的事已經傳出來了。
京城嚴府是不會給他遮掩的,但孟家也不是吃素的。於是便形成了好多種版本。
而他們既然有接近緋聞中心人物的機會,自然是想扒拉扒拉真相的。
不過嚴臻這次是不打算出麵了。這種事從第三人嘴裡說出永遠比當事人嘴裡說出更令人信服。
他給如風順使了一個眼色, 如風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他也不需要多做, 自然有各色書童來找他打聽消息。
趙青見狀失笑的搖了搖頭, 嚴臻這個熊孩子真是壞透了。
沒得到消息的同窗, 心裡不免失望,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們平日裡和“嚴小霸王”也不熟。
沒錯, 去京城逛了一圈的嚴臻, 有了一個新的名號————“嚴小霸王”。這是京城諸多紈絝對嚴臻營業績取得佳績的高度讚賞。
嚴臻才不會去管彆人怎麼想,不過, 他對於這個稱號倒是接受良好。他雖然不喜歡“霸王”前麵的那個“小”字,但自覺大度的嚴臻並沒有計較。
他覺得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霸王”二字倒是勉強配得上他。
四月初,趙長鬆和趙景行兩人才姍姍來遲,不用想趙青昭就知道是趙景行在使壞。
他知道, 但卻不在意,任趙景行使儘各種手段撒歡,反正最後都是要落在他手裡的。他一點也不生氣。
相比於趙青昭的從容, 趙景行就顯得十分忐忑了。
在趙青昭走了之後, 趙景行在家裡就徹底解放了。沒有趙青昭這隻老虎壓著,趙景行就差把房子翻過天了。
於是快活的不得了的趙景行,徹底把趙青昭拋在了腦後, 漸漸忘記了大魔王的可怕。
他甚至十分膨脹的覺得趙青昭也不過如此。
在家裡作威作福已經不能滿足趙景行強大的好奇心了。所以他一聽到趙長鬆要去京城,就知道機會來了,軟磨硬泡了好幾天, 才終於得到了首肯。
趙長鬆存著讓趙景行長長見識的心思,也便隨他去了。
可是越臨近樂陵,趙景行就越不安。壓在心底那些關於大哥趙青昭的記憶也開始複蘇了。
他倒是吵著鬨著想回雍縣,可是趙長鬆才不會慣著他。出手把趙景行這個熊孩子給按死了。
趙景行若是真會認命,那也稱不上“熊”了。為了回家他使出了十八般武藝,甚至突破天賦限製,開始使計謀了。
十個趙景行都不夠趙長鬆一隻手玩的。隻不過趙長鬆畢竟還是親爹,見趙景行難得開竅,所以多花費了一番心思去調教趙景行。
是以,趙景行最後一段路程過得也不是很好,水深火熱的。要不是趙景行因年紀小逃過一劫。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大哥好”,趙景行站起身,弱弱的向趙青昭行了一禮。那模樣真是要多乖巧就有多巧。
趙青昭點點頭,也沒有被此景迷惑,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就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父親。”趙長鬆聞言拍了拍張青昭的肩膀,“瘦了,也結實了。”
“兒子不僅長結實了,還長高了。”
趙長鬆走進趙景行。接連比劃了一番,“這得有二指寬吧”沒有等趙青昭回答,趙長鬆自己就趙肯定了,誇讚道“好小子,你還得還得攢著勁呢長呢。”
趙青昭附和的笑了笑,見趙長鬆眼底青色很重,便道“父親趕路辛苦,不如先去洗漱一番,再來用晚膳。”
“我兒周道。”自小就習慣了趙長鬆各種彩虹屁的趙青昭早就能做到麵不改色。
被冷落在一旁的趙景行就這麼看著自家老爹和大哥在那裡上演父子情深。還不到十歲的趙景行表情木然。
他爹趙長鬆已經放飛自我了,前幾年還會在他麵前略作掩飾,現在,嗬嗬!
要是換個心眼小的,遇見這個對大兒子和小兒子兩副麵孔的趙長鬆。說不定早就心理變態兄弟鬩牆了。
趙景行也不是沒有反抗過,隻能說,嗬,太天真!現實會教做人的。
第二天一早,趙青昭就早早的去學院學習了。
現在離鄉試還有三個多月,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學院的夫子都是知道趙青昭情況的,一個個的拚命的給他增加作業。
在這種情況下,他能長高四、五厘米,是真的很不容易。
趙長鬆父子剛休整沒兩天,就收到了這次春闈的消息:傅時宣高中會員,華若名列第六,衛易席十七。
看到消息後趙長鬆的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若是三人能在殿試上繼續保持這個勢頭,一個狀元是妥妥的了。如此一來兩個女婿的前程是都有了。
“賞三個月月錢。”消息傳來下,人們都是一片歡喜,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真心實意。
與趙長鬆表現如出一轍的就是趙景行了。他這幾天吃青菜白粥都快吃吐了,今日有喜,想必可以解禁了。
趙景行餘光一掃,就知道了趙景行的打算。隻能說趙景行還是不太了解趙青昭,他趙青昭是那種會半途而廢的人嗎?不是!
趙景行,哭喪著臉看著在他麵前大塊吲哚的兩人,心裡全是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