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坑的很慘,但按理說到底也是為皇帝辦事。多少應該有些補償。
事情處理完之後,四皇子戰戰兢兢在府裡等待宣召封賞。
偏安正帝此時卻仿佛失憶了一般,完全忘記了他這個人。
等到血洗朝堂的餘波過去。朝堂官員們那被安正帝嚇破的膽子又長了回去之餘。
重提立太子事宜之時。
安正帝才在臣子們的提醒下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四皇子。
這一提醒可不得了。
仿佛老房子著火一般,安正帝這幾十年來對四皇子難得的父愛,也隨之被喚醒了,他表示:四皇子很好,我很欣賞他,要封賞,狠狠的封賞。
四皇子在安山縣一事中居功至偉,雖然手段太過冷血,可功績卻是誰都不能否認的。
隨後各色金銀珠寶、佳肴美酒一日三趟的往四皇子府裡送。
這架勢,誰遭得住?
這下子有人都開始慌了,安正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立四皇子為太子。
這可不得了,簡直是要捅破天了。
大皇子二皇子和其他皇子派係的人,難得的同一了戰線。
四皇子黨必須得打壓下去。
達成共識之後,多方人馬就開始行動了。
推人上去困難,拉人下來還不簡單嗎?
再說此事還有一個三皇子卡在中間呢!
都是一起種樹的,沒道理不準人摘果子啊!
沒這個說法啊!
於是四皇子就造孽了。
不管是多少年前,不管是表了多少代,凡是沾親代故,似是而非的案件。
全部往四皇子身上扯。
四皇子、四皇子根本就招架不住。
眼看著四皇子一派的人都快減成個位數了。
安正帝終於出手了,表示:雖然四子做事,做的不太靠譜,但是也情有可原,畢竟年紀還小嘛!朕原諒他了。
眾官員:真是X了狗了。
安正帝才沒有空管這些臣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一連四道旨意發了下去。
大皇子,周錦晨封齊王
二皇子,周錦睿封楚王
三皇子,周錦初封趙王
四皇子,周錦欽封燕王
清一色的親王爵位撒出來,把眾人都砸懵了。
這,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講清楚啊喂!
安正帝佯裝不知道手底下的臣子們的試探。將所有的明示暗示都推了出去,直直的裝起了糊塗來。
見到安正帝的這個態度之後,大家就知道此事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雖然不太滿意,但好在也沒有糟糕到底。
不過,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就算了。
總得往自己身上巴拉巴拉些好處才行。
於是四皇子就被麵壁思過了。
也許是安正帝覺得自己對四皇子的安排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極限。
也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之後的哭訴,讓安正帝覺得自己偏心太過。
於是,安正帝終於開始正眼瞧自己的其他皇子。
如今,三年過去,朝堂上已經也沒有四皇子的立足之地。
倒是新起來的三皇子派勢不可擋,與大皇子二皇子在朝堂上形成了三足鼎力的態勢。
時間就在這同窗們緊張刺激的複習中,緩緩的溜走了。
冬日越加冷,風也越來越乾燥刺骨。
初初來時,同窗裡還有許多同窗不適應。
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京城的天氣雖不同於樂陵,但是算不得多麼迥異。
現在離會試還有五天。
林夫子們,也漸漸地減少了大家的課程。下午也難得有兩個時辰可以給大家放鬆放鬆。
最近的弦確實是繃的有點太緊了。
一張一馳才是上策。
不過夫子們也不敢放的太鬆,若是把心都弄散了,豈不可惜。
是以,這每天兩個時辰的放鬆都是有條件的。
一是,課業必須完成。
二是,必須向夫子報備,煙花賭場之類的場地,是絕對絕對不允許進去的。
上午的課程完成之後,趙青昭就收拾東西回房間了。
他今日要外出,剛剛已經和夫子報備過了。
因著今日要會的是華若,是以夫子們也特外開恩,允了趙青昭外出吃飯。
這倒不是夫子們杯弓蛇影。實在是,不得不防。
畢竟會試錄取的名額就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人會做什麼,誰也不能預料。
白鷺書院把條條框框訂死了,雖然限製頗多,但確實都是為了學子們好。
為防有心人作祟,白鷺書院隻能儘最大限度的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保證學子的平安。
趙青昭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謝過夫子之後,就出門了。
華若挑的是一處茶樓,僻靜,安靜。
茶樓飯食簡單,乾淨清淡。
他在這個茶樓吃了好多年了,衛生方麵很有保障。
要不然他也不會約趙青昭在這裡相聚。
華若剛到沒多久,趙青昭也到了。
兩人一年前還見過,平日裡通信也挺頻繁,倒沒有所謂的生疏感。
“昭弟,快請。”
趙青昭也沒客氣,取下披風後,就入座了。
“南和兄,客氣了”
南和是華若的字,自他弱冠以後,趙青便以其字相稱。